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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小白的頭的確是撞到了,但聽聲音就知道沒什么事,這狗撞了桌子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連叫都沒叫喚一聲,易過還擔心它被撞傻了。 三個人都坐下了,這家人比較獨特,沒有先吃飯,而是先抒情。 母女倆都寫了一封信,不長,又不短。 “再次祝兒子生日快樂……” 吃完這頓類似誰結婚了的飯,易過打的士回了學校。他時間抓得很緊,回了學校都還有很多閑余時間。 易過拿出手機一看,微信消息一條接一條過來,但他打開手機第一件事就是看沈柯回沒回消息。 回了,還回得很令人感動。 易過看了眼,又立馬走到cao場坐下慢慢看。 很長一段文字,簡直……看得他眼花。 沈柯先是夸贊阿姨做飯水平高,然后吐槽了易淶的做飯水平真的不行。 兩條消息不是同一時間發的,第二條長消息一眼就看得出來沈柯想了很久才發出來。 沈柯:易過,首先祝你生日快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總比面對面說話好。認識你很高興,也很慶幸認識你。好像我在認識你之前,從來沒有這么高興過。每次跟你在一起我就會感覺特別開心,雖然你很傻缺(劃掉)雖然你很不正經,但又怎樣呢,我照樣很喜歡跟你在一起做些幼稚的事情…… 易過看著看著就忘了時間,什么都忘了,感覺自己就像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四處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景色也沒有任何人,只有他和這段文字。 一直到一顆籃球砸在他腦門兒上,易過才緩過神來。 “不是讓你閃開嗎?”撿球的是個看起來就不怎么好惹的高個兒,“瘋了?看到球砸過來都不跑?” 易過抬頭瞪著他,眼神格外冷淡,高個兒頓時被瞪得慫起來,立馬收起了氣勢洶洶的樣子。 “算我倒霉……”高個兒低聲嘀咕著。 易過無語,這話不應該他說嗎? 他盯了眼時間,起身往教學樓走。 教室里已經坐了很多人,易過前腳剛踏進教室門就看見一群平均體重一百二的人撲了過來。 他太陽xue一緊,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靠!”易過笑罵了句,“你們都多重心里有沒有數?。??” 一群人意識到自己用力過猛,連忙把壽星扶起來:“我們就是太激動了,你已經成年了?!?/br> 易過哭笑不得,這是他們成年還是自己成年? 教室里的氣氛特別活躍,一直到今天結束了才恢復了原狀。 易過在上課的時候就看完了易母和meimei的信,看得出來寫的很急,但母女倆的字都很好看,就算寫的很急,但照樣很美。 這又是信又是微信消息的,弄的易過差點感動哭。 他們高二也快要結束了,上一屆這個班的學生都是大學生,有些放假早的都來母??赐死蠋?。 來的學生都是本科生,那種氣勢真的就很驕傲,他們班的學生每一個人是不羨慕的。 沒過幾天,高考。 全城都收起了往日的喧鬧,整座城市都安靜得要命,好像世界上任何一處地方都沒了聲音。 沒人在街上大聲喧嘩,車輛不鳴笛,就算不是的士的車見著一個學生打車也免費送到考場去。 氣氛沉重又不失激動,考生的腳步穩重,過度著急的反而是不參加高考的家長和老師們。 易過他們放假在家,這人以“我要補習語文”的借口把沈柯騙了下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補習語文?”沈柯看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大爺無語,“我走了?!?/br> “別走!”易過吼了聲,“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br> 沈柯半信半疑走過去,易過立馬開口在他耳邊輕輕說:“易淶要中考了,她說只要看見你就有學習的動力,所以她能不能考好就看你了!你還走嗎?” 沈柯:“……” 你meimei好像并不想看到我們這倆傻缺。 他放棄了,干脆就在易過旁邊坐下:“江嶼行他們高考了,今天?!?/br> 他倆只要一談到江嶼行,氣氛就莫名有些尷尬, “嗯,”易過揉揉鼻子,“怎么說呢,他倆那成績也沒什么值得我們擔心的,不上一本范思宇的名字倒過來寫?!?/br> 沈柯“噗嗤”一聲笑出來:“范思宇躺著也中槍啊?!?/br> 其實可怕的從來不是高考,真正可怕的是高考的人心里沒底。 高考完,崩潰到暈倒的考生數不勝數。 但大部分的考生臉上都是笑容滿面,好像從此解放了似的。 過了兩星期不到,易淶中考。 中考前天晚上,易過一邊幫易淶檢查準考證和身份證帶齊沒有,一邊像個老父親的說:“緊張嗎?” “不啊?!币诇Z笑著說。 易過嘆了口氣:“胡說,我看你腿都打抖了?!?/br> 說不緊張,都是假的。 自己在中考前天都差點哭一場,他meimei又怎么可能跟自己當時的心情不一樣? 再從幫meimei檢查完證件和文具,確認沒問題,易過才把沈柯微信發來的一句話跟她看。 沈柯:meimei,不要否認自己。 就這么一句話,易淶卻默默刻在了心里。 說實話易淶的確不是很緊張,甚至還很輕松。比平時還要大無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