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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的試驗品?” “當然重要。本來以為他已經死在外面了,沒想到最近又檢測到了。寧可錯殺也不能放人他在外面……” “什么試驗品這么危險?以前怎么沒聽教授您說過?” 試驗品? 嚴雪遲聽到這兒不禁又將頭探過去幾分。 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下面。 只見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一頭淡金色的短發,架著副眼鏡,正拿著手術刀,對著一個不會動的人體小心翼翼的進行切割。 不過這個角度只能看得見背影,看不清臉。 嚴雪遲又努力的探了探頭。 發現男子身邊站著的一排人身上的著裝有些熟悉,定睛一瞧,嚇得趕緊縮回了頭。 那些人身上穿著聯邦軍裝。 嚴雪遲覺得不太可能,又不信邪的看了一眼。 再次確認的時候嚴雪遲心里直接涼了一半。 當真是軍部的制服。 嚴雪遲比了個手勢,讓邵元也過來看。 邵元看完之后沒多大反應,只是拽了拽嚴雪遲的衣角,示意他趕緊走。 “這兒是不是有老鼠,在通風口里窸窸窣窣的?!?/br> 正當嚴雪遲想撤退的時候,忽然聽見下面的金發青年開口道。 嚴雪遲一時間連呼吸都不敢出聲,只能不斷地壓低身子,緩緩地從這個污穢之地爬出去。 “霍克先生,需不需要我們上去看看?” 撤退了好幾步之后,嚴雪遲隱隱約約聽到這個熟悉的姓氏,一時間有些呆滯,也不確認自己是真聽見了還是聽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壓著腳步聲小心翼翼的往外爬。 爬出甬道的時候嚴雪遲總算是敢張嘴呼吸。 “你方才也看見了罷,那些人穿著軍部的制服?!?/br> “嗯。早就說了,給三天就是讓你編個理由草草結案,你還偏不信?!鄙墼琅f是繃著臉,低聲抱怨了一句。 “得了。這一次是真的不用查了,都勾結好的,我們插什么手?!眹姥┻t對此也頗為無奈,“對了,你剛才有沒有聽見那些軍部的人喊那個青年,好像叫他‘霍克先生’?!?/br> 邵元還特意想了一下,“剛才有人喊他嗎?” 嚴雪遲覺得自己方才分明是聽見了,但這一下子又有些不太確定。 可能真的是聽錯了? 嚴雪遲沒再去問他,只是自顧自的打開了手環。 發現有一條未讀消息,是佩安發來的。 ‘目擊者于晚上二十三點十分零五,被精準激光打中,已無生命體征?!?/br> 那個風塵女子果然死了。 嚴雪遲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回到車上以后,嚴雪遲和邵元先是把身上滿是泥濘的衣服里里外外換了個遍。 “嚴探長,您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怎么了?很失望?”嚴雪遲換好衣服之后才鉆上了車,“那個人怎么處理的?” “被擊中之后她還茍延殘喘了一段時間,說了一大堆話,不過音量不大,我也沒聽清什么。再之后一眼沒看住,尸體就不見了……” 嚴雪遲覺得自己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帶個幫倒忙的。 不過仔細一想,事情的真相也和他無關了。到時候找個借口,把這個小伙子弄到其他人手下是正事兒,別讓他來禍害自己。 “算了?!眹姥┻t本來是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回程的時候天邊已經泛出魚肚白,嚴雪遲滿腦子都是在管道里偷窺到的畫面。 逃跑的試驗品。 和金發青年醫生。 雖然嚴雪遲知道這些事情已經超出自己的管轄范圍,但好奇心卻是不受控制似得,不斷的叫囂著要去探索。 到了警部大樓的時候嚴雪遲尋思著什么該往上報,什么不該報。 為了保險起見,嚴雪遲選擇先把錄音錄像另外拷貝了一份。 收拾完這些東西之后,嚴雪遲才恍然意識到今天是周末。 沒有緊急案子是不會有人加班的。 嚴雪遲見此自然也不會再在這兒待著,便放下了剛開啟的那瓶睡眠補給。 離家兩天,家里還有大橘等著他。 雖然給它準備的有自動飲水機,但總是餓著也不是事兒。 回到家之后沒見著貓,嚴雪遲一時間不禁有些慌了。 連制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趴在地上不斷的學著貓叫試圖把這個小東西給引出來。 然而找了許久,嚴雪遲也沒找到。 正當慌亂的時候,嚴雪遲忽然聽見通訊手環響了。 看著陌生的號碼,嚴雪遲半信半疑的接了起來,“您好,請問您是——” “是我?!?/br> 嚴雪遲嚇得差點兒沒把手環摔出去,“霍克先生,請問您有什么事?” “貓在我這兒?!?/br> 嚴雪遲一時間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你的朋友知道你出差之后去過你家,不過她似乎對貓過敏。她選擇的那家寵物寄養中心也是我名下的產業?!?/br> 嚴雪遲:“……” 阿月和邵元的確是有他家的鑰匙,一個是為了防止忘帶鑰匙,另外一個就是預防突然出差,家里有突發情況。 “它打架也打不過別的貓,只知道吃。不到一天渾身是傷,我就先抱回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