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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竟然還有在外邊兒打架的。 夏欣華一聽這話,立馬急了:“明天要上課!你打什么打?你打你打得過嗎?” 其中一個黃毛咧嘴嘲笑道:“就是,三個小屁孩兒還想跟我們打架?你有資格嗎?” 女人傲嬌地抱著胳膊,盡管妝容早已脫落,她還是認為自己漂亮的很。 旁邊的燒烤店有許多光著膀子的男人饒有興致地往這邊看,甚至還有拍手叫好的。 沈柯話不多說,一拳就砸在黃毛的臉上。黃毛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是一片紅了。 黃毛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臉:“你他媽搞偷襲!” 沈柯又是一腳過去:“你看我有資格和你打嗎?” 另外兩個人想沖過來幫黃毛,大概黃毛是他們的領頭。但被易過和易淶拉著,根本過不去。 現在小孩兒的手勁太大了…… 夏欣華急得不行:“回去!” 那女人倒是很有意思:“繼續打,我看三個毛頭小孩打得過誰?!?/br> “大嫂!”其中一個男人說,“這三小孩兒,有點難弄!” 女人的臉色立馬變得蒼白:“你說什么?” 男人不敢說話了,只好硬扛,他抓起地上的木棍,甩給了黃毛。 結果木棍恰到好處,剛好就落在了沈柯的腳下。 原本面無表情的沈柯臉上出現了一種令人害怕的笑容:“謝了?!?/br> 沈柯把木棍掰斷,把另一半丟給了易過。 三個小孩兒對著三個男人就是一通打,最后沈柯還不解氣,干脆一棍子甩在那女人的臉上。 易過的手頓了頓,目瞪口呆盯著沈柯。 那女人的腦門兒上出現了一道杠,不斷的流著血。 玩過頭了。 在場的每個人都鴉雀無聲,不可置信盯著沈柯。 旁邊燒烤店吃瓜的一個你男人現在也看不下去了,打了報警電話。 原本黑燈瞎火的地方,立馬變得燈火通明。 沈柯不怕這些,他做事無頭無腦,卻毫不擔心后果。 “你夠了!”易過跑過去拉住沈柯,“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干嘛還要給自己找事兒?” 沈柯推開易過,一字一句道:“我,不,怕?!?/br> 警察很快到了現場,把幾個人全部帶回了派出所。 好在女人的傷不是很嚴重,只是流了點血,那條杠大概會留疤。但不是很大一條,而且不在顯眼的位置。 三個男人除了留下了淤青,也沒什么大問題。 沈柯嘴角有一道淤青。但看起來卻絲毫不影響外觀,甚至給他增添了一絲野氣。 警察把夏欣華和女人放了出去,給三個男人做了批評之后,也把他們放了。 只留下了沈柯他們三個。 “你知道打人犯法嗎?”警察盯著沈柯問。 沈柯眼神很不屑:“知道?!?/br> 警察挑了挑眉。 “你們三個,哪個學校,哪個班的。班主任什么名字?!?/br> 三個人全部說了出來,寫了份檢討書后并且接受了一小時教育之后,才被放了出來。 已經凌晨五點了,現在他們收拾收拾都可以去上課了。 夏欣華一直在外邊兒等他們,出乎意料,她并沒有罵他們。 天漸漸亮了,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已經褪去?,F在安靜得讓人不適應。 “小家伙,你還知道你是個女孩子嗎?”沈柯弓著腰揉了揉易淶毛茸茸的腦袋,“你湊什么熱鬧?你哥把你拖下來的?” 易淶抱著胳膊:“要是沒有我幫忙,今天你們就人人腦袋帶疤回家了!” 沈柯無奈地聳了聳肩,站起身盯著易過:“謝了?!?/br> 易過好像現在才松了一口氣:“你太沖動了?!?/br> 沈柯沒說話,雙手插著褲兜往家走。今天他確實有點沖動,可是如果沒有他的沖動,這場糾紛就絕對不會這么簡單就結束。 陳尚他有點兒印象,好像就是一中賊不要臉那個,果然孩子什么樣媽就什么樣。 沈柯回家小憩了半小時,這半小時真的是睡得特別死,六點十五分的鬧鐘叮鈴鈴的響起來時,他整個人都暈暈沉沉的,好像從床上坐起來都很困難似的。 他有低血糖,可能他本人都不太知道…… 畢竟初中的時候,每天早上的早飯錢都攢著去充游戲了,哪還顧得上自己會不會得胃病,低血糖。 沈柯喜歡吃糖大概就是因為他自己有低血糖。 說實話夏欣華也從來沒有注意過沈柯早上吃不吃飯,有沒有低血糖,有沒有胃病。她這個家長真的很不稱職,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往常車上人滿為患的三路公交車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車上冷清的很。 整個車廂除了幾個正在補覺的學生和開車師傅,還有角落里一個長得特別帥的人…… 好眼熟。 “早?!?/br> 沈柯還沒反應過來這是誰,就已經坐到易過位置的旁邊了。 “早啊……” 易過頭靠著車窗,抱著他那個黑色書包閉著眼睛睡覺:“等會兒叫我?!?/br> 沈柯嘴角抽了抽,他也挺想睡會兒的,不過這車程就五分鐘不到睡個毛啊睡。 “喂,醒醒?!鄙蚩掳抢讼屡赃呥@個睡得像頭長得特別帥的死豬,“上課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