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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后,聞衍把自己收拾干凈下了樓。 穆恪懷一壺過夜茶喝得津津有味,他聽見動靜,回過頭,看聞衍的眼神比之前又和善了不少。 聞衍心想,敢情他們姓穆的一家,變臉是祖傳的。 “穆先生,你稍等一會兒,我已經給臨之打了電話,他在回家的路上?!?/br> “好,有勞,”穆恪懷放下茶杯,有禮有節地說:“初次見面,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聞衍:“我姓聞,聞衍?!?/br> “聞?”穆恪懷眉頭輕輕一皺,又立刻松了回去。 聞衍敏感地問了一句,“怎么了?” “沒什么,”穆恪懷短促一笑,“你打算出去嗎?等臨之回來,我請你們吃個飯?!?/br> 聞衍:“不用了,單位事多,我請假時間太久,領導看我不順眼,我得回去上班了?!?/br> “春節假期剛過去沒一天,領導就這么不近人情嗎?”穆恪懷問:“聞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聞衍心下一轉,笑了笑,“專門替別人解決一些疑難雜癥,事多人雜,就算只是拿點小工資,也是賺錢不易啊?!?/br> 等穆臨之趕回家中,已經不見聞衍的身影了,當真是揮一揮衣袖,不留戀任何桃花的典范。 穆臨之挺失落的,但穆恪懷在,他不能表現出來。 “小叔?!蹦屡R之叫了一聲。 穆恪懷保持著聞衍離開時的姿勢,迎著穆臨之地目光,笑著說:“嗯,這茶不錯。我記得你不喜歡這些,哪兒來的?” 穆臨之:“朋友送的?!?/br> 其實是陶勇宏送的,但其中的關系隔著事,穆臨之不想多做解釋,干脆簡明扼要地略了。但一句朋友落在穆恪懷耳朵里,意思就不那么純粹了。 “是剛剛離開的那位朋友嗎?” 穆臨之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你們聊過了?” “聊過了,是個能說會道、聊得上話題的小朋友,”穆恪懷放下茶杯,嘴角勾著不易察覺的笑,他瞇著眼睛,拉家常似的,說:“你在國外這么多年沒一個所謂的朋友,沒想到回國居然還能交到一個——不論出于什么目的,愿意敞開心扉,是個好現象?!?/br> “嗯?!蹦屡R之輕描淡寫地應了聲,并沒有就此話題張開彼此關系的深入介紹。 穆臨之不希望穆恪懷太多關注聞衍——他的人,不需要關系上的至親加以肯定,而他想給聞衍的自在,跟穆家沒有任何關系。 “小叔,”穆臨之沒有寒暄客套,直接問:“你這次來是有什么事要處理嗎?” 雖說穆恪懷是穆臨之在這世上僅存血緣關系的人,但他們倆的親緣程度遠不及普通人家的叔侄關系。 當年穆臨之被帶回去之后,他的日常生活、飲食起居由穆老爺子負責,但老頭卻給他找了一堆保姆保鏢,只保證了衣食無憂。而那些所謂的親人,從來沒有人真正關心過他需要什么,而關于他父母的一切,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給他最終的交代。 他是失望的。 穆恪懷沒有跟穆臨之住在一起,只是因為穆老爺子的關系,逢年過節會一起坐下來吃幾頓飯而已,噓寒問暖,也只是表面上的應酬。在穆老爺子走后,他們因為巨大的遺產問題,交流多了些,但也僅限于此——關系好壞說不上,淡得像碗白開水而已。 “的確有幾件事情,”穆恪懷對穆臨之地態度并不在意,“順便來看看你。我待不久的,最長一個月,馬上就要走?!?/br> 穆臨之:“怎么了?” 穆恪懷想了想,說:“梁俊生死后,他在國外的項目都暫停了,你知道的,這些項目,有一半的錢都是穆氏集團的。我當時跟他們交涉過,但是交涉無果,收到的答復是‘國內人事大變動,暫時無法對項目進行長遠規劃?!m然有點滑稽,但也能理解。但就在上個星期,梁氏突然終止了所有項目,并且退出市場,至今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他這舉動我們可是損失了好大一筆錢啊。臨之,他們怎么了?你有風聲嗎?” 梁氏最近的確小動作不斷,在房地產市場方面,他們似乎要掐斷所有旁支,有一家獨大的打算,而且往市外開展了非常多業務。 如果梁俊生還在,以他的手段和野心做這些事不足為奇,但現在掌門的人是丁大吉…… 穆臨之:“現在梁氏由丁大吉做主,股東會有任何決定也是需要丁大吉拍板才能落實,他們內部發生了什么,我現在不太清楚?!?/br> “丁大吉這人我之前見過,雖然說不上太了解,但也看得出一些端倪——他跟在梁俊生后面,不具備大刀闊斧的氣魄?!闭f到這兒,穆恪懷微微頓了頓,“裝的嗎?” 穆臨之笑了一聲,并不明確否認,只是說:“我看不像?!?/br> 國外的事物并不在穆臨之的業務范圍內,穆恪懷也不多說,“我已經約了他,明天聊聊吧?!?/br> “嗯?!?/br> 茶已經很淡了,泡不出顏色,穆臨之打算換一壺,穆恪懷突然叫住他,“臨之,還有一件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br> 穆臨之停在客廳中央,回頭問:“怎么了?” 穆恪懷:“我在清點老爺子遺產的時候發現他名下有一艘郵輪?!?/br> 此話一出,穆臨之捏著茶壺的手猛地一抖。 那艘郵輪是穆老爺子當年送過穆臨之父親的成人禮,最開始寫的是穆恪忱的名字,后來穆恪忱意外去世,那郵輪最后歸處是哪兒,穆臨之其實一點也沒關心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