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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師兄的血管縫合技術可是——” “他縫錯的是經脈,不是血管,”許廣成嚴肅地說,“經脈擁堵不通,氣血無法運轉,導致你的手指遲遲不能恢復正常功能!” 中醫學認為人體有十二經脈主持氣血的運行,又有奇經八脈統率、聯絡和調節十二經脈,經脈通則身體健康,經脈擁堵則百病纏身。 但是西醫并不認可中醫的經脈說法,至今也只承認經脈是一種特殊結締組織,以類似光導纖維的傳導方式調控人體的神經、運動、循環。 現在,許廣成將經脈這個詞語拋出,頓時惹怒對面的兩個。 早就不爽的鐘武川磨著牙齒說:“姓許的,你很厲害是不是!有行醫資格許可嗎!” 向明態度相對和藹一點,他首先感謝了許廣成對師弟的照顧,然后語風一轉,說:“許先生,你能把經脈的具體形態勾畫出來給我們見識一下嗎?” 聽了師兄的話,鐘武川心頭一陣叫好! 師兄說話真有水平,既不顯得無禮又能狠狠將許廣成一軍! 想到得意處,他抬眼挑釁地看向許廣成:大佬,你打算怎么辦?! 許廣成無奈地笑了笑,說:“你猜得沒錯,我看得見經脈,但我沒法把我的視覺分享給你,所以——” “無法證明,對不對?”向明打斷了許廣成的話。 許廣成又一次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說:“不,我能證明,他就是我的證人?!?/br> “他?小鐘?” 向明一頭霧水。 鐘武川也說:“胡說什么!我哪里可能……可能……這……這是……” 他噎住了。 他看到向明的身體突然變成半透明,身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白線,里面流著霧蒙蒙的物質,以頭頂為起始,流經全身,速度或快或慢,有部分位置出現輕度淤積。 他又低頭看自己的手。 和向明一樣,他的手上也布滿了白線,做過手術的食指表面的白線尤其纖細,像風中的蜘蛛絲隨時可能斷裂,內中霧狀物的流動速度非常慢,霧氣表面閃著隱約的金色。 這些白線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經脈?! 里面流的霧就是決定健康等級的血氣?! 震驚之余,鐘武川也感到深深的疑惑:為什么他突然間能看到人體的經脈,那么清晰,那么明白! 難道說—— 鐘武川看向許廣成。 更加不得了! 呈現在鐘武川的視野里的許廣成,全身上下自然也布滿疑似經脈的細線,但在他的經脈里流淌的不是微微發光的霧狀物,而是—— 像蜂蜜一樣粘稠的金黃液體! 目眩神迷中,許廣成對鐘武川微微一笑:“你看到了,對嗎?” 鐘武川漠不做聲。 向明見狀,捅鐘武川的胳膊:“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看到了?” “師兄……” 鐘武川的臉上都是哭笑不得。 向明急不可耐地說:“快!快給師兄形容一下!經脈長什么樣!氣血又是什么!流速多少!粘度多少?” “師兄,你別問了?!?/br> 鐘武川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腦內瘋狂翻滾著一個念頭:老許,老許,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快點把你的視覺共享關掉,我不想看到你才能看到的世界! 好! 聲音直接在腦海中響起,然后,讓鐘武川三觀崩潰的畫面都消失了。 向明和許廣成都衣冠楚楚地站在他面前,沒有疑似經脈的白線,沒有會閃光的霧氣! 世界終于清靜了! 鐘武川長吐一口氣,對向明說:“師兄,我和老許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拉著許廣成就跑。 向明看到許廣成被矮他一個頭的鐘武川抓著胳膊拖走的時候竟然沒有露出不爽、嘴角甚至泛起笑意,也越發地確定自己的猜測。 可以少包一個紅包了! 向明樂呵一笑,走進食堂。 …… …… 向明供職的醫院是全國排得上號的大醫院,人流量數以萬計,鐘武川拉著許廣成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只能來到男廁所。 一進廁所,鐘武川就將許廣成塞進廁所隔間,自己也緊跟著進去,關上門,低聲說:“老張和他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桃花又是什么玩意?” 許廣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低吟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這是……” “我知道,人面桃花,形容男女邂逅、鐘情、分離之后男子追念舊愛的情形,”鐘武川打斷了許廣成,說,“別扯開話題,正面回答我!張家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人面桃花,”許廣成正色道,“人面桃花就是他們遇上的事情?!?/br> “人面桃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山海寵物中心見識了太多的超常規現象,當許廣成說出“人面桃花”四個字的時候,鐘武川腦海中浮現的不是“人面桃花相映紅”的溫情脈脈,而是—— 臉盆大的桃花,花蕊中長著一張人臉,還是張老頭的臉! 吖! 被自己的想象嚇到的鐘武川往后一縮,撞在許廣成身上。 “別自己嚇自己?!痹S廣成若無其事地推開他。 “還不是被你們刺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