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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瑟坐在角落里,一會兒一偷看手環上的消息。 皇室私軍反饋的消息,說疑似在教會附近發現嚴雪遲的身影,但逃進去了,無法進行追捕。 皇室私軍蘭瑟有使用權。 但到底都是隸屬當今的最高領導者。 而且這些人也不是蘭瑟派的。 每次都是只差一步之遙。 低頭之間,蘭瑟察覺到背后離自己很遠的地方有腳步聲。 趕緊收起手環,回頭看去。 冤家路窄,情敵路也窄。 只見賀佐單手拄著拐杖,一步步朝著另外一邊的座位走去。 賀佐沒看他,只是默默地坐的筆直,目光直視著前方。 例會的內容和以往大同小異,挨個進行工作報告,沒有大事基本就可以散會了。 最重要的內容還是在后面。 散會之后,蘭瑟看著會議系統上的指示沒有讓自己走。 依舊要求留在會議室。 賀佐也沒走。 但部長卻是已經離開了。 蘭瑟意識到即將面對的人是誰。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進來了一群整整齊齊的衛兵。 中間被保護著的人…面孔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皇叔早?!碧m瑟先一步問候道。 “前兩天,這邊接到警部的消息,遇見了一個青年。沒有手環,問他要身份驗證,給了教會的主教證明?!?/br> “看名字是來自穆頓家族,和你一樣?!?/br> 賀佐拄著拐杖的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還有另外一支搜查隊,不是警部派出的,也不屬于皇室。軍部暫時還沒有展開對他的搜查?!?/br> 蘭瑟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從賀佐身上轉到了自己身上。 蘭瑟依舊是站的筆挺,一點都動搖都沒。 然而看了一會兒,金發男子的目光最終還是從蘭瑟身上移開,轉向賀佐。 “當初嚴雪遲夜晚潛入戰機停放坪的時候,輸入的是你的身份驗證?!?/br> “如果沒有調查錯,他和你的在學生時期有過瓜葛,但也僅僅是學生時期?!?/br> “抱歉,先生。興許是我不小心,讓他偷看到了?!?/br> 賀佐的解釋十分生硬。 “那避難證明的提供如何解釋?在你住院期間,查到你的設備里有搜查過關于長生基因?!?/br> “查到的東西已經遠遠超過你需要知道的限度?!?/br> 賀佐沒接話。 “以為自己很聰明,覺得能查到一點,皇室不知道的事情?!?/br> “但只要有關這個人,一言一行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從他出生后沒多久就開始了?!?/br> 賀佐還是沒說話,依舊是垂著頭。 “這點兒手段,也想瞞天過海?” “為穆頓將軍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不值?!?/br> 蘭瑟也保持沉默。 一般而言,蘭瑟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會生氣的。 無論工作出再大的紕漏,甚至戰爭之中出現指揮誤差,都不會引起他的憤怒。 蘭瑟看了一眼賀佐。 和以往那副看著就令人火大的囂張完全不一樣。 雖然蘭瑟對他的人品不敢恭維。 但某些方面…的的確確是有兩把刷子。 倒不是心疼他,只是看著他的下場,擔心自己的安危。 “自私觸動加密檔案,按照聯邦律法該如何處置,你知道的吧?” “知道?!?/br> “有什么要辯解的嗎?” “沒有?!辟R佐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波瀾。 金發男子說完之后,朝著身后的衛兵示意了一下,“帶他去審訊處?!?/br> 目送著賀佐車門之后,蘭瑟才看見對方的目光轉到了自己身上。 面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蘭瑟依舊是直視了他一會兒,才抱歉的低下了頭。 “該說說你了?!?/br> “嗯?” “拍到正臉。和資料庫里的證件照對比,機器顯示,面部有百分之九十八的相似度?!?/br> 說完之后,蘭瑟看見了一堆紙質文件放在了自己面前。 “他沒死?”蘭瑟看了一會兒,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隱隱有些上揚。 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你覺得呢?” “那個時候不是已經驗過了嗎?”蘭瑟的語氣依舊是很淡,又仔細的看了看那個照片,“差點兒沒認出來,差別太大了?!?/br> “估計抱起來也沒什么手感,不如最近新找的那個學生——” “這是在軍部會議室?!苯鸢l男子板著臉提醒到。 “抱歉?!碧m瑟及時剎住了車,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您是準備派我去搜尋嗎?” “你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 “您說的是搜查兵的事兒?”“抱歉,未經您允許。但請容我解釋?!?/br> “畢竟當時我以為嚴探長已經死了,是我手下出了逃兵,所以才讓他們去搜索戰機殘骸,也希望能將這個沒有擔當的捉拿回來?!?/br> 金發男子不禁瞇起眼睛。 “結果他們除了殘骸什么都沒搜尋到?!?/br> “您看,第一次發現他的是警部那邊的人員,在教會埋伏到的也是皇叔身邊的部隊?!?/br> “……” 原本他以為蘭瑟會遮遮掩掩的。 然而大方說出來,可疑度反倒降低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