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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們被翻出案底之后,都按律處置了,這讓幕后黑手在懵逼的情況下又如被斬一臂。他有些不懂,為什么他明明是在積蓄力量,怎么勢力反而越來越小了。 難道真的還是有探子藏在下屬里面嗎? 探子頭子不由得發出吶喊:該死的探子! 幕后黑手如何如何痛心,如何如何無能狂怒暫且不提,那些壯漢們的身份也經過審問浮出水面。原來他們確實是大周的本地人,是一伙流竄的殺手組織,這次是因為接到了一份酬金很高的委托而到客棧去截殺目標的。 姬淵林本來以為是原戚楓的消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泄露了出去,才引來了這樣的殺手。但是看到紙條上的具體要求的時候,姬淵林立即意識到,這只是個巧合而已。 如果壯漢們的目標是原戚楓,那么紙條上絕對不會寫是位女子。更何況換女裝這件事姬淵林自己都不知道,其他人就更不知道原戚楓這臨時起意的念頭了。 竟然這么湊巧。一伙想要打劫奚泉的人和錯認奚泉為目標的人就這么自相殘殺了起來。不過,既然消息沒有泄露那就好。說明奚泉現在大抵沒有危險,馬上就可以接他回來了。 對了,上面說那被追殺的實際目標還送了奚泉一塊玉佩? 姬淵林對進行匯報的暗衛招招手,讓他把那塊玉佩的樣式畫出來,他不想放過任何一點可能的潛在危險。 可等暗衛將玉佩的樣式畫出來后,姬淵林拿起圖樣一看,瞳孔當即一震。 整個白虎圖樣呈U形,將一顆玉球團在脊背上,尾巴卷曲向上,四肢健壯而短小。遠遠看去有些像一個散發光芒的太陽。 姬淵林坐不下去了,立刻站了起來,向匯報的暗衛確認道:“那枚玉佩是不是通體瑩白,沒有絲毫墨色瑕疵,在陽光下十分通透?!?/br> 暗衛表示,雖然因為是夜晚沒有看到在陽光下的樣子,但是確實是很純凈的白色玉佩。 那就沒錯了。 沒有確定的時候,姬淵林格外嚴肅慎重?,F在確定了,姬淵林倒是心緒格外復雜,他沒想到愛人隨便出一趟門就遇到了這樣重要的人物。 這可真是巧他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因為那個玉佩的圖形和顏色,正是古國皇室的代表徽章。而那個被追殺的人,有六成可能就是那位傳得沸沸揚揚的帶球跑的大皇子愛人。 得趕緊找到她! ……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因為玉佩掉馬甲的灰衣女子此時正苦逼地被關在了屋子里。這樣易出事故的體質,一定是傳說中的女主吧! 灰衣女子——玉箏緩緩地緩緩地嘆了口氣,她明明已經把臉都涂黑了,還穿著男子的衣服。結果還是在趕路的過程中被土匪給搶來坐壓寨夫人了。這是何等臥槽的事情! 因為氣質出眾,就算把臉抹黑了,還穿得是男裝,玉箏在人群中還是較為顯眼。這也是為什么要人追殺她的雇主會說人群中最醒目漂亮的就是目標。但玉箏沒想到都裝成了男性,還會被土匪盯上,她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在偽裝了! 但是你看看土匪都說了些什么—— “正好二當家想換換口味,黑皮正好,別有一番風味?!?/br> “你別這么說,我看更對三當家的胃口。三當家不是最喜歡這樣一表人才,謙謙君子類型的么?” 不管是二當家還是三當家的人盯上了她,反正結果都是玉箏被打包抓走了。 和她一起的小弟則被關在了另一處地方。不能親眼照看家里剩下的唯一一個親人,這讓玉箏很擔心。如果不小心連弟弟也失去了的話,她在這個世上就徹底是孑然一身了。 玉箏在屋里的木床上坐著,蜷縮成一團,對未來很是迷茫。土匪們說當天就要成婚,讓她做土匪的第十八個夫人??墒撬亲永镞€揣著一個呀!這可怎么搞…… 玉箏雙臂環住大腿,把額頭抵在膝蓋上。她心緒不寧,心臟的“咚咚”聲仿佛就在耳邊,昭示著時間的不斷流逝,讓人的緊迫感越發嚴重。 角落里突然傳來了些悉悉索索的聲音,一直腦子亂糟糟的玉箏這才發現房間里并不只有她一個人。 玉箏輕手輕腳地往角落挪去,耳邊的聲響越發清晰。一個身影背對著她,聲音清脆悅耳,年齡不大的樣子。對方正對著什么慷慨陳詞—— “強扭的瓜不甜,我們這樣是不會有幸福的!這種事情就要講個你情我愿,你懂嗎?” 玉箏的心里悚然一驚。難道這里還有一個人想要強逼那姑娘做些什么,但那她身前的姑娘不愿意嗎? 那黃鸝般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們結束這種畸形而扭曲的關系吧!強迫一個人做打心底不喜歡的事情,難道不是一種對雙方都有傷害的事情嗎?怎么就和你說不通呢?” 玉箏有些慌張。那人不會很是死心眼,無法溝通吧!要是、要是那人強逼面前姑娘行茍且之事……那、那…… 玉箏咬了咬牙。她們女孩子家,在體力上沒什么優勢,更要守望相助,互幫互助才是!玉箏一邊想著,一邊悄悄握住邊上的花瓶的頸部,悄無聲息地往前挪了幾步,隨時準備給歹人一個頭部驚喜。 結果靠近了卻看到那似乎是二八年華的姑娘面前空無一物,連個人影都沒有。 玉箏:??? 身穿鵝黃色裙子的少女抱著一疊書籍,尤自道:“課業呀課業,我不愛你,你也放過我好不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