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頁
書迷正在閱讀:千金不如畫畫、嫁給前任的偏執兄長、社恐穿書成大佬的坐騎人魚、豪門老貓,在線真香、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對樓的總裁看過來、被大佬喂養后我紅了、穿成末世異植之母、來路不明的神別亂請[刑偵]、靠近我,抓緊我(GL)
“這還是道限時題!”蕭峋一驚。 謝齡也注意到了,哪有閑心再喝茶,當即吹起下一個音。 一回生二回熟,這是第三次。cao控這些石子是有竅門的,謝齡摸到一些。 第二塊、第三塊、第四塊石子都穩穩落入石孔,謝齡口太干,終是喝了一口茶。 墻上的沙漏竟在這時流快幾分,謝齡趕緊將洞簫湊到唇邊吹奏,那東西又歸于原速。 方才他換氣可沒出現這樣的狀況,這秘境在逗人玩兒?它能這樣智能,檢測到他在做什么?還是說石墻后……有人? 一瞬間,謝齡心中涌出許多念頭,不過沒影響發揮,簫聲走得還算穩。 第五塊、第六塊石子進入石孔,沙漏上方的沙還剩一些,謝齡沒喝水,稍稍換氣,繼續奏第七個音。沙漏卻兀自加快,仿佛和時間賽跑。謝齡見之白眼又翻,氣得想笑。 蕭峋在他身旁冷冷一笑,沖著石墻喊了聲:“喂?!?/br> 這一聲辨不出喜怒,落罷一剎,沙漏竟是一停,爾后放緩速度。 謝齡心中不斷稱奇,有驚無險地將第七塊石子放進石孔。 咔嗒。 一聲輕響之后,林間起了樂音,曲調與謝齡方才吹奏的相同,不過更變了節拍與音程,樂聲如流水,回轉輕靈,讓人心曠神怡。 此曲落罷,攔路的石墻消失,林間小道重歸視野中。 謝齡慢慢喝完一盞茶,才同蕭峋行往密林更深處。 謝齡走在蕭峋后頭,趁蕭峋無甚防備時將洞簫抬起,對準他耳朵一通嗚嗚鳴亂奏。 蕭峋嗷的叫了一聲,捂住耳朵,兔子似的往前竄,竄出丈許遠回頭,“你有點兒記仇?!?/br> “我很記仇?!敝x齡糾正他。 走了一陣,他們碰上第三層陣法,如同上一層,陣法的最后一環是道考驗。謝齡心說這就跟剝筍似的,剝開一層又一層,才能得到筍rou。 這一次出現在兩人面前的也是一面石墻,墻面十九道經緯交縱,黑白子各落十數枚,是盤殘局。 “下棋?!笔掅竟雌鸫浇?,“這個我會?!?/br> 石墻前有一簍白子,蕭峋拈起一顆,落到棋盤上。 他這一手看似隨意,回頭對謝齡道:“琴有了,棋有了,接下來會不會是書和畫?”然后看回棋盤,問:“要不要點一炷香,或者再來個沙漏,弄成限時挑戰?” 這話之后,石墻除了走出一顆黑子,再無旁的回應。 這一局棋,最終勝者是蕭峋,對方謀算不如他。而后來的考驗,竟真如蕭峋的猜測,是書和畫。書法繪畫謝齡都擅長,解題解得輕松。 前路再無阻攔,又行一二刻,洞口出現在眼前。 兩旁青松凝翠,淺草恣意盎然,日光輕旋回落,此間不曾讓飛雪侵擾, 洞中繚繞著霧氣,望去一片漆黑,難斷洞內情形,謝齡丟了道神識出去,但這里隔絕窺探,他什么都沒探得。 蕭峋玩著謝齡的紫竹簫,往山洞里看了兩眼,腳步不動,似乎沒有往里去的意圖。 “你不想闖了?”謝齡驚訝望向他。 “并非如此?!笔掅居枚春嵐雌鹬x齡下巴,再一轉手腕,指向山洞,“這山洞看起來黑黢黢,想來又有陷阱,而它先前給我們設了如此多的陣法和考驗,不該禮尚往來?” 謝齡還是頭一回見人敢和秘境禮尚往來,抽走這家伙手里的洞簫,往他頭上一敲,敲完卻是一笑,道:“直接說,你想干什么?” “給它也下個陣法吧?!笔掅久骂M思索片刻,取出一塊星盤。 他朝洞口走去。卻見洞內生出變化,那濃得像是幕布的霧氣消散了,天光落進去,照清洞中石徑。 謝齡表情變得奇怪。先前奏簫時,蕭峋“喂”了一聲,計時的沙漏即不再作怪,他以為是個巧合,但現下這事……怎么也不會是巧合了吧? “你覺不覺得,你最近說的有些話很靈?!敝x齡打量蕭峋好幾遍, 蕭峋再度抬手托頜:“似乎的確如此,可我沒覺得自己和從前有什么變化……” 謝齡亦未察覺出他身上和之前有何不同,除了境界以外。 “先不管我,去山洞看看?!弊笏加蚁氲嫉貌怀龃鸢?,蕭峋將這事拋去一邊,執了謝齡的手走進山洞。 山洞起初狹窄,漸走漸寬,算不得太深,亦不曲折,越數十丈就到了底。天光自石縫傾落,此間不算太昏惑,這里石上生著青苔、地面零星長著雜草,沿石壁還有一條淺淺的溝壑。 “那里有個匣子?!敝x齡目光落到剛好被一線天光照到的地方,那里有一塊四四方方、平平整整的石頭,石上有一漆匣。 蕭峋同他對視一眼,走上前。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正正坐到那石頭上,將漆匣蓋住。 這人鶴發雞皮,雙目緊闔,身披深紅僧袍,手中執一串念珠。 是個密宗的僧人——準確來說,是個密宗僧人的殘魂,他原本的境界應該極高,連謝齡都望不清。 兩人停下腳步。 殘魂睜開眼。他先看蕭峋,眼眸里充滿探究,片刻后似乎探究出什么,露出驚奇的神色。他又看向謝齡,看著看著,眉頭皺起來,落下一聲嘆息。 謝齡甚是莫名,和蕭峋交換眼神,向他走出一步,問:“前輩看見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