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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提不提?!崩险咭凰Ψ鲏m點頭,將快到嘴邊的話咽下,“小師叔若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br> “好?!敝x齡一點頭。 三人不約而同轉身走向殿外。謝齡和古松照顧宗主的步速,慢下腳步。三個人并排,比散步更甚散步。 宗主起了別的話頭,沖謝齡笑道:“還沒恭喜小師叔有了首徒,鶴峰后繼有人?!?/br> 不提那表面咸魚實則用功的徒弟,我們還能再說會兒話。謝齡很是心塞,沒有接話。 宗主又說起:“依我對小師叔的了解,恐怕還沒給人準備見面禮吧?” “嗯?”謝齡皺起眉。 宗主見狀,搖著頭問:“蕭峋給小師叔敬茶了嗎?” 謝齡:“敬了?!?/br> 宗主扼腕嘆息:“小師叔也太不了解人情世故了?!?/br> 謝齡:“……” 想他當初學畫畫學書法,請過多少老師,誰給過他見面禮了?向來是他家給老師錢,逢年節還塞紅包。 這里竟然還興師父給徒弟見面禮?我還沒讓你給我加工資呢。 “回去就給?!敝x齡癱著臉說道。 宗主將一塊玉簡交給謝齡:“這是小師叔家徒弟……蕭師弟在懸針峰試煉中獲得的具體成績,小師叔可看看,結合他的長處短處進行教導?!?/br> 謝齡收下,平平“嗯”了一聲,下一刻,聽得宗主又言:“白日里小師叔走得太快,可能還不知道,先前向你自薦的那個少年,現如今在……” 你提主角,這天是徹底不能繼續聊了。謝齡半點不想了解主角的情況,轉頭喊了聲:“師兄?!?/br> 話音才落,便見古松丟出手中長劍,一拉謝齡,踏劍而起。 宗主堪堪跨過殿門,兩人已御劍沖上高空。 夜幕星辰流淌成河,輝光掠過雪亮劍身,將鋒刃照得明如霜雪。古松立于劍首,身姿筆挺如松,目不斜視,玄衣起落,問:“回去?” 謝齡有新的煩惱,不想回去,略有些抱怨地對他道:“我不知該送什么見面禮好?!?/br> 孰料被問的人以沉默回應。 謝齡亦是一陣沉默。 謝齡明白了,自家這位師兄對此也沒有經驗。他不再指望古松,自立自強一番思索,道:“我知道了?!?/br> 古松垂眼,復又撩起,語氣流露出幾分好奇:“你知道了?” 就把那顆跟臉一樣大的夜明珠送給蕭峋好了,暗示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到了晚上也不能休息。謝齡做出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3w字,我們終于知道了師兄的姓名 依然評論掉小紅包~ 第6章 鶴峰上下草木豐茂,星輝月芒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落,在山道上投下細碎的影。蛙聲伴著蟬鳴,暮春夏初的夜晚,風依然幽涼。 謝風掠在鶴峰界碑外徘徊已久。 這座山上的一石一木他都熟悉,即使閉上眼,都能找準位置、勾勒出輪廓。他曾以此處為家,眼下卻是無法越過界碑前的禁制半步。 心情復雜難明。 跟前世相比,這一日出現了太大的變故——他的師尊沒有收他為徒,不僅如此,還指了蕭峋入他門下。 蕭峋。 謝風掠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 即便重活一次,遇見初入道門、還什么都不是的蕭峋,謝風掠也止不住對這個人的厭惡。 這個人,一身邪術、陰險狡詐,屢次玩詐死的詭計,將正道眾人騙得團團轉。 這個人,將來會墮入魔道,成為眾邪修之首,殺人無數,在江湖中掀起腥風血雨。 蕭峋不是個好人,今后走的并非正途,他之于謝齡、之于宗門、之于天下,都是禍害。謝風掠想提醒謝齡這點,卻偏偏無從提醒?,F在的蕭峋,并非今后那個蕭峋。他若湊到謝齡跟前說這些,只會被謝齡一巴掌拍到宗門外去。 謝風掠滿心無奈,抬頭向山巔的方向遠眺一眼。 他該回觀劍廬了,若再在此處待下去,定然會被謝齡發現。他師父討厭被人纏著,白日里他的舉動,已是很為謝齡所不喜了。 但他不想離去。 倏然間,一團雪白的影子從天而降,落下一聲響動,震飛山間草屑塵埃。紅衣少年翻身下了飛行獸。他背后的銀發扎得隨意,被漫天星辰照耀,流淌出水一般的光華。 蕭峋把一枚靈石付給玉狐貍,并揉了一把它毛茸茸的腦袋,爾后看向徘徊在界碑外的人,一字一頓喊出他的名字,“謝、風、掠?!?/br> 他表情充滿疑惑:“這里是鶴峰,你來干嘛?” 謝風掠對上蕭峋的視線。 謝風掠是西境人。西境距離中州甚是遙遠,兩地的人在面容上有明顯的差異。 兩相對視,謝風掠身上紗袍月白,眸子是淺淡的琥珀色,像是盛在玉碗里的酒液,蕭峋微微彎起的眼眸則是深黑,清澈透亮,如夜來星輝照水。 謝風掠沒回答蕭峋的問題,蕭峋亦不再開口多說,他眼皮垂下又撩起,從上到下打量了謝風掠一遍,心道: 這謝風掠板起臉不茍言笑的時候,竟有幾分謝齡的味道。 不愧是數十年的師徒。 同時他覺得索然無味起來。眼下這個謝風掠,一如他從前遇到的那個呆板無趣。 這人為追隨雪聲君而來,大半夜里放著覺不睡,跑到這里來喂蚊子,應該是意難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