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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嵬笑得更開懷了些。 謝齡抿了口茶。他和崔嵬到底算不上熟悉,打算扯件正事來談。他看向崔嵬,問:“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謝齡不知蕭峋和崔嵬是如何碰上的,但顯而易見,崔嵬的目的是來找他。 “我每回找你,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個?!贝掎汀皣K”了聲,“就不能來找你吃個飯喝個茶?” 他抬起手,用手指彈飛了腦袋上的烏鴉,唇角一撇,搖頭:“大抵也只有我,能受得了當你的朋友?!?/br> 謝齡聽出這人有幾分生氣,可想了又想,終歸是不知曉說什么,只好把他點的杏仁露杏仁露往他身前推了推。 崔嵬轉頭去看窗外的夜色,片刻懶散靠回椅背,端起杏仁露喝了一口,低哼說道,“算了?!?/br> 這茶樓里點心的分量并不多,一份蕓豆糕,不過兩塊而已。蕭峋夾了一塊到自己的小碟中,以銀刀一分為二,其中一半送去謝齡盤中。 他見崔嵬心情好了些,問起那件好奇得緊的事情:“你和古松之間,發生過什么事?” 崔嵬又喝了一些杏仁露,然后放下。 白瓷在桌案上撞出一聲算不得清脆的響,崔嵬輕輕瞇了下眼,旋即恢復方才的神色。 謝齡在心中對蕭峋說了聲“妙”,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把頭偏向窗戶,看沉沉夜色里燈火延綿的街景。 崔嵬拿走另一塊蕓豆糕,嘗了一小口覺得甜膩,又丟開。指尖沾上些許渣屑,他伸去窗外輕輕捻了捻,散進風中。 “說一說也無妨,不過是一樁小事?!贝掎驮俣榷似鹦尤事兜拇杀K。 “小事?”蕭峋語氣不信。 “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小事?!贝掎偷?。 蕭峋挑起眉梢:“我看不盡然?!?/br> 謝齡暗暗附和這話。若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崔嵬為何主動同古松說話?又何至于,揚言要殺古松? “哦?”崔嵬這一聲慢吞吞,尾音向上揚高,竟是帶了點兒笑,好像很高興蕭峋會否認他。 “你和他,原本是什么關系?”蕭峋問得更直白了些。 崔嵬的話亦變得直白,笑了聲,饒有興致說起:“他救了我,把我撿回家,還把我養大,教我劍法?!?/br> 這話很簡單,能勾勒出的事情卻太多,更大大出乎謝齡的意料。謝齡心緒翻涌,思緒如電轉,擔心控制不住神情,趕緊飲茶掩飾。 聽得蕭峋問出最關鍵的一句話,“如此說來,你與他之間是半師之情,那你當年,到底怎么著他了?” “我可當不起這情誼?!贝掎偷穆曇舯确讲爬淞艘恍?,聽起來幽幽的,“殺了幾個我看不慣的人罷了?!?/br> 茶樓中的燈火將他身上的大袖照成碧色,也為他清俊的面容添上幾分莫測。話音即落,他吃起糕點,不再談此事,但謝齡已能推出幾分。 當年崔嵬殺的那些人,應當是他看不慣、古松卻看得慣的人。但于古松而言,那些人應該僅僅是看得慣,否則怎會任崔嵬逍遙到今日? 事情定然不止表面這般簡單,不過崔嵬是被古松帶大,兩人卻走到如今的局面,不正說明當時的崔嵬在古松心里位置很高? 謝齡暗自思忖,吃起蕭峋分給他的半塊蕓豆糕。 蕭峋整理好思緒,問出眼下他最感興趣的事情:“你現在還是想殺他?” “當然?!贝掎痛鸬?。 修行者耳聰目明,縱使不在那火鍋館外,店伙計叫到他們的號時,亦聽得一清二楚。 崔嵬結了茶錢,振振衣袖走去火鍋館,將店里的特色菜逐一點上,似乎沒有被先前的談話影響心情。 飯畢,謝齡和蕭峋回去小院,崔嵬則去了別處。 庭院星輝清寂,謝齡安排給古松的、本屬于蕭峋的那間屋中上了燈,窗紙上隱隱映出屋中人的輪廓。 蕭峋往那處投去一瞥,將崔嵬放在藤椅上的食盒收起,再將謝齡一拉,步入正廳。 “師父?!笔掅居挠膯镜?,繼而一字一頓,無聲說道:“我、不、開、心?!?/br> 古松會來昭城,蕭峋始料未及,面對他不如面對崔嵬那般輕松,想來謝齡今晚會和古松住一間屋,幽怨之情由內往外散發。 謝齡失笑,撿了張椅子坐下,難得流露出戲謔的神情,問他,“你打算怎么辦?” 蕭峋瞇了一下眼,聲音輕且幽:“我能怎么辦呢?” 蕭峋由上而下打量謝齡一圈,一步一步走近他,雙手撐在椅子兩側的把手上。蕭峋俯低上半身,唇從謝齡鼻梁往下滑,停在他的唇前,道,“先討點利息?!?/br> 謝齡被吻住。 這個吻甚兇狠,不似以往的溫柔綿綿,謝齡節節后退,幾乎要低吟出聲,蕭峋小小地咬了他一口,貼著他的唇笑道:“師父,小聲點?!?/br> 半刻鐘后,謝齡才推開古松所在的房間門,被弄亂的衣衫已理得整齊,神情上亦看不出什么,一副沉沉靜靜清冷如雪的模樣。 古松坐在書案后,聞得聲響抬頭,平平道了一句:“回來了?!?/br> 謝齡也平平應道:“嗯?!?/br> 古松放下手中書卷,想起暮時的事,沉聲道:“我以前告訴過你,不要……” 他這話沒能說完,謝齡往他面前擺了一盤從茶樓打包回來的點心,又將他快要喝完的茶滿上。 古松眼底浮現出無奈,將書卷重新拿起,嘆道:“算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