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頁
書迷正在閱讀:千金不如畫畫、嫁給前任的偏執兄長、社恐穿書成大佬的坐騎人魚、豪門老貓,在線真香、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對樓的總裁看過來、被大佬喂養后我紅了、穿成末世異植之母、來路不明的神別亂請[刑偵]、靠近我,抓緊我(GL)
考慮真是周到。謝齡:“所言極是?!?/br> 越九歸第一個拔腿,為以防萬一,亦是為了安心,抓出了武器。他把長.槍扛在肩頭,走出幾步回頭,緊張又興奮問,“張兄,你這陣法,是干什么的?” 蕭峋撐著傘,同謝齡并肩前行,步伐不疾不徐,語氣不咸不淡,“若來人在清靜境,大概會被直接炸死,但來的是個神心空明境,至多讓他睡上幾個時辰?!?/br> 神心空明境也能睡幾個時辰?越九歸驚得幾乎要合不攏嘴。他往自己下頜托了一把,將望遠儀舉到眼前,小心翼翼往后望了一眼,問:“不會被他們那個寂滅境強者發現吧?” “應當被發現了?!笔掅韭柫寺柤?,顯得不太在乎,“但又不是來的那神心空明境發現的?!?/br> “……”越九歸忽然有點兒心疼瑤臺境派過來的那人。他思量幾許,靠近蕭峋幾步,放輕聲音說道:“張兄,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br> 蕭峋一瞧他神情,將他心思猜了個七八分,但壞心眼兒地沒戳破,順著他的話道:“通常來說,這話得到的回答都是‘講’?!?/br> “那我就講了?!痹骄艢w神情靦腆,“你這人蔫壞,幸好和我們是友非敵?!?/br> 他這話說完,身后傳來一串響聲——是陣法、樹枝和雪的聲音,緊跟著一道沉悶的、短促的“咚”,大抵是那人摔進雪里了。 越九歸猛地一下止住腳步,看向聲音的來處,又看看蕭峋,擠眉弄眼笑了笑,從鴻蒙戒里掏出張符紙。他輕快地往回走了一段距離。倒地的人出現在視野中,那人不僅昏了過去,還是臉朝下的姿勢。 越九歸掐碎手里的符紙。風立時換了方向,將半空中的雪統統吹去了那瑤臺境弟子身上。眨眼片刻,這人被雪覆蓋住,同這天地相融。 越九歸又步法輕快地折往前方,回到那倆撐傘的人身旁,認認真真想出一個詞:“錦上……不,是雪中送炭?!?/br> 謝齡被逗笑,一拍他肩膀,道:“走吧?!?/br> “梁子算是結下了?!笔掅緦⒅x齡的這個笑收進眼底,目光順著一片雪落向下,瞥著謝齡垂在身側、同他近在咫尺的手,說道,“那群人心腸歹毒,是不是該去給人間道的提個醒?” “好?!敝x齡沒有理由拒絕這個提議。 三人改換方向,朝著熱泉而行。謝齡一貫話不多,蕭峋不想氣氛這樣沉默,卻又不知道該同謝齡說什么,便將話題引向越九歸,問他:“我有些好奇,你家和瑤臺境的人到底發生過什么事,以至于你這樣厭惡他們?” 越九歸眼底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嫌惡,想著也算共患難過了,思索措辭后問:“春風得意樓,你們知道吧?” “那個有名的交易行?”謝齡道,他對這事也感興趣。 “準確來說,是拍賣行?!痹骄艢w將梨花槍重新扛到肩上,“有一年我家在春風得意樓拍石材,恰好瑤臺境有人也想要,便競起了價。我們出了個高于市場不少的價,瑤臺境的人不追加了,那石材到了我們手中。結果呢,我們離開春風得意樓不久,那些蠻子竟來找我們麻煩,打傷了好些人!”他越說越氣憤,說到后來又翻了個白眼。 謝齡無言片刻?,幣_境好歹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宗派,沒想到竟如此小肚雞腸。不過,觀之先前行的兩件事,的確談不上大氣。 “拍賣向來是價高者得,出不起錢還想出氣,他們的做法著實惡心?!敝x齡皺眉說道。 越九歸冷冷嗤笑:“他們還說,早先便和石材商說好了,那材料是給他們的?!?/br> 蕭峋疑惑道:“那擺上拍賣行做什么?直接讓石材商送過去不就成了?!?/br> “我們也猜測過,他們說那話的時候似乎不假,所以估計是條件沒談攏?!痹骄艢w回答。 雪淹沒足跡,他們離熱泉越來越近。不必刻意,謝齡就能聽見人間道弟子的說話聲。他還嗅到了風中有硫磺的味道,心說這泉的營養價值應該很高,可惜不是來旅游的,不然定要去泡上一泡。 溫度也高了起來,矮木叢中開了花,鵝黃、淺紫、淡櫻,嬌艷的顏色點在雪上,將這片純凈得仿若圣堂的雪山拉回了人間。 “人間道那處,一人去通知足矣,如果都去,我怕引起反感?!笔掅疽舱f起人間,停下腳步,看向身側的謝齡和走在謝齡另一側的越九歸。 這話正好對上謝齡的想法。若三人都去,人間道弟子們定也會派出三人來迎,這樣有些影響他們療傷。 “我去吧?!痹骄艢w自告奮勇,“師兄也知,我和蕭峋見過幾次,說得上話?!?/br> “那我和陳兄在這附近轉轉,看是否有值得拿下的東西?!笔掅镜?。 越九歸“嗯”了一聲,大步離去。蕭峋目送他一段,偏首一看還在傘下的謝齡,心情變得有些好。他對謝齡道:“我們在這里走一走吧?!?/br> “好?!敝x齡贊同蕭峋的話。不過他說的下一句,讓蕭峋的雀躍心情低了下去。謝齡道:“多謝張兄這一路為我撐傘,不過眼下雪小了,收起來吧?!痹挳呁詡韧肆艘徊?,離開蕭峋手中竹骨傘的范圍。 雪并不小,只是兩人共傘找東西,委實麻煩。謝齡挑了個方向走過去,四下打量搜尋著,步伐不免緩慢。 為了不讓謝齡嫌棄,蕭峋在原處停了一時片刻,才向著他而去,并保持了約一丈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