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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齡不知說什么好,想著都到眼前了,那就看看吧。他由上及下一掃——人間道對新弟子種種方面都進行了考察,包括但不限于資質、體質、品格、耐力、速度、爆發、算力、常識,謝風掠得到的所有評價都是:甲上。 甲乙丙的甲,上中下的上。 這樣整齊劃一的成績,比打麻將做清一色還難,若是換個時代,肯定是閉著眼睛考清華北大吧! 謝齡對謝風掠是個天才學霸的認知得到了鞏固,看向左邊那卷軸時,心情不禁微妙起來。蕭峋那小子會考出什么成績呢?謝齡打開他的卷軸,姓名蕭峋,資質甲下,體質甲中,品格甲上,耐力甲中,速度甲下…… 如果畫個坐標系,將會出現一條完美的波浪線。 至少全都在甲等,但對比旁邊那位的,下品多得慘不忍睹了。 還好收你為徒的人是我,對你不做要求,否則你恐怕只能回家種地了。謝齡心情更是復雜。 他收回神識,把雪聲君的茶具和茶葉取出來,燒了一壺水,泡了一杯清茶,待得水溫適宜入口,一飲而盡。 飲完長嘆一聲,拿起玉簡,找來幾本書,現學現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里面謝風掠的考核結果抹了。 他打算把這份“成績單”交給蕭峋本人,讓他對自己有個清晰準確的認知和定位。 他去了庭院,徒弟不在;去了小樓,徒弟不在;往附近轉了一圈,徒弟不在。 于是沿著山道下行,來到驛站外——那頭懶龜還在睡,但那只美麗的白鶴不見了。 ——徒弟又出去了。 “來了兩天,出去兩趟……”謝齡面無表情,低聲嘀咕,把玉簡往芥子空間里一扔,拂袖轉身。 愛出去就出去吧,就暫時當自己沒這個徒弟好了,謝齡心道。 半個時辰后,蕭峋回到鶴峰界內。 他騎的依然是昨晚那只玉狐貍,長毛潔白蓬松。他來到鶴峰驛站、腳踩回地面,付完靈石后,亦是習慣性地揉了揉它的腦袋和后頸。 驛站里云鶴正進食,云龜在曬太陽,蕭峋掃了它們一眼,提步往山頂走。 蕭峋是個“過來人”了,再看宗門發的那些入門書籍無甚意思,這山上亦無尋樂之處,便想到去找謝齡。 謝齡是前世手刃自己的仇人,但蕭峋不介意在現在這個階段逗著仇人玩一玩,順便用一些或淺顯或刁鉆的問題去探一探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觀念。 蕭峋在大殿里轉了一圈,沒尋見謝齡蹤影;去到他門口敲門,不曾得到回應。他不得不回自己的小樓,把門一關,掏出羅盤尋人。 ——謝齡在半山腰。蕭峋循著羅盤指示過去。 半山上竹林傍清泉。林中有石亭,謝齡坐在亭中,不是在正殿榻上腰背筆挺的坐姿,輕輕倚著立柱,手執書卷,一身霧藍色的長袍,烏發束成馬尾,不做修飾,素凈簡單。 風低回流轉,吹得謝齡袖擺起落翩然。他眉目低垂,眼尾拉出的弧度清俊又清冷,遠遠一觀,是天上仙入凡。 蕭峋朝他走過去。 謝齡在看初級符道入門。 雪聲君留下的“遺產”中,初級中級符紙半張沒有,而他需要的正好在此范圍,譬如清潔符、火符、水符、照明符。 畫符需要靈力,雖說他現在重傷未愈,但可以先學個理論,描個形狀。 蕭峋走進竹林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了,卻沒有打算搭理的意思。 符道,對于他這個畫畫人、設計人來講,真是半點不講究審美,每一張都長得跟鬼似的,十分有礙觀瞻。謝齡在繼續看和放棄之間橫跳糾結,心情不免煩悶。 蕭峋來到亭外,執手一禮,喚了聲:“師父?!?/br> “嗯?!敝x齡眼都不抬,應了聲。 而這一聲,讓蕭峋直覺謝齡和清晨時分有所不同。他看起來平靜,但平靜之下實則藏有波瀾,且這波瀾波動的方向似乎不太樂觀。 蕭峋眸光一轉,從袖中取出一物,對謝齡道:“師父,徒弟方才去了一趟時來峰的食堂。那里的蒸餃不錯,便帶了一屜回來,希望師父也嘗嘗?!?/br> 他外出是為了用早飯,這屜蒸餃本是準備給明天早上的——他一天吃三頓飯,一日三次騎著飛行獸在兩峰之間來回,委實麻煩了。 他想,謝齡自是不會吃這等人間俗物的,但借此幼稚舉動討一討這人歡心,留下幾分好印象,亦是不錯。 謝齡被蕭峋話中兩個字驚得抬頭。 ? ?? 食堂??? 謝齡勉強維持住了神情,瞥了眼蕭峋手里提的東西,是一個圓形的單層食盒,盒上有一手柄,雕著花紋,做工精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里面冒著熱氣,散發出了香味。 餃子的香味,似乎還是蝦仁玉米餡兒。 是了,人間道這樣大一個宗門,每年都收新弟子,每年都有未辟谷的人,為了確保他們的三餐供應,怎會不配備食堂? 是他格局小了,居然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放這里吧?!敝x齡下頜一樣,指了指亭中石桌。 蕭峋聞言心中一驚——雪聲君竟然會同意吃餃子?這個看似清冷如雪、連人間風露都不屑的修士,竟然會答應吃東西?太不可思議了。蕭峋眨了下眼,生生將洶涌的心情按下,步入亭內,依言照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