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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赟寧有點同情地看向莊澤。 雖然今天才和莊澤見面,但他對莊澤還是挺有好感的,長得好看,氣質也不錯,到了這里后也沒給他添什么亂,一直隱形人一樣地坐在角落里。 李英利這樣一告狀,莊澤十有八九要倒霉了,畢竟相比莊澤來說,李英利的身份、交情都擺在這里,程青放怎么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英利,”程青放淡淡地道,“你注意點你的用詞和風度,你如果不挑釁小澤,小澤是不會對人口出無狀的,還有,他是我的人,別人沒有資格說教訓兩個字?!?/br> 李英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么?” 程青放不再理他,轉頭看向莊澤:“走,我帶你去吃點好吃的,這里有道菜很特……” “他是誰?”莊澤打斷了他的話,語氣生硬,“是不是你以前的相好的?” 程青放愣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怎么不能問?”莊澤冷笑了一聲,“你這是做賊心虛了吧?我就知道,你這邊哄著我,那邊又和別人藕斷絲連,程青放,你有本事就把你們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給我交代一遍!” 遠處的朋友們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看了過來,蔣赟寧和李英利不敢置信地看著莊澤,又看看程青放,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誰敢在程青放面前這樣放肆?居然讓程青放交代事情,還一五一十的,只怕是程家老爺子都不敢跟程青放這樣說話,誰給了莊澤這么大膽子? 蔣赟寧那個后悔啊,真不該好奇心這么強,把莊澤給請來了。這要是在他的生日宴會上出個什么事,那他可就倒霉到家了。 他趕緊硬著頭皮打圓場:“這……不是……他們倆沒啥的……都是些爛谷子陳芝麻的陳年舊事……程哥……走走走……” 程青放擺了擺手,蔣赟寧不說話了。 “吃醋了?”程青放樂了,捏了一下莊澤的耳垂。 莊澤的耳垂一下子紅了。 他很惱火這樣的生理反應,可也沒辦法,只好努力讓自己往一個無理取鬧的小情人的角色上靠一靠,“啪”的一下打開了程青放的手。 程青放縱容地笑了笑,“我和英利就是學長和學弟的關系,你要是真想聽,回去我和你慢慢說,現在不許再鬧了,先吃飯?!?/br> 莊澤在心里嗤笑了一聲,騙誰呢?財經八卦都說了兩人有一腿了。 “不行,”他咬著唇,一動不動,“你就在這里說清楚,還有,我剛剛都聽說了,你和韓飛林他們是不是也有關系?前幾天你回北辰市了,是不是和人鬼混去了?” 程青放的臉色終于沉了下來:“莊澤,你適可而止?!?/br> 莊澤迎視著他的目光,半點都沒有退讓的痕跡:“程青放,我們說過的,在我們倆關系存續期間,要對彼此忠誠,你沒有做到?!?/br> 程青放這下真的被氣樂了:“好,就算我去鬼混了,你還想怎么地?” 莊澤咬住了唇,手里的酒杯往地下一摔,“嘩啦”一聲,酒杯碎了一地,里面的起泡酒濺在了程青放的皮鞋和褲腳上。 “行吧,反正你身邊這么多人,也不缺我一個,”莊澤迎視著他的目光,語聲漠然,“是你說話不算話,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分手了?!?/br> 莊澤扔下這一句話,扭頭就往外走去。 俱樂部里的人都瞧見了這場動靜,一個個都圍了過來,交頭接耳,莊澤低頭加快了腳步。 一直出了俱樂部的大門,都沒聽見后面有人追出來的腳步聲,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跳上自己的吉普走了。 他覺得,這次的分手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兩個人在一起也有快半年了,最初的新鮮感一過,程青放對他的興趣明顯沒有從前那么高了,再加上工作繁忙、誘惑眾多,程青放哪能一直守著他???剛才他一提韓飛林,程青放立刻變臉了,這就是明證。 今天他在程青放朋友的生日宴上鬧了一回,讓程青放大大地掃了顏面,最后又當眾說了分手,程青放怎么也不能忍吧?要是還和他在一起,他以后就不用在圈子里混了。 莊澤一路琢磨著到了公寓,看看手機,微信、電話都沒有動靜,他打鐵趁熱,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隨身物品去了樓下。 臨出門時,他在臥室里盯著那張兩米多寬的大床看了好一會兒,微微有些失神。 可惜了,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這樣契合的床伴了。 一連幾天,程青放都沒有動靜,莊澤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了下來。 魯呈安對他搬回來住簡直喜極而泣,莊澤不在的日子里,他生活得晨昏顛倒,幾乎以泡面為生,直播又耗心力,他的臉色顯然因為熬夜而青白了。 莊澤拎著他過了幾天的正常作息,連直播都讓他停了一天,魯呈安聽話得很,在直播室掛了公告:教導主任回來了,哥要接受訓導。 “今天我們吃什么?”魯呈安掛了公告,立刻迫不及待地問。 前幾天的飲食都是莊澤安排的,今天莊澤有點懶洋洋的,提不起勁兒來,就隨口問了一句:“你想吃什么?” “今天我們去吃麻辣燙吧,”魯呈安興致勃勃地建議,“美食街里的那一家,我們好久沒去了?!?/br> 那家麻辣燙以前他們經常去,里面的海鮮都很新鮮,尤其是鯧魚和白蟹這兩樣招牌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