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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整合這些片段的時候神情仍然有些呆滯,這也是為什么護士剛才仍然認為他是一個傻子的原因。 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率先沖進來的中年女子見到靠坐在病床上的段小樓后立刻激動地快步上前,將他緊緊摟在懷里。 很少被人這樣親密對待的段小樓有些微的不適應,但是這種近距離帶來的溫暖讓他漸漸放松了自己緊繃的肌rou。 緊跟在中年女子身后的是一個身材□□的中年男人,這男人眉眼長得很好,保養也十分得宜,可惜實在是太胖了點,因此五官被肥rou擠的有些變形,如果能夠瘦下來,一定是一個非常英俊的中年大叔。 段小樓莫名的覺得這人看起來有些熟悉,起初他以為是身體附帶的記憶,可是仔細端詳后他才發現——這不就是他師傅發福后的樣子嗎?! 他師傅段天成和這人長得有八分相似,只是因為這一胖一瘦差距太大,才讓段小樓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這人是原身的父親,也叫段天成,和師傅相似的長相以及相同的名字讓段小樓很快就認同了對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這個笑容雖然清淺,卻沒有緣由的讓人覺得心安。 段天成被這個笑容晃花了眼,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二兒子與往日有些不同,不過很快這種想法就被孩子平安無事的激動給掩蓋了下去。 他也來到段小樓身邊,只是習慣性的內斂讓他無法像老婆那樣講兒子緊緊擁抱在懷中,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默默守護。 跟著夫妻兩來的是原身的哥哥和弟弟,大哥名叫段意卿,小弟段安然。 大哥段意卿不像父親表現出來的那樣激動,但是一直沒有落下的笑臉顯示出他的喜悅。 小弟段安然的表情要略微奇怪一點,明明剛進門時也是興高采烈的,但是看到段小樓看過來的目光卻故意將頭一偏,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傲嬌。 因為這些“家人”的出現,段小樓對新的生活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期待。 原本段mama想要段小樓在醫院里多觀察幾天再出院,但是段小樓堅持回家休養,說是醫院的消毒水味聞不習慣,還是家里更舒心一些。 段mama想想也有道理,最后干脆收拾好行李,辦理了出院手續,下午就將段小樓打包回了家里。 段小樓急著回家不習慣醫院的味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覺得待在醫院里不自由。 他現在渾身疼,但是現代醫療手段只能防止傷口的感染,不能加速傷口愈合,他迫切的希望找到一點能讓自己更加舒適的東西。 段小樓是個享受派,別看他平時搞發明時那樣廢寢忘食,事實上,他最初踏入發明這條道路的緣由,就是嫌棄那些器具用起來不夠方便、省心。 不過做人懶到寧愿創造更加順手的工具,也不愿按部就班的一步步去完成,也算得上是另一種奇葩了。 回去的時候段家人坐的是一輛五座商務車,車內不算狹小,但是兄弟三個擠在后座還是顯得有些逼仄。 這是段家目前僅剩的一輛車,其他的車輛都用來抵債了。 回到剛剛入住沒多久的公寓,一家人這才稍微放松了點。 段爸爸還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因此去了書房,段大哥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是段爸爸的左膀右臂,因此和段爸爸一起去了書房。 段mama要收拾段小樓的行李,清洗段小樓換洗下來的臟衣服,因此自顧自地忙碌去了。 段小弟還在上初中,課業日漸增多,前段時間因為擔心二哥一直沒心思寫作業,現在不得不回自己的房間完成欠下的債。 于是便剩下了段小樓一個閑人,無所事事地坐在沙發上。 根據原身的記憶,這里是他們的新家。 這個公寓段家人搬進來也不過月余,三室兩廳的格局對于一般家庭來說完全足夠,甚至可以說是綽綽有余,但是對于住慣了豪宅的段家人來說,卻和從城堡搬進了平民窟沒什么兩樣。 好在段家人心態好,再加上段家父母早年也是窮苦出身,因此雖然落差有點大,一家人卻沒有絲毫怨言。 段小樓靜靜地打量著客廳,極簡的裝修風格,白色的墻面配淺黃色啞光地磚,與奢華絲毫沾不上邊,卻顯得十分。 電視柜旁邊放著一個大大的熊玩偶,似乎是原身收到的禮物,因為極得原身喜愛,被擺在了房間最顯眼的位置。 段小樓走過去抱起大熊,軟軟的觸感確實很討人喜歡,但是送東西的人卻未必有什么好心。 段小樓抱起玩偶去了房間,想要找了個大塑料帶將它裝起來。 段小樓現在和段安然一個房間,所以進去的時候,段安然正在寫作業。 見段小樓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偶進來,段安然一臉莫名其妙。 他對這個二哥說不上喜愛,更算不得尊重,但是血脈親情是割舍不掉的,所以盡管有時候會有些厭煩,甚至埋怨,卻從來沒想過傷害他,甚至處處保護他。 所以擁有原身一定情感的段小樓對這個滿臉不耐煩的弟弟并不討厭。 “不是讓你在外面自己玩嗎?我現在要寫作業沒時間陪你一起玩?!倍伟踩慌酥浦约旱钠?。 段小樓摸摸鼻子,原身智力不過三五歲的稚童,確實只知道吃喝玩樂,而大人們各有各的事,就連大哥也常常在外面忙碌奔波,這樣一來就只剩下這個三弟時常陪著自己,因此“他”沒少做打擾段安然學習,讓其陪著自己玩耍的蠢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