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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河相處了一陣,蕭峋眼愈發的尖,捕捉到這人神情間的細節,看出謝齡是在逗他。 謝齡怎么能這般可愛,還會逗人。蕭峋在心中笑說著,控制住就要牽動的五官, 故意耷拉下眼角唇角,垮著肩膀挪回謝齡身側, 道“計劃的確是如此的,但眼下這段路還是得一塊兒走吧。難道師父在生氣么?” 他失落的神情由遠及近,謝齡瞧著瞧著,覺得就連他腦后高高束起的馬尾都有氣無力了。像條被淋濕的大狗。謝齡就算想生氣,也沒辦法氣起來。謝齡把蕭峋納入傘下, 抬手揉了把這家伙的銀毛腦袋, 問:“你知曉他們的位置?” “大致了解?!笔掅敬鸬?。 “這邊?!敝x齡往雪山里鋪開五感, 俄頃斷出青山書院眾人的準確位置, 指了個方向,“走吧?!?/br> “好?!笔掅竞椭x齡共傘前行。走了幾步,他一扭頭, 把傘接回自己手中。 謝齡指間仍戴著那枚消弭蹤跡、隔絕窺探的戒指, 除非他走進青山書院那群人的視線里, 否則不會被發現。他順著蕭峋的動作,又將蕭峋看了一眼,發現這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蕭峋又長高了,比契玄峰上他為他上藥時高了幾寸,和他差不多——他們兩人的肩膀ji hu在齊平的位置上。 個頭竄這樣快?是人間道水土太養人了,還是鍛煉有奇效?別幾個月后就比他高了。謝齡大為震驚,低頭看了眼這人的鞋,試圖尋找出端倪,但蕭峋腳上的靴子是貫來穿的那雙,鞋底厚度不曾增長。 不至于是墊了鞋墊吧。謝齡尋思著,目光回到這人臉上,試圖尋找答案。 蕭峋弄不明白謝齡目光中的意義,心中充滿緊張,生怕被看出什么。他視線追著謝齡的視線,下落又上升,又在他看向自己后避開,輕輕喊了聲:“師父?” “嗯?!敝x齡偏首目視前方,一副無事的神情。 蕭峋悄悄看了謝齡幾次,還是看不出這人的想法。 被發現了嗎? 不應當。 他從頭到腳都換了,除了中衣里衫。身高也和“張濤”不同——張濤那鞋子里墊了兩雙鞋墊呢。謝齡對氣味又不敏感,他以前探究過,謝齡辨得出香的大類,卻對細節不甚敏銳。 謝齡定然發現不了的。蕭峋這樣告訴自己,強迫自己別往不好的方向琢磨,和謝齡一樣直視前路。 漸漸的,他們離青山書院的人近了。后者比之一開始看見的少了兩人,其一是被蕭峋丟進湖里那人,另一個大抵是被安排照顧他了。這群人戒備不嚴,大抵是要找的人不過是清靜境的緣故。 蕭峋沖謝齡打了個手勢,把傘交回他手中,一邊繞著一邊走遠,腳步輕盈,沒在雪面留下絲毫痕跡。 謝齡停了下來,執傘定立,眺望遠處。 蕭峋竄去了樹上??v使風雪漫天,他這身紅衣亦然醒目。他沒有隱藏。對方有個寂滅境強者,他有自信瞞過游天下之人的五感六識,可再往上,便是白費力氣了。 他坦坦蕩蕩坐在樹枝上,還叼了顆冬棗在口中,仿佛是無意間尋了這樣一處地方、在這里歇息的人。 樹底下是青山書院眾人的必經處。論伏擊,自然以符咒陣法為上上選擇,可眼下謝齡在遠處看著,他只好使劍。他不想讓謝齡把他和“張濤”聯系起來,還不到時候。 在這個世界,劍修屬于法修的一種,因為運行劍招需要消耗大量真元。劍修亦遠距離殺人——道法萬千,其中一門,叫做“飛劍術”。 雖說謝齡還沒教過他這門功法,但飛劍術江湖上無人不知。蕭峋拔出腰后那柄短劍,過了會兒放回去,從袖中取出一把普通無奇的鐵劍。他往四下看了看,把這柄劍置于某處,爾后起身,往后掠出十數丈,去了另一棵樹上。 他還拿出第二把鐵劍。 青山書院眾人來到蕭峋一開始選定的樹下。蕭峋做事隱蔽,人又藏得遠,這群一心尋找“陳河”討要掌法的人要么沒發現他,要么壓根沒將他放在眼里。 這時樹枝輕顫,紛飛的雪里多了一簇。 蕭峋往冬棗上咬了一口?!斑青辍币宦暣囗?,光弧乍現。它在雪中并不明亮,但當整把劍都出現時,如同油鍋里濺進一滴水,劍光猛地炸向四面八方。 人不約而同后退,本就松散的陣型分得更開。 那劍速度快,落在空中的殘影比飛雪更迷人眼。它起舞一般在眾人之間回旋折轉,青山書院眾人回過神來使掌使棍試圖擊落,它倏然立起朝上,旋轉著向上飛騰。它越來越小,小到宛如一片雪花,又猝然下落,直逼青山書院一名神心空明境弟子的喉嚨! ——蕭峋將法修捉弄體修的招法玩得淋漓盡致。 被襲擊之人閃身往后,避開的同時將棍一甩,當的一聲打落這柄難纏的飛劍。 樹叢間又飛了四五把劍出來,和上一把模樣相同的鐵劍,看起來就像在同一家武器鋪子論斤稱的。這幾把劍跟散落的花瓣似的,有高有低、軌跡各不相同,但每一把劍上都帶著賽霜勝雪的光芒。都是劍光。 咻—— 其中一把劍奔向目標,劍聲一出,便被風聲吞沒。但刃上吸飽了一口鮮血。受傷的的是兩個神心空明境之一。 余下的把劍沖著的人都是游天下境。攻擊的勢頭不強,可忽起忽落,滑不留手,惹得人極度厭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