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如畫畫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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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棠指了指宋常念,“你不會就問他,他都會?!?/br> 宋常念欲言又止,半晌,只能擺出木然的笑容,接受許嬌不信邪的考問。 陽光從窗棱灑進來,落下點點斑駁光影,曬得人昏昏欲睡,唐小棠趴在書桌上閉著眼,眼皮熱熱的,通紅一片,暖洋洋似是每個毛孔都打開,在吸收日月精華。 許嬌驚奇地發現宋常念果真有點東西,想跟唐小棠說話的時候一轉頭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不由地放低了聲音,再看旁邊,秦大川和唐啟元的腦袋也已經枕在了胳膊上,不是讓她來學習的? 算了算了,自己也不求上進一回吧…… 白雁丘偶爾路過這間不大的自修學堂,往里看了一眼,幾個孩子一個個趴在桌上都閉著眼睛,只宋常念聽見動靜回過頭,看到他淺淺地笑了笑,微微點頭示意,眼里寧靜深邃,之前從未在他身上看見過。 那一瞬間,白雁丘被一種奇異的感覺席卷,再看去時,宋常念已經又是那個沒什么存在感的模樣。 輕輕關上門,白雁丘站在外面舒出一口氣,搖頭喃喃自語,“這屆孩子,真真是……” …… 在“愉快”的學習中,許嬌順利地將書畫展一事暫時拋之腦后,她逐漸取代宋常念的地位,承擔了鞭策他們努力的職責,并在其中感受到了快樂。 “嬌嬌姐,祖宗!真背不下來,我意思都還沒整明白,這么長,那不是要我命嘛?!?/br> 秦大川滾刀rou一樣跟許嬌磨嘰,許嬌瞪著眼睛,“不行也得行,棠棠說了,男孩子不能說自己不行!” “我沒這么說過!” 唐小棠心累,許嬌這姑娘記憶點奇奇怪怪,她看了看天色,“那咱們這會兒走吧?” 許嬌皺眉,“去哪兒?秦大川這書還沒背呢?!?/br> “書畫展啊,大家上午就去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限制,要不咱們明天再去?” 許嬌愣了能有五秒鐘,原地跳起來,“啊啊啊啊你怎么不早說!是今兒嗎?我怎么能給忘了!” 秦大川不想留下背書,幾人干脆一塊兒陪她們去郡城。 馬車上許嬌情緒倒還好,主要是,就算書畫展失敗了,她也已經找到了新的樂趣,“回去還是要背的,這篇文先生考校的時候肯定要問,興許還要默下來,要不咱們回去改成默吧?!?/br> 秦大川生無可戀地靠在車廂上裝咸魚,唐啟元一聲不吭,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兩個學渣在車子里無比安靜。 到了郡城,那宅子門口空無一人,唐小棠一邊下車一邊奇怪,“我還以為人會很多?!?/br> “名錄一大早便貼了出來,著急看的人早就來過了,約莫沒人像咱們這樣這會兒才想起來?!?/br> 許嬌拉著唐小棠往名錄面前走,高墻上紅底黑字,密密麻麻寫滿了序號,兩人仰起頭從頭開始找起。 唐小棠一共有五個對牌,她眼睛不斷上下掃視,隨后眉頭微松,把手中的一枚對牌挪到另一只手上。 等許嬌找完了,看到唐小棠右手只余下一枚對牌,皺著眉眼睛還在名單上掃視,不由地心里一緊,“沒事,這不還有一幅有可能呢嘛,我幫你找?!?/br> 她拿過那枚對牌看清楚了,認認真真地從第一個序號開始一點點往下,一直看到最后也沒見著。 “棠棠……” 許嬌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自己那幅畫榜上有名,但她好像也沒有預想中那么高興。 “雖、雖然這次沒能選上,往后也不是就沒機會了,咱們下回再來,我還陪你一塊兒?!?/br> 唐小棠將右手那枚對牌拿到眼前,這牌子她特意確認了是哪幅畫,“沒選上,有些在預料之中?!?/br> “棠棠,那你……要把畫拿回來嗎?” 沒被選中的畫作,很少有人會取回來,失敗之作便是取回也無濟于事。 “當然要拿呀,不是還要去登基被選中的嗎,你的畫可在上面?” “在是在……” 許嬌猛地抬頭,“什么被選中的?你不是沒有找到?” 唐小棠晃了晃手里那枚對牌,“嗯,這幅沒選上”,又把左手四枚對牌攤開,“但它們選上了?!?/br> “……” 許嬌怔怔地看著那四枚對牌,旁邊秦大川和唐啟元一臉鎮定,毫不意外,“趕緊進去呀,嬌嬌姐剛還說要請咱們吃飯,遲了就沒位置了?!?/br> 許嬌的腦袋一點點地挪向秦大川,半晌,陰惻惻道,“你那書,得加兩篇!” “吼!為什么?!” …… ◎最新評論: 【一出場就覺著身份特殊,皇子,世子?】 【宋常念也很好啊,安靜溫柔的學霸小哥哥】 -完- 第二十六章 ◎不知好歹◎ 宅子門前站著青衣小書童,得知她們的畫被選上了,恭恭敬敬地領著兩人進去,來到一間大屋子面前,請兩人出示了對牌后,帶著她們入內。 屋子里放置了一排排畫架,整整齊齊地對滿了畫匣,找到相應的標識后,唐小棠一一打開里面的畫檢查過后,可以給畫標價。 許嬌全程跟在她身邊,壓根兒不去管自己的畫,唐小棠展開一幅她震驚一下,看唐小棠的目光變得不敢置信。 “我竟不知,你居然這般厲害!那你還跟著周先生從最初學起?你在想什么?” 唐小棠將畫放回去,淺淺地笑起來,“我底子其實不扎實,也只能糊弄糊弄書畫展而已?!?/br> 許嬌氣成河豚,這是人說的話? 最后一幅,唐小棠標了個無價,非賣品。 好聲好氣哄著許嬌去把她的畫作檢查完,唐小棠又向小書童出示了最后一塊對牌,是那幅未被選中的。 “我要拿回去?!?/br> 小書童接過對牌看了一眼,眼睛忽然睜大,抬頭迅速掃了一眼唐小棠,“姑娘稍等,容我進去稟報?!?/br> 人走后許嬌生出疑惑,“這有什么好稟報的?我之前也落選過,怕丟人也拿回去了,都是隨手丟給我,左右也是沒了用處的東西?!?/br> 唐小棠聳聳肩表示不知,過了會兒,小書童回來了,手里卻并沒有畫卷。 “姑娘請隨我來,先生得知那幅畫是姑娘所畫,有意指點你一二,姑娘好福氣?!?/br> 唐小棠淡定地問,“不知是哪位先生?” “乃是乾山韓大師,尋常人想得韓大師指點絕非易事,姑娘還請趕緊隨我來,免得讓先生等著?!?/br> 許嬌拉住唐小棠的袖子,唐小棠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先去偏院等我,我去去就來?!?/br> …… 宅子后院十分幽雅清靜,各色程設都古樸風雅,十分有意境。 唐小棠隨著書童往里走,來到一間屋子面前,“姑娘請,先生就在里面?!?/br> 周圍安靜得很,唐小棠推開門進去,入目便是一幅畫著四位不同造型仕女的屏風,上面還用金絲銀線點綴,高雅中透著些許奢靡。 “進來?!?/br> 唐小棠聽見一聲嚴厲的聲音,繞過屏風,在寬敞的書案后,坐著一位面容肅穆,氣質高傲的中年男子。 跟唐小棠接觸過的先生不同,這人的眉頭始終是皺著的,像是隨時隨地都在不滿,憤世嫉俗。 “那幅仕女圖是你畫的?” 韓松宴語氣里有著nongnong的懷疑,“拿他人的畫充做自己,一旦被發覺,便再不允許踏足書畫界,小丫頭你可知其嚴重性?” 唐小棠語氣天真,“我怎么會做那種事,那幅仕女圖確實是我畫的,我那里還有一些畫壞了的可以證明?!?/br> 她已經看到了,韓松宴面前的書案上鋪著的正是自己的仕女圖。 這是她最后畫的一幅,想試一試韓松宴會不會注意到,結果當真如此,這么說來韓松宴對仕女圖一類的畫作確實要求嚴格? “如此說來,你倒是有些天賦”,韓松宴略夸了兩句,語氣一轉,“只不過,還差得甚遠!” 他語氣嚴厲苛刻,將那幅仕女圖挑出許多毛病來,若換一個對他堅信不疑的人,恐怕被打擊得從此都不敢再碰書畫了。 唐小棠心生疑惑,也不至于這么苛刻吧?不過是參與書畫展的一幅畫而已。 “罷了,老夫就當做個善事,不忍你小小年紀走上歪路,往后你可跟在我身邊學習,你可愿意?” “啊,我不愿意,我有先生的?!?/br> 唐小棠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發展,下意識地拒絕。 韓松宴面容越發凝肅,“你的先生能與我相提并論?這種機會也不是時常會有,你可想清楚?” “多謝先生抬愛?!?/br> “……不知好歹!” …… 偏院,許嬌手里揪著花,等唐小棠等得百無聊賴,忽然聽見旁邊有人在爭吵的聲音,八卦之魂蠢蠢欲動,忍不住扔下花湊了過去。 “……為何我的畫沒能被選中,韓大師為何不肯見我?我只想問一問他……” “大師哪兒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沒選上就趕緊拿著畫快走?!?/br> “我不服,他署名的畫作中分明有出自我手,為何……” “汰!這種話你也敢亂說?你算什么東西,竟敢信口雌黃,這般惡毒心性,別說書畫展,哪里都不會收你的畫!”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許嬌吃瓜吃得目瞪口呆,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嚇得輕聲尖叫起來。 唐小棠一把捂住她的嘴攬著她縮到陰影里,“做什么虧心事呢?” 許嬌把她的手拿下來,睜著圓溜的眼睛,“那人,說韓大師署名了他的畫!我的天!我都聽到了什么?” 唐小棠伸頭悄悄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個人背對著她們蹲著撿被扔在地上的畫。 思及方才韓松宴執意問出自己在哪里跟哪位先生學畫,唐小棠仿佛打開了另外一條思路。 “你的畫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