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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過揉了揉濕透的頭發:“啊……一對四。我還贏了,厲害吧?” 這人還有點小驕傲?! 沈柯一下嗆到了,默默豎了個大拇指:“厲害……” 因為坐在最后排,又是從后門進來的,這個班的人除了沈柯,范思宇和他同桌,沒人知道易過打了場“水戰”。 范思宇把剛才一個高一學妹送他的熱奶茶貢獻給了易過,雖然他不喜歡喝熱的,但畢竟是第一次在這個學校收到女孩子的奶茶!珍貴??! 范思宇內心os:我太偉大了…… 剛淋了雨,這幾天溫差又這么大,易過就算是鋼鐵俠也是注定要感冒了。 “你干脆請個假回家吧?”沈柯嘴角抽搐,“濕氣好重怎么回事……” 易過也想過請個假回家換身衣服再回來,但他如果回去了,易淶鐵定要揪著問他為什么成了落湯雞,他一撒謊眼神就藏不住事兒,易淶絕對能以這事兒跟他吵兩天。 畢竟是哥哥,怎么說也很心疼。還是因為自己才跟別人打架去了,心疼翻倍…… “算了……反正就一下午了?!币走^把頭埋在桌子上。 兩個人沒出聲了。 易過就這么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一直到第一節 課已經過了一半,易過才突然醒過來:“上課了?” 沈柯瞟了他一眼:“二十多分鐘了,剛才一直叫你你也沒醒?!?/br> 易過揉了揉太陽xue,剛才睡過去的時候就感覺腦袋暈暈的,現在更加感覺腦袋上在冒星星了。 他硬撐著睜開眼睛,平時轉筆轉得溜溜熟的他居然筆都沒拿穩。 很困,但不知道什么力量讓他硬撐著沒睡。 過了半晌,他聽到沈柯低聲喊了聲:“易過?” “???”易過扭過頭。 沈柯低聲罵了句臟話:“臥槽?你喝酒了?” 他能分辨出,易過這不是因為發燒而起的臉紅,而是像一口氣喝了一瓶啤酒那種臉紅。 “頭往下埋一點?!鄙蚩抡f。 易過乖乖照做。 沈柯摸了摸他的額頭,燙的他差點當場罵一句“我靠”。 “喝酒了嗎?”沈柯又問。 易過突然開始咳嗽:“咳……喝了,啤酒啊,我沒醉?!?/br> 沈柯簡直想給面前這人一耳巴子,誰他媽給你說你醉了,不知道發燒不能喝酒? 淋了雨,全身上下都是濕的,又不及時換衣服,就這么坐了幾十分鐘,還喝了酒,本來不嚴重的發燒都被他自個兒弄得嚴重了。 許藝清視力不是很好,易過上半身都是濕的她也沒發現,在她的視線里,沈柯一直在跟易過講話。 “有些人夠了啊,講話就算了,現在還越說越大聲了?”許藝清沒好氣道。 范思宇在整個班的視線下吼了句:“許老師,易過可能感冒了,他……我去?” 易過臉越來越泛紅,明明剛才還沒這么明顯。 教室出現了議論聲。 “我天……易哥怎么了?” “快回家吧!” “請個假回家吧,發燒了?” 許藝清組織了一下班級秩序,隨后把沈柯和易過叫了出去。 “他怎么濕成這樣?”許藝清也是一臉茫然。 沈柯堵住了易過就要說“去打架了”的嘴:“摔水坑里去了?!?/br> “他臉紅成這樣?”許藝清半信半疑道。 沈柯再次堵住了易過就要說“去喝酒了”的嘴:“發燒過敏反應?!?/br> “你堵他嘴干嘛?”許藝清挑了挑眉。 沈柯又堵住了易過就要說“他撒謊”的嘴:“發燒的人往往會胡言亂語?!?/br> 許藝清服了,沒多問,把他倆送到尤譽辦公室就回去繼續上課了。 易過與其說是發燒了,不如說喝醉了。 尤譽看見易過這樣子,也沒像平時一樣問東問西,寫好請假條就讓沈柯快點帶易過回去。 沈柯拿著請假條,一臉懵逼道:“我送他回去?” 尤譽應了聲,順便補了句:“你把他送回去了就快點回學校來上課啊?!?/br> 沈柯:“???” 這是無緣無故撿到了個事兒干? 沈柯嘆了口氣,扯著易過就往外走:“你今天欠我人情了……” 易過呼吸聲很重,聽得沈柯立馬閉了嘴。 雨還在滴滴答答下著,沈柯把請假條給門衛就攔住了一輛車。 一上車,易過濕漉漉的頭就靠在了他身上。 沈柯嫌棄地挪開他的頭,這人又靠了上來。 沈柯:“……” 睡著了。 算了,畢竟是病人。 那司機師傅看易過這樣,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兒,立馬踩了油門。 “這孩子怎么回事?”司機師傅問道。 沈柯簡直想要長嘆一口氣:“不知道?!?/br> 司機師傅欲言又止,專心開他的車去了。 到了他們小區,沈柯感覺靠自己是把這人拖不上去了,他從易過的褲兜里摸到了手機,指紋解鎖之后撥通了易淶的電話。 “哥?你沒上課?”易淶因為休學在家,很快接了電話。 沈柯把人挪到樹蔭底下,以防淋更多雨:“是我,沈哥?!?/br> 易淶“啊”了聲:“沈哥?你……” 沈柯打斷了易淶的話:“你快下來,把你哥弄回去,你哥可能摔水坑里去了,發燒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