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00%成功率的兩種用法 fщnɡ.
要是讓傅今城知道領頭人在想什么,恐怕得當場笑出來。只可惜她現在是鬼,不管笑成什么樣,也只有談夢天能聽到。 國泰民安、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啊…… 地下室女子并沒有享受上漂亮國國泰民安、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自己二人也死在了國泰民安、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里。 所謂的漂亮國的太平盛世,到底是誰的太平盛世呢?——總之肯定不是鬼的太平盛世。 至于熱武器嘛…… “不許動!舉起手來!” 端著槍、全身防護得滴水不漏的監警,在進入走廊之前大吼了這么一句。 談夢天好奇地飄出去看,持槍監警確實是訓練有素,一個個身強體壯,鎮定自若,顯然他們中哪個都不是毒殺了傅今城的人——根據傅今城的描述,那人挺著個啤酒肚,和這些持槍監警嘛,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不相干。 這槍看著挺不錯的…… 談夢天不懂武器,只是覺得槍看起來锃光瓦亮,挺有設計感。等她終于把視線從武器裝備上移到走廊里時,忽然發現所有在押人員都把雙手高高舉了起來。 她不由得笑出了聲。這一聲笑,大概也只有傅今城聽到了。 傅今城當然不會舉起手來。她無所顧忌地甩開了手臂在空中揮舞,把在押人員的臉色揮舞得搖搖欲墜,心里直罵娘。 他們實在害怕持槍監警真的會對鬼手開槍,然后誤傷自己——命可只有一條。sêyúωên.coм(seyuwen.) 就算是最窮兇極惡的暴力犯,此時也歇了越獄的心思。就這么短短十來分鐘,監禁所方面已經派出了兩撥武裝人員,看來是完全不缺人手也不缺裝備的。要從這樣一所監禁所里逃出去,即使是監房大門都已經給鬼手卸了下來,也實在不能算是一筆劃算的買賣。風險太大,收益太小。 現在,恐怕監房外面已經被持槍監警包圍了。鬼——鬼當然不怕什么槍什么炮,可是萬一自己被擊斃了呢? 窮兇極惡的暴力犯不惜別人的命,卻很惜自己的命。眼下的情形幾乎能算是把他們的命架在火上烤:一邊是鬼,是超自然力量,一邊是槍,能把自己穿個窟窿……他們額頭上沁出了汗,只能縮在一邊祈禱了。 換做誰,誰不祈禱?誰不當鵪鶉? 在這種“萬眾矚目”的時候,沒有人會傻到還打算越獄的。 傅今城一望,持槍監警已經堵住了前后兩扇門??磥硭麄冃睦硭刭|真的都不是蓋的,即使看到這種反自然現象,也仍能面不改色地端著槍瞄準自己。 自己已經殺掉了一個監警,按理說是可以直接擊斃的吧? 傅今城正胡思亂想著,注意到持槍監警們犯了難,似乎正在糾結到底是試著和這個——姑且算是生物——溝通,還是直接開槍。她笑了一聲,決定幫助他們做個決定。 她迅速伸開手,直抓向原先那伙持電棍的監警領頭人的下身,手里銀光一閃,正是那把菜刀。 “砰!” 果然,槍響了。然而這并未阻攔她的技能,須知【我可以隔著屏幕把對面的傻rou騸了】在騸人時具有100%的成功率,有個血糊糊的東西骨碌碌滾到走廊地面中央。一小股血柱噴涌而出,那領頭人慘叫一聲,腦袋歪在一邊,只看見出氣,不大看得見進氣了。 傅今城甩甩手,手臂上只看見一道白印子。該說不說,持槍監警的槍法確實準,在自己手臂高速運動的時候都能打中。 可是打中了又有什么用呢? 手臂上也只有一道白印子。 連手臂運動的軌跡,都沒有發生絲毫的改變。 幾聲細碎的聲響,是彈片落在了地上。整條走廊里,一時之間只剩下寂靜。 傅今城并不懷疑,這時候要是有根針掉了下來,也能讓在場所有人聽見。 槍! 監警手里的是什么? 是槍! 這手——這手怎么就能跟子彈硬碰硬呢? 就算是質量再好的防彈衣,術業有專攻,專門對付子彈的,挨了一槍也總是要變形、破裂的。 就說鋼板吧,硬不硬?相當硬!可是面對子彈,十幾毫米的鋼板也不夠看的。 這只女人手,看上去確乎和真人的手沒什么兩樣。 這手的皮膚能有十幾毫米厚?肯定沒有??墒撬蛽踝×俗訌?,只余下一道白痕跡。 一只手的皮膚,強度達到鋼板的幾十倍……這還是手嗎? 要說它是鬼吧,一般的鬼不應該能被子彈直接穿透嗎……怎么還就擋下來了呢? 不管是人是鬼,傅今城顯的這一手,的確把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 在押人員一個個張大了嘴,充當癡呆觀眾。他們不敢叫好,心里卻是五味雜陳。又是害怕鬼,又是羨慕這刀槍不入的手,又是為持槍監警吃虧而默默叫好,又是受到了人生觀世界觀的沖擊…… 在這個時刻,一顆大腦都不夠承受他們的情緒風波的。 持槍監警,更是被驚愕的風暴席卷,一個個全都定在原地不動了。 要是說,看到一只從電視屏幕里伸出來的、不斷揮舞的人手,還能說是什么折射光線的高科技衣服、是什么全息投影、是什么境外勢力研發的新型機器人的話…… 這般強橫的皮膚材料,又要怎么算? 如果有一種材料,能讓步槍子彈打上去也只剩下一條白色痕跡,這材料還是境外勢力研發出來的…… 那會發生什么事?他們想都不敢想! 好在此事特殊,他們不用自己做決定,得等待上級通知。說來也怪,當他們發愣的時候,那手也顯得無所事事,一會兒擺個朝下的大拇指,一會兒將拇指和食指捏在了一起、捏出了意大利人的初始手勢……挑釁了好一會兒,看他們沉著冷靜、毫無反應,那手竟然伸進了監房。 就算對方是鬼……要是放任這手屠殺在押人員,也不好吧? 持槍監警正在天人交戰,看那手里銀光又亮,眼看著有在押人員要遭遇毒手了,忽然靈光一閃,抬槍轟碎了電視屏幕! 【我可以隔著屏幕把對面的傻rou騸了】在騸人時具有100%的成功率,它強迫著傅今城的菜刀繼續往前,切掉了那個強jian犯的生殖器,但也讓她失去了收回手的最好機會——電視屏幕一碎,那還能叫屏幕嗎? 手隨著碎裂的電視屏幕落在了地面上。傅今城馬上就發現,自己無法掌控這只手了。 女人手軟軟地垂了下去。 持槍監警又試探著開了幾槍,仍然只能在手上留下淡淡的白痕。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看女人手毫無動靜,才終于壯了壯膽,抬槍慢慢進入走廊內部。 看來,把屏幕打碎,這女人手就廢了? 隨后就有幾個人將傷者和死者抬了出去。在押人員舉著雙手,安安靜靜地被疏散了。 “談夢天,”傅今城問道,“記錄好步槍數據了嗎?” 對方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地面上軟軟垂下的女人手忽地彈了起來,在地面上游動——沒錯,就是游動。 除了“游動”,也很難有什么詞匯能夠形容那手此時的動作:它露在地面之外的一整截,都自然而然地平移著,好像地面就是它的滑冰場一般。持槍監警驚惶之下開了好幾槍,把墻壁轟出了幾個彈孔,卻沒捉到女人手的一點痕跡——當然,捉到了也沒用。 那手在地面上平移,手中銀光锃亮,時時閃現在人胯下,所過之處不留下一根完好的生殖器。 【我可以隔著屏幕把對面的傻rou騸了】的100%成功率,只有在“介質”是屏幕的時候有效,在“介質”是地面的時候,就不起效用了。這幾下多虧了傅今城時機把握得準,準頭也好,才能精準地騸了每個人。此時那手已經游過了持槍監警的隊伍,開始到在押人員里頭大殺四方了。 ——是的,系統商城無所不有,連“介質”也可以買。 既然手可以從屏幕里伸出去,為什么不能從地面上伸出去?在剛剛任由女人手躺在地面上的時間段里,傅今城問了系統好些個問題,終于找出了這一解決方案。 當時,她有3150點關注度,花掉了3000關注度買了一個介質:地磚。從此,她的手也可以從地磚上伸出去,只是沒有100%的準頭。 她發現,每騸一個人,關注度都會暴漲至少一百點。這大概是因為,那個被騸的人一定對此事投入了十二分的關注,其關注度的質量非常高。折算成系統分數,數量也就大了。 此時傅今城的手在在押人員里無所顧忌地騸著,留下一道道血柱。在押人員作鳥獸散,竟然掙脫了持槍監警的押送,往四面八方奔逃。 傅今城的手就如死神的鐮刀一般,不,這不準確,應該說她的手就如騸神的指甲刀一般,在人群里收割著一根根生殖器。 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了無邊的恐懼。如果說之前這手表現得還算鎮定,那現在,它就徹底瘋了!沒有活人能有膽量面對一只瘋了的鬼,當此之時,饒是紀律嚴明的持槍監警,也不由得為了保住自己的命根子而抱頭鼠竄。 傅今城興奮地揮舞著菜刀,直到關注度不知不覺間突破了五千大關,才收起了刀,施施然從地磚上收回了技能。 兩只鬼飄在樓道里,一邊欣賞眾人五彩繽紛的臉色,一邊清點起了今夜的收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