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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喬有心關懷秦笑,囑咐著俞柏堯對秦笑好一點。 輸完液,秦笑還有個檢查要做,陳喬和俞柏堯在外面等待。 “你以后對秦笑好一點兒,那孩子是真讓人心疼?!?/br> “他家里到底什么情況?”俞柏堯坐下,渾身疼得要命。 “我也不清楚,聽同學說,他爸爸好像跟著一個男的去了國外,然后她mama就瘋了?!?/br> 俞柏堯一時沒消化:“他爸爸是同性戀?” “應該吧,我也不確定?!标悊袒貞浿?,“好像他爸媽當時就不是自由戀愛,準確說,是他媽單方面追的他爸?!?/br> 陳喬抿抿嘴,還是給俞柏堯說了:“據說是他媽設了套趁他爸喝醉,然后懷了秦笑才結的婚?!?/br> 俞柏堯啞然。 說到底,婚姻的錯誤永遠不會只錯在一個人身上。 “所以你對秦笑好點兒,別天天欺負他?!标悊烫嬗岚貓蛘苏弊诱f道,“平時多幫幫人家,秦笑他也太瘦了,還受那么多傷?!?/br> 剛剛秦笑檢查脫了衣服,陳喬看到秦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難受到要哭出來。 這要是她兒子,她恐怕是會跟那些欺負他兒子的人拼命 俞柏堯盯著白色的墻壁,半開玩笑道:“以后我把秦笑娶回家給你當兒子好吧?!?/br> 早就知道俞柏堯可男可女性取向的陳喬對此很是開明,冷笑一聲:“就你?別到最后是你嫁過去就行?!?/br> 秦笑出來,三人又去醫生那看了結果。 秦笑身體并無大礙,就是舊傷太多,俞柏堯干脆又讓醫生開了祛疤膏。 出了醫院,陳喬接到公司電話,臨時要出差,交代兩人趕緊回去睡覺。 學校宿舍現在已經回不去了,俞柏堯問秦笑家住哪。 “不遠,白象街后面?!?/br> “那今晚去你家睡吧?!庇岚貓蛘髑笄匦σ庖?。 秦笑猶豫了下,便同意了:“行?!?/br> 俞柏堯現在真成他恩人了,只要不過分的條件秦笑都會答應他。 白象街旁的路燈忽閃忽閃的,兩人七拐八拐地進到一個小院里。 秦笑領著俞柏堯進了最里面的筒子樓里,上了最高層。 進了門打開燈,俞柏堯明顯皺了皺眉。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常年不見光的灰塵和霉菌的味道,屋子很小,兩室一廳,客廳只放了沙發桌子和一臺老式電視機就已經顯得擁擠。 “家小,莫嫌棄?!鼻匦Π炎约旱耐闲o了俞柏堯,自己找到一雙已經掉了底的舊拖鞋換上。 “我去通通風,你先去我屋坐著吧?!鼻匦φf著去開窗。 俞柏堯走進其中一間臥室。 臥室床上鋪著洗的發白了的藍色被褥,小木桌前放著方凳,秦笑沒有幾件衣服,平時就疊放在床頭旁。 俞柏堯走過去打量了下桌子上的物品。 一個小盒,里面放著零錢,最大面額是十塊的,旁邊是個小本,里面記著一些米面油鹽的開支。 俞柏堯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要擦身子嗎?”兩人身上都少說有些血跡,“我剛擦過泡消毒液洗了洗,你將就著用吧?!?/br> “嗯?!庇岚貓蚱鹕砣デ逑?。 等他出來,秦笑已經把床收拾好。 秦笑把之前秦若的臥室稍微整理了下換了套新被褥。 互道了晚安,兩人便去睡了,俞柏堯和衣而臥,忍著身上的傷痛進入夢鄉。 次日秦笑起的很早,不到六點就把俞柏堯叫了起來。 俞柏堯想賴會兒床,干脆把秦笑也拽到床上:“再睡會兒?!?/br> 秦笑不吃他這套,一腳把他踹開:“起床,下去帶你吃餛飩?!?/br> 俞柏堯這才昏昏沉沉地下床洗漱。 出了門,寒風刺骨的寒冷,門口一位婆婆支起一個小攤正在包餛飩,見秦笑來了,cao著聊溪口音高聲道:“笑笑來了?好久沒見你嘞,吃餛飩?” “張媽早。嶼汐獨家整理,敬請關注?!鼻匦︻I著俞柏堯找了個位置坐下,“兩碗餛飩?!?/br> 說罷問俞柏堯:“你要香菜和辣椒和醋嗎?” “只要醋?!?/br> “婆婆,一份要香菜辣椒一份要醋?!?/br> “好嘞?!?/br> 餛飩上來,湯鮮rou美。 攤上只有兩人,婆婆包了會兒餛飩就端著一籠包子過來。 “嘗嘗我做的包子,蝦仁餡的,好吃的很?!?/br> 俞柏堯只嘗了一個,就愛上了這個味道。 比學校食堂的不知好吃多少萬倍。 “超級好吃?!鼻匦滟澋?。 臨走秦笑補了包子的錢,婆婆不要,秦笑堅決道:“我現在有錢了,婆婆你拿著?!?/br> 之前自己窘迫時,婆婆幫了秦笑不少,尤其是婆婆兒子過年回家,她準會分些吃的給秦笑。 兩人回到學校,先去寢室上了藥,俞柏堯換了件衣服,見秦笑穿的單薄,硬是找出兩件外套給他套上。 秦笑揉了揉被凍的有些紅的鼻子,笑了笑嗡聲道:“謝謝?!?/br> 傻乎乎的。 俞柏堯忍不住想。 接下來一個月,俞柏堯和秦笑一直待在自己位置上,有時候俞柏堯會給秦笑講講題,有時候兩人埋頭看手機。 感情就這樣細水流長地日積月累著。 期末將近,俞柏堯了解到秦笑并不反感同性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