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三觀正的實在人 fщnɡ.c
清晨時分,郝睿被鬧鐘叫醒,迷迷瞪瞪爬起來準備去上班。 他是哈斐特州人。最近哈斐特州的頭號新聞,就要數女鬼殺人案了。 昨天上午,眾多消息在本地瘋傳,都說白云山上鬧鬼——道教名山鬧鬼,開什么玩笑呢?! 假設世上有鬼,顯而易見,它會被白云山上的師父們制服;假設世上沒鬼,那白云山就鬧不了鬼。郝睿懷著看笑話的心情,在短視頻軟件上找到一個白云山直播間,想看看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沒成想,一點進去,他就看到一個女人的虛影站在廣場中間,以一種傳教布道般的慈愛語氣說著她的來歷。 這特效做得還挺逼真的,白云山都淪落到用這種手段搞旅游宣傳了?郝睿暗暗想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女人說:“一個月前,哈斐特州地下室女子的事情引起了眾人關注。我和朋友結伴去了哈斐特州,為那名女子舉牌抗議,沒想到卻被抓進了州立監禁所?!?/br> 郝睿一口水全噴在手機屏幕上。他忙撈起手機,一邊擦一邊震驚。 這些日子,哈斐特州因為地下室女子的事情正處于風口浪尖上,郝睿有所耳聞。 在他看來,這實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自己的mama就是買來的,一樣過得很幸福,夫妻和睦家庭興旺。幸好,政府還是相當懂得哈斐特州州情的,也知道有時候在法律和人情之間要做一定的變通,沒有真的去花大力氣禁止買賣婦女。 生活就是這樣的,有的事情并沒有絕對的好與壞。郝睿認為,經歷了社會上風風雨雨的捶打,能在婦女的人身權利和單身漢的婚姻需求之間做出正確的取舍,這才叫真正的叁觀正。網上那些女的,天天抱著法律不撒手,死犟著要什么人權,實在是不成熟的表現。 至于屏幕里這女人說的“被抓進州監禁所”,倒是令他很感興趣。光是聽到“監禁所”和年輕漂亮的小jiejie聯系在一起,他就感覺自己的某根神經被扯動了。sêyúωên.coм(seyuwen.) 網上的女的天天叫囂經濟獨立,但是她們沒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女人身上最重要的是她的臉、身材和逼。郝睿是個叁觀正的實在人。叁觀正,意味著他能正確地認識女性;實在人,意味著他敢于在各種場合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例如現在,他在屏幕上打下“hkd?lkd?”一行字,按了發送。 處女,就是好褲襠;非處女,就是爛褲襠。自古以來這就是鑒定女人成分的重要標準,是古人智慧的結晶。 他饒有興趣地看了十分鐘這女鬼的表演,就在他抬頭看了一眼電腦屏幕的時間里,斜刺里殺出個老道人,黃紙一飛,遠處馬上顯現出個血淋淋的女鬼。 “我cao……”他罵了一句,著實被那女鬼七竅流血的模樣嚇到了,很快又平復下來。 這特效做得確實挺恐怖,白云山也不知道從哪里請來的旅游宣傳,竟然想出這種昏招。提了地下室女子的事情,踩了政府的紅線,日子還要不要過了?一點覺悟也沒有。 再一看,只見女鬼裂開了,渾身浴血的模樣變成一片片碎塊,消失在空氣里。 女鬼一出場,一句話還沒說,就退場了?郝睿瞪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不知道這劇本是想表達什么。 下一刻,從他這個直播間的視線盲區里,飛出一只手,襲向遠處的老道士。這番變故把在場所有人都打得猝不及防,連觀眾郝睿也沒幸免。他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只手在空中畫出一道銀亮的弧線,手中的菜刀把老道士那玩意兒給切掉了,鮮血噴涌,人潮靜默。 攝像頭開始劇烈晃動,緊接著畫面就變成快速奔跑的一雙雙腿和鋪著石板的山路。郝睿的嘴已經沒法合上了。 呃,那個老道士被切幾把的畫面,好像不是特效吧? 她真是鬼?無神論崩塌了?什么怪力亂神都能出現在世界上? 難道,也許,可能,自己之前鑒定褲襠的那條彈幕,是個錯誤的決定? 郝睿在震驚、激動和惴惴不安中度過了下午,熬到了下班回家。結果他拿出手機一看,那倆女鬼竟然親自開了直播間,直播闖哈斐特州監禁所。 郝睿覺得這個世界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世界上有鬼,已經相當撼動他的世界觀了。結果,鬼,開直播間?這兩個女鬼該不會活著的時候就是干直播的吧?那肯定不是hkd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怎么能把鬼的生活直播給陽間人看?這和傳統鬼故事的設定也不搭啊。 好,開直播也就算了,她們怎么還敢闖監禁所?這要是良民吧,肯定不會跑去跟政府、跟暴力機關硬剛,早就知難而退游山玩水去了。郝睿對漂亮國非常有信心:漂亮國是當今世界的第一大國,既然世上有鬼,那么國家肯定也儲備了對付鬼的能力,打死這兩個女鬼,一定是綽綽有余的。 這要不是良民吧,那干脆搶搶銀行、炸炸黑宮多好?也讓他過個眼癮。怎么非得跟監禁所過不去呢。 郝睿腹誹了好一會兒,終于沒有抵擋住自己的好奇心,點進了這個直播間。 女鬼切掉今晚的第一根幾把時,郝睿下身一痛,面無表情地退出了直播間。 這一整天的見識,實在是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圍了……他沉入夢鄉之前,腦海里回蕩著數個感嘆號。今天被刷新的世界觀,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震撼。 “叮叮叮?!?/br> 郝睿迷迷糊糊把手伸出去,按掉鬧鐘,百般不情愿地從床上爬起來。不管世界變成什么樣,太陽照常升起,他總得去上班。 他坐在餐桌前,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手機。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新的爆炸性新聞甩在他臉上: 叁千來號人的童家村,昨天夜里被女鬼拜訪,今天就變成了寡婦村。那女鬼著實殘忍,連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凡是男的,通通殺死。喪夫的、喪夫的、喪子的女人們哭成一片。 這雖然是小道消息,但是好幾個來自童家村的女人都這么說,其中一個還是郝睿的遠房親戚,按輩分算是姑媽,他其實已經信了。 “太嚇人了……”他盯著餐桌前方的白墻壁,喃喃自語,“這兩個女鬼太兇殘了……這就是極端女拳啊……” “謝謝夸獎?!?/br> 從他的右前方,傳出這么一道清冽的女性嗓音。 這聲音很熟悉。他如墜冰窖,感覺渾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寒意從他腳底升起直沖天靈蓋,把他全身都凍得僵硬不已。 一定是幻聽……就在他安慰自己的時候,他的眼角余光已經告訴了他發生了什么。在右下方手機的亮光里,升起了一團不屬于這里的rou色影子。 他控制不住地把眼珠往右下方轉,果然看到自己手機屏幕上,伸出一只手,手腕處被光亮的屏幕截斷。 聲音就是從這只手上傳來的。 郝睿僵硬地轉過脖子,勉強和這手對視。在危急之時,他的聽力似乎特別地靈敏,甚至讓他聽到了頸椎骨骨節摩擦的響聲。心臟的跳動聲,不必說,已經在胸腔里像鼓點一樣無規律地響著,把他的頭骨都震得發麻。 他想跑。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腿。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傅今城?!蹦桥耸謪s并沒攻擊他,而是態度閑適,娓娓道來,“昨天上午我們在白云山,經過我們的鑒定,你發的彈幕內容翔實,精彩紛呈,值得我親自走一趟?!?/br> 完蛋了。 郝睿當然知道自己發了什么,也知道一個正常的女人會對這種話有什么反應,更不要提傅今城這種連男嬰都不放過的女拳了。 女人手繼續說:“你把你發的彈幕復述一遍。不然的話……” 她沒說“不然的話”會發生什么。郝睿提了好幾次氣,才勉強恢復了cao控唇舌的能力:“我、我說,你們是好褲襠,還是爛、爛褲襠?!?/br> 不幸地,他沒恢復cao控括約肌的能力。寂靜的室內,椅子下的滴水聲格外響亮。 女人手笑了一聲。 “不然的話……我就把這句話刻在你的尸體上?!彼龡l斯理說著,聲氣滿含愉悅,笑意幾乎溢出了手掌,“鑒于你的表現太差,我還是決定——” 熟悉的菜刀出現在她手上?!疚铱梢愿糁聊话褜γ娴纳祌ou騸了】如同往常一樣,發揮出它100%的成功率,手起刀落,一團血淋淋的rou就滾落在地上,和屎尿混在一起了。 “——把這句話刻在你的尸體上?!迸耸纸由狭藳]說完的后半句話。 面臨著巨大的生理痛苦,郝睿脆弱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他兩眼一翻,竟然暈倒了,身體軟軟地順著椅子滑下去,和屎、尿、爛rou擠作一團。 饒是傅今城這幾天見多了這種場面,也不由得心生厭惡。她草草劃破郝睿的衣服,在他胸口刺了字,最后一刀切開了他的喉管。 “【十年磨一鍵】,任務進度:1/10?!?/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