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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飛逸收起哀怨,舉了舉塑料袋,說:“本來是想和你喝酒,不過看你在手術臺上站了三個小時,估計已經累得啥樣的好東西都吃不出味道。所以我決定——把這些東西暫時寄在你的冰箱里!等你有時間,我們在一起吃!” “太謝謝你了!贏哥!” 鐘武川連聲道謝,就差雙手合十給他鞠躬。 “好說好說?!?/br> 贏飛逸大喇喇地笑著,把一塑料袋的食物都放進了小房間的簡易冰箱,臨走時還特意叮囑鐘武川:“你現在是未成年人,可不能偷喝??!” “知道啦!贏哥,你也早點回去睡覺吧!” 鐘武川把贏飛逸推了出去。 贏飛逸笑哈哈地離開了靈長科。 …… …… 大樓外,柳相澤一臉嚴禁地站在冷風中。 看到贏飛逸時,他扶了下眼鏡:“我讓你送的東西——” “他以為是我送的,全收了?!壁A飛逸說。 “那就好?!?/br> 柳相澤松了口氣。 贏飛逸見狀,鳥男本性大爆發:“老柳,小可愛是人類,還是沒有仙人骨的普通人,活一百年是他的極限,如果你想喜歡他,就趕緊找他表白,一起買房子、開診所、搞同居。千萬別和麒麟那個傻子學,為了表白還是不表白這個小問題,居然在角落里思考了整整一百年……結果等他想清楚的時候,他的對象的孫子都準備做爺爺了?!?/br> “我不會喜歡他,我只是把他當排解壓力的工具……就像人類養寵物,愛寵物,但是不會把寵物當成愛人那樣,我也不會喜歡他……我活幾千年都不成問題,他只能活一百年,和我的漫長生命相比,他不過是一只可有可無的點綴……” “會這么想,就已經說明你在乎啦!” 贏飛逸懶懶地吐槽了一句,反正柳相澤為妖嚴謹,不會因為他說話不中聽就大發雷霆恃強凌弱。 正如他所想,柳相澤聽了他的話以后,面色有點冷,但是馬上就恢復了平靜,說:“也許吧!” “既然有這份心,就快點找人家說清楚,拖著不告白的話,老許就要捷足先登了!別說你沒看到老許最近天天變著心思給他弄新奇玩意?!?/br> “這個……” “兄弟,都是山海一脈,我自然希望你能搶在許廣成這個惡修之前搞定小可愛,雖然妖獸和人類的婚姻是不受人類法律保護的,但是同性結合也一樣不合法??!而且你想,我們是黑戶,他老許還不一樣是黑人,占了同族的優勢又咋啦!沒身份證,想把名字登進一個戶口本都沒戲!” 柳相澤聽著贏飛逸的天馬行空的“勸告”,神情若有所思。 …… …… 巴魁的恢復速度只能用夸張形容。 早上七點多,睡衣都沒有換下的鐘武川咬著贏飛逸送來的意大利土特產,睡眼惺忪地在走廊上晃悠,卻—— 巴魁一把抓住他,熱情洋溢地說:“鐘醫生,你真是太厲害了!我現在全身都是力量,胃里干干凈凈,真是太舒服了!” 鐘武川被他的粗暴搖晃折磨得瞌睡蟲全數飛走,腦子也晃蕩得接近腦漿,不得不抓住他的衣領,吃力地說:“我知道你現在很舒服……我也看出你經過手術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你……你能先松開我嗎?我快被你搖得反胃了……” “對不起,我忘記你們人類都很脆弱了?!?/br> 巴魁松開鐘武川,傻呵呵地道歉。 鐘武川一眼就知他不是人類,自然也不會對他的失言有想法,壓住不適后,問:“巴兄弟,你和贏哥是什么關系?” “贏飛逸?!” “對,贏飛逸,贏哥?!?/br> 鐘武川重申了一遍。 巴魁露出為難的表情,說:“可是我答應過五姐他們,和贏飛逸有關的事情是不能和你說的?!?/br> “五姐和巴哥也是老朋友?” “我不是,我沒有資格和五姐做朋友?!卑涂哪X子一向不是很好使,說話顛三倒四。 “但是贏飛逸說你和他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還說哪怕手術出事也可以……” 鐘武川有些說不下去——哪怕是怪物,應該也不喜歡聽“你要是死在手術臺上我就怎么怎么”這種話的。 好在巴魁粗神經,沒有意識到鐘武川的話里有別的意思,點頭說:“對啊,我和贏飛逸他們確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要是死在手術臺上,他一定會負責我的后事,這是我們的友誼。當然正常情況下我也不會死在手術臺,我的神經超級粗,吃了個扳手都好些年了才發現不對……” 昨天還說是三年……現在又成了好些年……大哥,你的腦袋里裝的是水還是豆漿??! 鐘武川聽得欲哭無淚。 巴魁看他不相信自己,撩起衣服露出肚皮,說:“你看你看,我肚子上的疤都已經消掉了!” “嗯,疤……疤都消掉了!” 鐘武川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全身汗毛倒立! 他仔細打量巴魁,昨天才做過手術的地方果然只剩下一條淡得幾乎看不清楚的痕跡! “這……這怎么可能……” 鐘武川伸手按巴魁傷口上下處的肌rou,發現他的肌rou收縮力比以往接觸過的任何一個人都更強,皮下也仿佛沒有脂肪只有肌rou那么緊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