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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學生調酒師就五千塊錢,任禹想著酒吧肯定會很奢華,眼前這個隱藏在背街幾家菜館中間的小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酒吧。 天色還很亮堂,酒吧門頭上“隔夜”兩個字看樣子有些年頭,有些灰蒙蒙的,在人跡稀少街道上,給人一種蕭條的感覺。 “你好?!?/br> 譚燼進門,酒吧里只有調酒臺里一一個穿著粉色襯衫的男人,他聽到開門聲抬頭:“任禹?” 任禹點頭,環視一周,發現酒吧里面也是中規中矩,沒有什么特色。粉衫男人五官很深邃,鼻梁高挺,瞳色是深棕色。 任禹警惕起來。 這樣一家酒吧一個月五千?會不會是騙子? “有調酒經驗嗎?”粉衫男人問。 “有?!彼ツ晔罴贂r做過一陣調酒師,學了不少東西,后來因為開學沒了時間就辭退去齊老板餐廳打工。 “Blue Margarita會嗎?” “會?!?/br> 粉衫男人讓任禹進到吧臺里,“露一手?” 任禹很久沒有調過酒,有一點不熟練,粉衫男嘗了一小口,點點頭:“味道可以,就是還是要熟練度,調酒是一種藝術,要讓人感受到其中的美感?!?/br> 說完給任禹拿來一個U盤,“這里面有其他一些調酒教程,你先看看,等晚上人多了我再給你做示范?!?/br> 任禹看了看狹小破舊的酒吧,甚至有點懷疑會不會有人來。 “對了,我叫程韶音,你可以叫我音哥?!彼f來兩份合同,“這是一年的合約,如果人少的話你可以提前回去?!?/br> 任禹翻開合同細細看過去,沒有發現什么漏洞便在左下角簽了字。 程韶音收起其中一份合同,然后向屋子右邊走去,然后任禹看著他推開一個柜子,后面露出了通往地下的臺階。 任禹靜默。 他好像錯怪了這家不起眼的酒吧,居然還有暗道。 跟著程韶音下去,任禹感受到了什么是天壤地別,暗紅木地板被橙黃的燈光的籠罩,最里頭往外延伸出一個T臺,上面懸掛著許多霓虹燈。兩邊被分割成大大小小好多個區域擺放了沙發桌子,跟上面的狹小破舊形成鮮明對比。 “你來這邊?!背躺匾魧θ斡碚f。 任禹跟過去,上了左邊的樓梯,大約到了二層的位置,他們拐入一條走廊,程韶音打開其中一扇門,進去開了燈。 這間房子應該是一層全部打通合并而成,除了最門口的調酒臺,里面就是一間間小隔間。 任禹已經忘記了一開始那個破舊小酒吧的樣子了。 “這是為私人談話或單純來喝酒的人準備的場地,你以后就在這調酒?!闭f完指了指最里頭的一間大隔間:“那是我經常待的地方,你有問題可以去問我?!?/br> 任禹點頭,走到調酒臺里開始熟悉里面的情況。 白象街,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巷子與街道拐口處,兩人靠在墻邊。 譚燼嚼著口香糖,看著一邊抽著煙一邊看《喜羊羊與灰太狼》的程韶韻,笑問:“多大了?” “看幾集,立馬提神壯膽?!背躺仨嵃褵煖缌穗S手扔到一旁垃圾桶里,“怎么不抽煙?戒了?” 譚燼吐了口香糖,拆了一顆草莓糖塞嘴里:“早不抽了,現在養生?!?/br> 程韶韻樂呵道:“吃草莓糖就養生了?” 譚燼聳聳肩:“草莓糖又不是給我買的?!?/br> 程韶韻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嫌棄的往旁邊站了站:“臉呢?以前誰說的不談戀愛不結婚?!?/br> “想什么呢,這是賠罪用的?!?/br> 程韶韻繼續嫌棄道:“賠罪送草莓糖?包裝還帶愛心?我可記得你那小同學是個男孩子?!?/br> “男孩子怎么了,他就是喜歡小草莓和小愛心?!弊T燼一點也不臉紅的說。 “你當時還給我哥說我喜歡小裙子呢,呸,我要信你呢?!背躺仨嵑敛涣羟榈慕掖┑?。 “你當時就是……”譚燼突然停住,見程韶韻還想說話,立馬捂住他的嘴,聽了一會兒,嘈雜的人聲越來越近。 他低聲說:“別動,他們來了?!?/br> 程韶韻點點頭。 旁邊的街道上,四個人結伴而行,一個接一個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長又縮短,一點點向巷子口靠近。 第7章 哥,罩我啊 “音哥,我先走了?!币呀浭c四十五分了,樓上已經沒了人,任禹去最里面的隔間找到正在聽歌的程韶音。 “吃東西了嗎?程韶音問。 “嗯?!?/br> 工作了一晚上,任禹大致了解了“隔夜”酒吧的特色,一樓是個平房,是為只喝酒的人準備的,柜子后面的臺階通往的是前街的一個超市建的兩層樓房,因為產業蕭條便把地下一層和二層租了出去。 地下一層作為狂歡歌廳舞會為了防止打擾超市正常營業,只在晚上超市下班后對外開放,二樓則是給熟人開放的休閑區域。 因為一樓就是超市,所以程韶韻便趁著一次活動辦了不少卡,發給員工作為福利,可以在來不及吃飯的時候買點速食餐包墊墊肚子。程韶音給了任禹一張五百塊錢的卡,告訴他如果來不及在學校吃飯可以在這吃。 任禹早上加中午只吃了一個面包,忙了大半個晚上早已經饑腸轆轆,人少的時候下去買了份速食拌面充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