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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使任禹的心一沉。 懷疑是一回事,懷疑得到印證是另外一回事。 事情貌似有點脫軌。 譚燼耐心地等著任禹的回答。 “大概,打一架?!比斡矶汩W了他的目光,敷衍道。 “確定?” “嗯?!?/br> “那還能做朋友對吧?!弊T燼又問。 “看情況吧?!比斡聿幌朐倭倪@個話題,隨便拿了本作業開始寫。 譚燼手里轉著筆,不知道在想什么。 譚燼像是把那個意外的輕吻忘記的干干凈凈一般,從未提及這件事,除了前兩天的異常沉默,之后都恢復了日常不正經狀態。 月考和期中考試中間沒差多少天,等任禹到醫院把胳膊上的夾板給拆了,離期中考試還有四天。 程韶音現在完全沉迷于鬼屋設計,等任禹再去的時候,他正抱著個筆記本電腦潛心研究鬼屋內部布局。 “來了?傷好點沒?”程韶音站起來活動了下僵硬的肩膀。 “嗯,左胳膊活動還有點不方便,其他沒什么大礙了?!眮砣龢呛染频娜藥缀醵际浅躺匾羰烊嘶蚴莵碚勆虅盏?,平時人也不多,任禹單手調酒慢點也沒關系。 “真要不行別逞強,養好傷最重要?!背躺匾艨粗约旱艿芤粯哟髤s要瘦弱許多的任禹,關心道。 “沒事?!?/br> 程韶音見他堅持也沒多說,把電腦屏幕轉向任禹:“你看看這個布局怎么樣,里面我放了幾個安全屋和一個專門用來表白的地方?!?/br> 表白的地方? 鬼屋表白不瘆得慌嗎? 程韶音又解釋道:“受完驚嚇來場表白那就是驚喜,而且人在害怕的情況下對身旁人會有依賴感,這樣表白成功率也會高一點?!?/br> “如果不表白的人到了那里怎么辦?” “這個地方放在偏僻的地方,平時不開放,表白提前預約?!?/br> “鬼屋地址我已經選好了,場地租金還沒談妥,租下來之后連帶內部裝修和招人,估計過年之前應該能搞定?!?/br> 程韶音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接著說:“過年后酒吧這邊估計只留個二樓,平常熟人可以來喝酒聊天什么的?!?/br> “那我到時候是在哪邊?”任禹問。 “都行,到時候你看哪邊方便吧?!?/br> 二樓調酒師其實一直是程韶音擔任,當時招人的時候是想再找幾個人在地下舞廳酒吧調酒。 剛好看到任禹的求職信息,自己又想騰出時間干點別的事,就招任禹到二樓調酒了。 這會兒二樓沒來人,任禹掏出語文筆記復習,期中考試將近,任禹挺想看看這些天譚燼給自己補習的成果的。 筆記很多,任禹正在背譚燼給整的閱讀題答題模板,一個看起來跟他年齡相仿的男生進來。 “哥,白象街那群刺頭被拔了?!背躺仨嵾M來癱倒沙發上,氣喘吁吁地對程韶音說。 “你去哪了?”程韶音皺眉問。 “剛去打球了?!?/br> 程韶韻說完發現了屋里的任禹,直起身子打了個招呼:“你就是之前接我電話那個人嗎?” “嗯?!比斡砜粗矍暗哪猩?,眉眼跟程韶音神似,只是沒有程韶音身上自帶的穩重和氣場。 “這是我弟,程韶韻?!背躺匾艚榻B道,“任禹,之前給你說過的,我找的調酒師?!?/br> 程韶韻聽完任禹的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卻又不知道在哪聽過。 程韶音進屋給程韶韻和任禹一人拿了一盒牛奶,又遞給程韶韻一條毛巾讓他擦汗。 “我要去爸公司一趟,晚上早點回家?!?/br> “好?!?/br> “要不要一起打籃球?”程韶音走后,程韶韻撈過毛巾隨便擦了擦額頭和脖子上的汗。 “不了?!比斡硐肓讼胗纸忉屃艘幌拢骸案觳补钦??!?/br> 程韶韻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人是誰。 這不就是譚燼那個心上人嗎。 世界真玄幻。 “你在哪上學?”程韶韻不動聲色地套話。 “九中?!?/br> “哦,我四中?!?/br> 四中在城北地段,相比九中而言,周邊更為繁華一些。 任禹這邊看著語文筆記,也不知道能跟程韶韻聊些什么,都是程韶韻問一句,他答一句。 “你們學校我有認識的?!背躺仨嵑韧炅伺D?,咬著吸管道。 “叫譚燼?!?/br> 任禹腦子卡了一下。 不知是因為他的圈子太小了還是如何,自打認識譚燼以后,他的出場頻率格外的高。 在學校幾乎每時每刻都能見到,出了學校打個架都能被任禹碰到不說,就連跟個剛認識的人聊個天都能聊到。 簡直要把天給聊死的節奏。 “你認識?”程韶韻看著任禹沉默,故作一副好奇的樣子。 “嗯?!比斡睃c頭。 “你覺得他怎么樣?”說這話時程韶韻悄悄打開微信,從最近聯系人里扒出譚燼,點開錄音。 對程韶韻的小動作全然不知的任禹如實答道:“人挺好?!?/br> “噗,他人好?哪好?”程韶韻故意激將道。 “脾氣挺好?!北凰蛄诉€能笑嘻嘻的也只有譚燼了。 程韶韻想到小時候天天跟譚燼打架的場景,心里暗自罵了譚燼幾句重色輕友。 “還有?”程韶韻乘勝追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