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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真怕這些。 主要是太突如其來和匪夷所思,和真實案件的沖擊力簡直是天壤地別。 被這一下子弄得,嚴雪遲的心思也早就不在電影的劇情上。 雖然沒有回頭看,但也能感覺的到,蘭瑟的目光是停留在他身上的。 雖然冷冽,但危險的氣息卻是昭然若揭。 電影里演的什么已經不重要了。 嚴雪遲戰戰兢兢的壓低聲音,回答了一句,“在這兒不行,有監控……” “我說了要在這兒嗎?”蘭瑟反問道。 嚴雪遲沒再接話。 偏過頭去,面對著另一側的墻壁,不肯看他。 然而轉過頭去的時候。 嚴雪遲又感覺到,手心被拽了過去。 這一次上面寫著的不是露.骨的話語。 而是一句虔誠的請求。 一筆一劃都癢在心上。 觸感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輕柔了不少。 ‘想親吻你的手背?!?/br> 嚴雪遲沒有作答。 雖然是沒有作答,但對方卻是像得到了默許一般。 嚴雪遲能感覺的到自己的手被緩緩地拉了起來。 緊接著,手背上落下了細細碎碎的輕吻。 并不逾矩,當真是出于禮節一般。 如若不是偶爾能聽得見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嚴雪遲還真以為他是個正經人。 然而很快,輕吻就蔓延到了手腕里側。 布滿神經和血管,也是最最脆弱的一側。 嚴雪遲能感覺到他的牙齒。 幾乎要咬下去去汲血。 嚴雪遲一驚,稍稍偏過頭去,余光瞥了他一眼。 然而危險的動作到此為止。 緊接著,食指的第一個指節被溫熱濕潤的口腔包裹著。 第二個指節也是。 嚴雪遲想把自己的手奪回來。 然而得到的只是愈發緊固的占有。 除了電影的音效,嚴雪遲還能聽得出來有細微的水聲。 是蘭瑟有意為之。 尤其在半密閉的環境里,尤為刺耳。 雖然只是手指被玩弄。 但指尖傳來的觸感幾乎讓嚴雪遲產生錯覺。 怎么可能…… 很快,對方似乎并不滿足于玩弄食指。 剩下的幾根指頭,都難以幸免的遭受了這番洗禮。 把臉貼在冰涼的皮質側靠背上也降不了溫。 嚴雪遲第一次覺得電影有些吵鬧。 希望趕緊結束。 尤其是現在身上,從里到外穿的都是對方的衣服。 心理上的矛盾感應和著現在的環境,更是加重了內心的負罪感。 很快,電影總算是到達了尾聲。 前面的人開始陸陸續續散場,嚴雪遲才得以將手奪了回來。 指尖上全是深淺不一的咬痕。 嚴雪遲忍著羞恥心,拿出紙巾擦拭干凈上面的水漬。 但殷紅的牙印,卻是擦不掉的。 蘭瑟沒有說話,只是先一步披上外套,走了出去,并沒有等嚴雪遲一起。 嚴雪遲見著他走了。 才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 好在外套是寬大的,無論里面如何不堪,從外面看過去依舊是衣冠楚楚,正人君子的模樣。 除了臉上和眼梢不正常的紅暈。 嚴雪遲站起來冷靜了一會兒。 這些天,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變了。 以前壓抑著的東西,似乎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 尤其對方也是識趣的。 進退有度。 行為雖然惡劣,但意外的,每次都能踩在底線的邊緣。即不會覺得無聊,也不會感到逾矩。 如果剛才…真是在外套的掩蓋之下…… 雖然興許會被發現,但嚴雪遲承認,自己并不會排斥什么。 當然,這些話也只能在心里說說。 要是當著蘭瑟的面表達,嚴雪遲不清楚明天自己能不能不靠輪椅的狀態下,走著去警部。 嚴雪遲幾乎是最后一個出去的。 走到電影院的洗手間,里面已經沒什么人了。 洗手間的隔間之間都是徹底封閉的。 完全不會看見里面藏了多少個人。 只要不發出過度的聲音,就是絕對的隱私。 嚴雪遲數著門。 到了剛才蘭瑟在手心里寫著的那個門前。 心理有些忐忑。 還沒決定拉開門,只見外面似乎又有一場電影散場。 人聲嘰嘰喳喳的。 來不及反應,嚴雪遲覺得身后倏地伸出手一只手,直接將他拽入了隔間。 嚴雪遲原本以為后背會撞上墻壁會很痛。 然而寬厚溫熱的胸膛卻是接了個正好。 別說疼痛了,一點不適的觸感都沒有。 不過幾秒,外面的聲音就漸漸大了起來。 聲音多少有些吵鬧。 以此可見,洗手間隔間的隔音效果真的差的令人發指。 嚴雪遲一時間有些擔心。 看向蘭瑟,和他對視。 隔間比剛才的包廂更為狹小。 連轉身都會觸碰到對方。 而且門鎖并不嚴,隨時都有可能被一個不已經的動作打開。 嚴雪遲忽然有些怯場。 雖然已經說好了,但還是想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