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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姜吉吉天生該吃這碗飯,今天的姜吉吉就要比昨天有了許多進步,錯誤肯定會有,但錄音師的面色已經好了許多。 所以離開工作室的時候,才不過下午三點多。 姜吉吉打開手機看了看,想了想撥通了譚森的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就在姜吉吉以為譚森不會接的時候,電話被接起來了,只是一時里面沒有人說話。 姜吉吉:“譚森?” 譚森沒回答,半響才從里面傳來一聲壓抑的喘息,像是極為痛苦一般。 姜吉吉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譚森?你怎么了?” 譚森的喘息透過電話傳過來,仿佛就在姜吉吉耳邊,他說:“……過來,我需要你?!?/br> 下一刻,譚森就掛了電話。 姜吉吉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眉頭緊皺,立刻招來了出租車,報了譚氏大樓的地址,下一刻,他看著身上譚森的衣服,立刻又改成了譚森公寓的地址。 一路上他不停的催促著司機師傅快點快點,到了公寓樓下,姜吉吉付了錢飛快的下了出租車,往樓上跑。 進了公寓也來不及仔細收拾,簡單的換了條裙子就跑了出去,他沒讓出租車走,讓司機師傅在下面等他。 等他氣喘吁吁的進了譚氏大樓時,再給譚森打電話,已經沒人接了。 前臺小姐見到姜吉吉,神情一愣,立刻打起了電話。 而姜吉吉已經懶得管她要通知誰,穿過人群就奔上了樓梯。 依舊像上次一樣,爬樓梯上二樓,再坐電梯上頂樓,他沒時間和前臺小姐糾纏。 其實是姜吉吉想多了,前臺小姐早就被訓斥過了,打電話也不過是想要通知頂層,譚太太來了。 頂樓一片安靜,會議室里空空蕩蕩,一時竟是誰也沒看到。 姜吉吉輕輕走到譚森的專屬辦公室,在門口敲了敲門。 “譚森?你在嗎?” 辦公室里沒人回答,姜吉吉握住把手輕輕旋轉,推開了門。 他剛進去,就被人一把握住手腕拽了進去。 姜吉吉嚇了一跳,下一刻后背就砸在了墻上。 他疼的皺眉,卻看到譚森黑沉的臉色時立刻顧不得注意自己后背的疼痛。 譚森依舊帶著那頂可笑的毛線帽,身上穿著厚重的風衣,室內空調溫度開的很低,讓只穿了裙子的姜吉吉感到寒冷。 但譚森的臉色卻很差,眼神里像是壓抑著暴虐一般,像個隨時會撲過來吃人的野獸。 “譚森?你怎么了?” 譚森壓在姜吉吉上方,黑沉不透光的眼睛盯著他,額角的青筋隱隱乍現。 他似乎在忍耐著什么一般,半響才緩緩低頭,將額頭壓在了姜吉吉的肩膀上。 薄薄的裙裝不能阻擋譚森額頭炙熱的溫度,濕膩的汗水滲透布料貼在姜吉吉的皮膚上。 譚森雙手握著姜吉吉的手腕,手心也是一片汗水,姜吉吉沒有掙扎,他想到譚母說的,譚森每次犯病,就連他們都不敢靠近。 譚森彎腰低下了頭,姜吉吉才看到了眼前辦公室的一片狼藉。 基本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他正對面的落地窗上,赫然印著一片血痕。 那是鋼化玻璃,自然是砸不壞的,但是看著那一片血跡,姜吉吉手腕動了動,想要掙脫開來。 他輕輕問道:“譚森?你受傷了?” 譚森抵在姜吉吉肩膀上的額頭蹭了蹭,似乎在搖頭。 他握著姜吉吉手腕的力度收緊,緊到姜吉吉感到了疼痛。 “別動,姜吉吉,別動,讓我靠一會兒?!?/br> 姜吉吉立刻就不動了,這是譚森除了之前感冒發燒時,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對他展露出脆弱來。 這樣一個高大的男人,當他面對你暴露出他的脆弱時,有時對人是致命的吸引,這代表著,他對你的信任。 譚森壓在姜吉吉身上,保持了這個動作許久,才啞聲說道:“今天……和法國合作商開會了?!?/br> 姜吉吉悄悄動了動手腕,還是掙不開時只得放棄。 他聽到譚森這么說,想到法國的禮儀,姜吉吉立刻反應過來,“里面有女人?她碰你了?” 譚森沒再說話,但姜吉吉卻已經明白了。 想到譚森單單只是和女人擦肩而過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和人家貼面吻。 哪怕那只是人家的傳統禮儀,但是在譚森這里,卻是災難。 譚森怕是忍耐了整整一個會議,如果姜吉吉沒有給譚森打電話,譚森會怎么折磨自己,姜吉吉不敢想。 他手腕被譚森按著動不了,干脆側了側頭,將臉頰貼在了譚森的耳朵上,輕聲說道:“沒事了?!?/br> 譚森很安靜,靠在姜吉吉身上,沉重的呼吸逐漸平緩。 姜吉吉視線亂晃,余光一瞥,就看到了譚森的風衣下擺似乎在晃動。 譚森……又在扭屁股嗎? 難道這真的是狂躁癥發作的一種表現? 姜吉吉有些遲疑,正在這時,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室內的溫度對于只穿著夏裝的姜吉吉來說還是太低了,譚森聽到姜吉吉打噴嚏,這才直起身來,放開了姜吉吉的手腕。 手腕溫熱的掌心離開,冷空氣立刻卷了上去,竟是讓姜吉吉有些恍惚,開始懷念起譚森的溫度。 譚森面上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如果不是他身后的一片狼藉,都無法想象到眼前的男人曾經有多么瘋狂暴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