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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被尊稱活佛,但到底不是真佛,逆轉不了這人世間已成的事、已定的命。 蕭峋的期冀落空,神情說不上多難看,但整個人顯而易見的垮了下去。 “但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崩先颂ь^一望天穹,低聲說道,“往西去,若能尋見一片莽林,遇上一條河流,說不定便能得到你想要的?!?/br> “多謝指點?!笔掅狙凵裰匦铝疗饋?,起身鄭重行禮。 老人擺了一擺手,從席間站起,轉身離去。 謝齡在遠處,一個他能看見棋攤、但從在棋攤上難尋見他的位置。 密宗的活佛在街上行了一段路后,偏首過去,向他微微一笑。 謝齡心中并不驚訝,輕輕點了下頭,算是致意。 謝齡先于蕭峋回到小院,爾后不久,聽見推門聲。彼時謝齡剛于石凳上坐定,星輝和月芒透過樹葉間的間隙將石桌照得斑駁。謝齡循著聲音轉頭,蕭峋彎眼露出笑容,走向他:“師父,我見到密宗那位活佛了?!?/br> “我知曉?!敝x齡道。 情理之中。蕭峋便問:“那他與我說的,你也知曉了?” “倒是不曾?!敝x齡同棋攤離得遠,并未刻意放開五感。 蕭峋坐去謝齡對面,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伸了個懶腰,說起:“他說治不了你的傷,不過給我指了條路,讓我往西,去找一片森林和一條河。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休息一夜再走?!敝x齡搖頭。 和一位擅棋的寂滅境大能對弈并非易事,蕭峋需要充分的休息,恢復在棋盤上消耗的心神。 謝齡把在祭典上買給蕭峋的放到桌上,率先回屋。 蕭峋盯著石桌的東西不由笑開。 都是吃食,但凡街上賣的,這里應有盡有,而且仔細地用法器保存著,維持了剛出爐的溫度和模樣。 蕭峋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盒炸物,蘸上醬汁,吃了一口。 味道不錯。 因為是謝齡帶給他的,味道更不錯。 謝齡一夜好眠,翌日清晨,在慣例的起床時間醒來。東方日輪還未升起,蕭峋也還在睡,謝齡沒去打擾,將自己收拾妥帖,坐在窗下看書。 鳥在院中啾啾啼鳴。一個時辰后,蕭峋打著呵欠來敲謝齡的門。 “師父?!笔掅驹陂T外喊道,嗓音沙沙啞啞。 謝齡過去給他開門,沒在門口停留,很快又走回窗下,拿起方才看的那本書。 蕭峋拖著散漫的步調進屋,眼皮耷拉著,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這家伙向著的方向是床,很有在這里繼續補眠的意圖,謝齡挑了下眉尖兒,卻聽他話說得正經極了:“那位活佛只指了方向,沒有給明確目的地,也沒說具體是什么森林什么河,所以師父,我們最好是徒步過去,坐云舟或許會錯過?!?/br> “好?!敝x齡贊同這話。 “我們吃過早餐再出發,如何?”蕭峋又道,“昭城是雪域最繁華的城市,其他地方的條件要差許多?!?/br> “昨日不是給你帶了許多吃食?”謝齡道。 蕭峋:“那不一樣?!?/br> 謝齡:“……” “行?!敝x齡終究還是縱容了這家伙。 蕭峋說完這些,坐去謝齡床上,頭靠床柱,閉上眼睛。 謝齡看向他,想到他昨日下棋辛苦,忍了忍,未曾說什么。 屋室重歸寂靜,謝齡繼續看書。下一刻,他察覺到此間有不對之處——蕭峋的心跳聲消失了。 謝齡神情一變,唰的起身,不過腳步邁開后又頓住,只是喊道:“蕭峋?!?/br> 蕭峋未予回應。 “蕭峋?!敝x齡又喊。 坐在床畔的人依舊緊闔雙目。 謝齡抿了下唇,放下手里的書,走去床前,將蕭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遭。 蕭峋的面色比素日里要蒼白些,呼吸停止了,心音全無。 謝齡坐到這人身旁,面無表情盯著他:“我知道你是裝的?!?/br> 話音一落,蕭峋眼睫輕顫,撩起眼皮,先是左眼,爾后右眼,彎起笑開,偏首看定謝齡:“既然知曉我是裝的,那你還過來?” 謝齡不作答復。 蕭峋站起身:“哎,不逗你了,我們出發吧,先去吃早飯。牛rou面如何?隔壁街那家面館,你很喜歡的,就是眼下這個時間極有可能未開張。我先去看一眼它是否開了,若沒有開……” 他語調慢條斯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這話還沒說完,蕭峋步伐猝然一轉,傾身向謝齡,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抓住他手腕,帶得他仰倒在床上。 謝齡猝不及防,烏發散在肩頭身后,手被蕭峋按在臉側,眉梢挑起,又驚又怒。 蕭峋鼻尖抵著謝齡鼻尖,輕輕蹭了一下,漆黑的眼底折著光,滿是笑意,話語輕柔:“我懷疑,有的人在偷偷喜歡我?!?/br> 第115章 謝齡緩慢眨眼。 蕭峋離得太近, 能細數清謝齡臉頰上每一根細膩的絨毛,呼吸變成交纏,溫度逼升。謝齡別開臉, 繼而轉回去,抬起沒被握住的那只手,往蕭峋后頸衣領上一捏,凍著一張臉把人從自己上方提溜開。 謝齡的目光冷極了,表達出的意思用一個字便可形容——“滾”。 蕭峋全然不懼,他眼睛好得很,怎會看不見謝齡耳尖紅了?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坐卻是正兒八經坐下,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道:“我又沒說是誰, 你干嘛這副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