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傻子后和反派大佬好了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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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北一臉驚奇:“你怎么知道!難不成你有讀心術?” “……”顧觀南沒好氣道,“我只是比某些人記性好?!?/br> 已經半醉半清醒的沈知北已經無法去分析那些拐彎抹角的話了,捧著臉看著顧觀南,眼神里盡是迷茫。 顧觀南妥協似的嘆了口氣,不得不采用最直白的言語問他:“你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唄?!鄙蛑逼鋵嵾€沒有完全醉,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的。他垂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顧觀南還以為他是說到一半睡著了,但其實他只是在組織語句。就在顧觀南等得不耐煩,都想讓他去房里睡的時候,沈知北終于抬起了頭,接下去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沈知北,但不是這個沈知北。這個世界的沈知北是個傻子,我不是傻子,我是正常的沈知北。你明白嗎?” 換做其他人或許早已被他的幾句沈知北給弄暈了,但顧觀南一下子就明白了,雖說不可思議,但他從很早以前就懷疑過沈知北的身世,所以對他的話沒有半點懷疑。 顧觀南雖然相信了,但不代表不驚訝,只是過分外放的表情都被他很好地藏了起來,表露在面上的只剩下嚴肅。 他看著沈知北,嚴肅地問他:“那你是從哪個世界來的?這個世界的沈知北又去了哪里?” 沈知北搖頭,臉上已經是醉態了,說話的邏輯倒還是清楚的:“不知道啊,我占了沈知北的身體,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或許已經消失了。至于我從哪里來的,我不能告訴你,你就當做是平行時空吧?!?/br> 顧觀南皺眉:“為什么不能告訴我?” “因為我如果告訴了你,你的世界觀就會崩塌的!”這件事沈知北很早以前就考慮過的,他可以告訴顧觀南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但一定不能告訴他他們所在的世界其實是一個虛構的小說世界,他的人生他的經歷甚至是他的存在都來自己于某個人一閃而過的一個念頭。 “為什么世界觀會崩塌?”顧觀南似乎對件事很在意,一定要問出一個答案。 沈知北有些不耐煩了,手掌往桌面上一拍,擺出兇巴巴的表情恐嚇:“都說了不能讓你知道,你不準再問了,不然我就要生氣了?!?/br> “……”顧觀南只好換了個問法,“你還能回去嗎?” 沈知北眼神一暗,嘴巴都癟了,低落地說:“我不知道?!?/br> 顧觀南沉默片刻,又問:“那你想回去嗎?” 沈知北搖了搖頭。 “不想回去?” “不知道?!鄙蛑弊チ艘话杨^發,有些煩躁地說,“照理說我應該回去的,畢竟那里才是真正屬于我的世界,我的家人我的事業都在那里??墒恰?/br> “可是什么?” 沈知北緩緩抬起頭,顧觀南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不舍。 “可是我如果回去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鄙蛑倍ǘㄍ櫽^南,目光坦然,“顧觀南,你想我留下來嗎?” 因為醉意沈知北的雙眼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迷離中又透著幾分茫然。顧觀南只覺得心頭一滯,看著那雙暗含的期待的眼眸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沈知北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低下頭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了一句:“就知道會這樣?!?/br>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在沈知北喝完第三杯紅酒的時候,顧觀南終于又說話了。他問他:“以前我問你你都是閉口不談,今天卻主動坦白,是不是意味著你找到回去的方法了?” “只是有一個猜測,需要實踐?!鄙蛑闭f,“因為不確定能不能成功,也擔心成功之后會直接回到原來的世界都沒機會跟你正式道別,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準備跟你坦白這一切?!?/br> 顧觀南皺眉不語,表情卻是一點一點陰沉了下去。 沈知北已經有七分醉了,努力維持著最后的清明說出最后一個請求:“我還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幫忙?!?/br> “什么事?”顧觀南冷聲問。 “如果我真的成功回去了,可能小傻子……阿……不對……是這個世界的沈知北應該就能回來了,你和微星能不能多幫幫他?他和我不一樣,我是裝傻,沈昂他們就算欺負我我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可他是個小傻子啊,什么都不懂,從小被沈昂一家欺負,逆來順受,一點反抗精神都沒有。我希望你們能像對待我一樣對待他,對了,如果能讓沈知北跟沈存信一起生活那就再好不過了?!?/br> 顧觀南終于忍無可忍,語氣不悅地問:“你是在交代遺言嗎?” 沈知北嘿嘿傻笑:“可不就是遺言嘛,要是我成功回去了,那就是一輩子的分離,和死亡又有什么分別呢?” “非走不可嗎?”顧觀南低著頭,輕似呢喃的話藏在風中悄悄送到了沈知北的耳朵里。 沈知北笑了,撐著桌子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他的面前,右手抓住他的衣領,緩緩俯下了身子。 他湊到他的面前,對著他呵呵笑了兩聲后,忽然軟綿綿地叫起了他的名字:“顧觀南?!蔽惨羟Щ匕俎D,就好像在撒嬌。 顧觀南心頭一陣輕顫,隨著沈知北的動作順從地抬起了頭。 沈知北又湊近了一些,熱熱的鼻息輕柔地噴灑在他的面頰上,臉上的笑容軟軟的,聲音也是軟軟的。 “你說喝醉酒的人是不是不管做什么事都能被原諒呀?” 顧觀南覺得自己大概也有些醉了,喉嚨有些發緊,低聲問他:“你想做什么?” 沈知北揪著他的衣領嘿嘿嘿傻笑了三聲,然后捧起他的臉,理直氣壯的說:“當然是吻你啊?!?/br> 最后一個字落下的一瞬間,沾著紅酒的柔軟雙唇已經貼在了顧觀南的唇面上,先是用力擠壓,隨后用濕潤的雙唇輕輕地摸索著顧觀南干燥的唇面,細膩的廝磨,又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就這么試探了一會兒,見自己沒有被推開,他又深入,用舌頭輕輕撬開微抿的唇,而后小心翼翼地探入,在準備攻城略池前一秒卻是被那條蟄伏的唇舌反客為主了。 不同于上一次在臉頰上的淺嘗輒止,這一次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接吻,激烈而纏綿。 沈知北的姿勢不知什么時候從站著變成了坐在顧觀南的腿上,他的雙手環在他的頸后,微微低著頭,呼吸有些喘。 換氣的間隙,他聽見了一聲虛無縹緲的呢喃。 “留下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他支棱起來了!他支棱起來了! 第75章 (二合一)十五章 “留下來?!陛p似呢喃的低語混雜在粗喘的呼吸聲中送到了沈知北的耳邊。彼時, 他的唇還貼在顧觀南的雙唇上,喘息的間隙身子退開了一些,低頭的姿勢剛好能看到顧觀南黑沉的眼眸, 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中此刻卻流露著顯而易見的意亂情迷。 沈知北喉嚨一顫,發出低低的一聲笑,忍不住低頭在那張被自己親吻得濕潤的薄唇上又輕輕落下一個輕吻。 “看你表現?!彼拇?,聲音有些含糊。 下一秒, 沈知北就感覺后腦勺被一只手掌扶住了,身子也順勢往前傾, 使得雙唇貼合地越發緊密,緊接著牙齒被撬開, 隨之而來的是比剛才更加熱烈的一個吻…… 凌晨四點, 天還沒有亮透, 整座城市都還陷在沉睡之中。一個清瘦的身影從公寓大樓走出來,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才攔到一輛出租車,坐著車離開了。 正對著馬路的二十七樓高空陽臺上,顧觀南推著輪椅靠在陽臺的玻璃圍欄上, 低著頭俯瞰著路面。 二十七樓的高度往下俯瞰, 所有的事物都細小如塵埃, 失去了原本的形狀。深綠色的出租車也成了一個綠色的小點,不多時就淹沒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顧觀南保持著俯瞰的姿勢,過了很久才收回視線, 推著輪椅進了屋。 嘴唇上的溫度比平時略高,唇面上也還殘留著紅酒的甘甜和沈知北嘴唇的柔軟觸感。 沈知北回到沈家的時候天邊剛撕開一條細細的朦朧亮光。沈家別墅還是同他離開時那般安靜。于是他故技重施, 再一次翻墻進入, 然后躡手躡腳地從窗戶爬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剛把窗戶關上, 下一秒隔壁的傭人房里就亮起燈光, 緊接著是起床的動靜。 沈知北靠在窗邊靜靜聽了一會兒,等傭人們洗漱完畢出來干活了,他拉好窗簾,換回睡衣躺回了床上,閉上雙眼在傭人們勤快的干活聲中沉沉入睡。 沈昂和葛云英果不其然沒有發現他晚上偷跑出去。這些天因為訂婚的事情夫妻倆都忙得不得閑,沈昂甚至都不去公司了,對于沈知北的關注自然也少了,有時候想起來了就問一問他的情況,聽傭人說他一直乖乖待在房間里他就放心了,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 這天晚上,沈知北都準備洗洗睡了,突然進來個傭人,說沈昂讓自己去趟前廳。他帶著疑惑來到前廳就見只有沈昂一個人,葛云英估計已經回屋睡覺了。 沈昂見他來了,突然扯起一個笑臉,笑呵呵地招呼他過來,嘴里還親熱地叫著他知北啊。沈知北打了個寒顫,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忍著rou麻走過去,也虛偽地叫了聲叔叔。 沈昂一下子笑得更開心了,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開始了虛偽的關心。沈知北全程麻木臉。隨著訂婚宴的臨近,沈昂對他也越來越關心,雖然這份關心只有虛情假意,看不到半點真情。沈知北從一開始的嫌棄到后來的麻木,左耳進右耳出,權當是在看一場拙劣的表演了。沈昂倒是毫無自知之明,一直以為自己的演技沒有一點破綻,越演越入戲。 沈昂今天叫沈知北過來主要是通知他明天去是禮服的事了。他和俞燁的禮服是同時定做的,其實衣服早就做好了,但因為俞燁一直不肯是試衣服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現在。眼見著馬上就要到儀式當天,俞燁也終于拖不下去了,被父母下了最后通牒,明天必須去試衣服。順便讓沈昂把沈知北也帶去,兩個人一同把禮服去試了。 沈知北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平靜地哦了一聲就答應了。反正只是去試個衣服,又不是當場就訂婚。 沈昂對他的態度很滿意,于是又假模假樣地夸了幾句。 這時候有傭人從外面進來對沈昂說有客人要見他。 沈昂和沈知北都不約而同疑惑皺眉。大晚上還有人上門? 沈昂先讓沈知北回屋去,然后讓傭人去請人進來。 沈知北就先回去了,不過他有些好起這時候來的客人,特地放慢了步伐。就在他磨磨蹭蹭走到了樓梯后面時,門口終于響起了腳步聲,他回頭看了眼,但是這個位置是視線盲區,看不到前廳的情景,但是他聽見了沈昂震驚的說話聲。 “怎么是你?” 沈知北一聽更加好奇了,不禁停了下來,躲在樓梯后面試圖偷聽。 來人沒有說話,反倒是沈昂顯得十分激動,又有些遲疑地出聲問:“你是……沈存信?” 沈知北愣了一下。 沈存信? 他怎么來了? 之后果真響起了沈存信的聲音。 “是我?!?/br> 沈昂和沈存信說起來也算堂兄弟,但是關系似乎不太好,沈昂看到沈存信非但不感到驚喜,反而還有些嫌棄的意味:“你怎么來了?” “我來見知北?!鄙虼嫘乓膊桓撆c委蛇。 沈昂的語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說:“知北睡了,你改天再來吧?!?/br> 沈存信不屑輕笑,說話有些刻?。骸暗降资侵彼诉€是有些人做賊心虛不敢讓我見他?” 沈昂果不其然就被他的話激動了:“沈存信,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沈存信今天明顯就是上門來問罪的,“沈昂,你才應該問你你是什么意思!知北才幾歲你就給他安排婚事!孩子都還沒到法定年齡??!你瞧瞧你干的是什么混蛋事!” “怎么就混蛋了!和俞家的婚事是知北親自同意的?!鄙虬号ο氡憩F得理直氣壯,但因為底氣不足,聲音有些虛,“再說了,現在只是訂婚,又不是馬上就要結婚,大不了等年齡到了再結婚唄?!?/br> “這是年齡到不到的問題嗎?”沈存信也激動了,“知北是什么情況我們都清楚,他連結婚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敢睜著眼睛說是他同意的?” 沈昂不慌不忙地反問:“照你說的難不成知北成傻子了就連結婚的權利都沒有了?” “當然有!但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擅自為他做決斷?!?/br> “憑什么不能,”沈昂反問,“難不成你還想讓他自己選擇結婚的對象?就他那個樣子誰能看上他。俞家能看上他是他天大的福分。那可是俞家??!俞家是什么身份你不會不知道吧!你知道我為了撮合這門婚事做了多大的努力嘛!” 沈昂說到后面自己都當真了,情真意切道:“知北要不是我的侄子我何必舔著臉上趕著巴結人家。我做這么多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讓他不被人欺負!” 沈知北靠在樓梯后面的墻上直搓手臂。 沈存信也沒有被他騙過去,冷眼嗤笑了一聲,涼涼道:“你就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br> “……”沈昂也徹底不裝了,粗聲粗氣地問他,“你今天究竟來做什么!” “我來通知你兩件事?!鄙虼嫘诺穆曇翮H鏘有力,“第一,立即取消和俞家的婚事;第二,我要帶知北走,以后知北跟著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