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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你帶來的藥,我好多了,咳咳咳?!币仔》蛉松斐鍪忠浊嘣期s緊接住,“兒啊,你在天門派可好??!” “一切安好,娘不用擔心?!币浊嘣茖⒋采系谋蛔咏o易小夫人掖好,生怕進了風寒,“娘,有沒有按時吃藥,一日三餐可都有吃,萬不可少食,您本就虛著,過幾天我再帶兩條魚來,給您煨湯?!?/br> 莫北辰倒是好奇了,易青云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少言寡語的,但現在對著自家的娘親卻像個老媽子,話說都說不完。 真是外冷內熱的。 “娘,雖然馬上四月了,但衣服不能馬上減了,還需捂上一捂,春天寒氣還是刺人的?!币浊嘣朴帜钸渡狭?。 “公子,你放心吧。我們屋子里的炭夜里都是不斷的,老奴定是不會讓夫人受寒的?!比槟镌谝慌哉f道。 “嗯。這種錢不用省,家里開銷不夠問我要便是?!币浊嘣泣c點頭,從懷中又摸出了些金葉子,這些都是他拿一部分靈石去兌換的。 “不用不用,公子上次給的還有剩余的?!比槟锒疾桓沂?,她家公子在外吃了多少苦,她是能猜到一二的,“公子在外求學,也要留點錢防身的?!?/br> “這些都是世俗之物,我如今步入修仙之道,用不上這些?!?/br> 見易青云如此說,乳娘只能暫且收下了。 “娘你也躺下吧,休息會?!币浊嘣茙鸵仔》蛉颂上?,“都會該喝藥的?!?/br> “墨塵,能幫我把煎下藥嗎?”易青云問道。 莫北辰便捧著那盒清華草去了灶房。 煎藥他還是會的,不過這清華草不是清心助眠的嗎?并沒有治療之用。 而另一邊易青云與乳娘出來茅屋,交談起來。 “娘最近神志還清楚嗎?”易青云問道。 “夫人,前幾天又念叨起老爺了,說著老爺快回來,讓我出去看看,我也只有哄著?!比槟飮@了口氣說道。 易青云神色不明,他的爹早就走了十年了。 大抵是已經死了。 而易小夫人卻是怎么就不信的,再加上主家的人胡言亂語,神志更是恍惚的厲害。 所以他就算放棄易家分家的房子也要搬出來。 不然他娘遲早要被逼瘋了去。 “其他時候可還正常?” “大多時間都是好的,一周有一兩回吧,到還行?!比槟镎f道,“公子安心?!?/br> “夫人!你認錯人了!我是公子的小廝而已!”屋里傳出了墨塵的聲音,易青云和乳娘聽到趕緊進去。 只見墨塵端著藥碗,而易小夫人卻緊緊抓著墨塵的手腕。 莫北辰不敢用力掙脫,生怕傷了這婦人,留有顧忌。 “我怎么會認錯,你就是我的好兒媳??!青云終于將媳婦領回門了,他爹也該回來了,哪有父母缺席兒子大婚的道理,你與青云可挑了良辰吉日了?”易小夫人神情十分激動。 易青云趕緊走了過去,將藥碗接了下來,對墨塵面露歉意。 易小夫人的病又犯了。 “夫人,這是公子的小廝,你再看看?”乳娘在旁邊輕聲說道,只能再一旁隱晦暗示,不敢直接逆了易小夫人的意思。 生怕刺激了本就體虛至極的易小夫人。 “我看著可清楚了,你們瞧瞧這手,嫩的啊能掐出水來,這哪個男人有這樣的手?我一看便知這是個好人家的女兒,青云你這眼光隨你爹,不錯,千萬不要虧待人家?!币仔》蛉苏f的不停,提到自家夫郎那眼淚又忍不住了,“你爹回來,定也會覺得好的?!?/br> “夫人,我……”莫北辰覺得他得解釋解釋,這可是天大的誤會。 “傻孩子,可以改口就娘了?!比槟飳χ背绞沽藗€眼色,面露歉意。 這是什么意思?都瘋了不成? 莫北辰看不懂了。 “是是,你跟了青云,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币仔》蛉艘贿呡p拭眼角,一邊點著頭。 “嗯,娘說得對,是該改口了?!币浊嘣埔舱f道。 莫北辰總算明白了過來,看來這易小夫人似是有了什么毛病,神志不清了。 他只有沉默著坐著,暫時接受易青云媳婦這個身份。 “哎呀,瞧我糊涂的,高興壞了,還不知姑娘的名諱,芳齡幾許?”易小夫人拍拍莫北辰的手說道。 名諱莫北辰,芳齡還是算了吧,說出來怕是比您大幾輪…… “墨塵,年芳十八?!币浊嘣埔呀洿鸬?。 年芳十八,你也真敢說??! “好啊,好啊,墨塵,真是俊秀的名,那你們準備何事成親,良辰吉日可調好了,還有聘禮,對!聘禮!”易小夫人的情緒越發激動,這一激動就氣血翻涌,一時又咳了起來。 “這事不急,娘,聘禮的事,您不用費心,我會安排的?!币浊嘣期s忙拍著易小夫人的背,因為莫北辰坐在前面,這姿勢倒像將人攔在了懷里。 莫北辰將自己縮了縮。 易小夫人一聽更急了,手連連擺著,咳得更兇了。 乳娘連忙順著易小夫人的意思,幫著說道:“少爺,終身大事,不可玩笑的,這種事哪家沒有長輩把關的,你可不能讓人家姑娘家吃虧了去?!?/br> “是,是,我聽娘的?!币浊嘣撇桓以龠`逆易小夫人的話, “去……咳,把我那首飾盒拿來?!币仔》蛉撕貌蝗菀拙忂^氣來,便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