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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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蕭棣竟然是演了這么一出,忠君愛國的好戲。 他驀然想起,前幾日抄檢宮中,流云宮似乎丟了什么珍貴物件,經他調查,似乎最后的終點還是丞相。 丞相王道士 看來蕭棣是早懷疑二人之間有所陰謀,趁著出征選將這個節骨眼。 將所有的陰謀都攤開給皇帝看罷了。 * 蕭棣踏出殿門,風吹起他的袍擺,他站在階上,目光淡然的落在遠處的宮闕上。 丞相對他掏心掏肺,劉恢有次又不小心說漏了嘴。 他稍作打探,自然能猜出,丞相推薦給陛下的王道士,定然有貓膩。 那他自然要賭一把。 沒曾想,皇帝這一治病,還真的查出了體內有丹藥毒素的殘留。 那冰面,他早就囑咐過嚴晶,嚴晶自然可以做的毫無破綻。 此事罷,他自然是皇帝心中的值得信賴的后輩。 而朝堂之上的那些人,背后都或多或少有丞相,或是旁的朝廷勢力。 最是讓人信任不過。 三日之后,圣旨頒布。 帶兵之權毫無疑問的,落在了蕭棣手中。 但皇帝也同時讓謝懷尉一起出征。 不論如何,總是自己的兒子,用起來也是比外人更放心一些。 夜色濃如墨,謝清辭卻仍望著窗外,直到天邊陰沉,才轉回目光。 正要起身,一陣腳步聲颯踏而至。 蕭棣大步走近殿內,未解披風,輕甲系在了腰間,勾勒出硬朗的線條,盔甲映著燭火,望去燦燦生輝。 他手中還捧著鳳翅兜鍪,望去格外英姿勃發。 謝清辭看過去,眸光不由得在蕭棣面上停駐。 本來只想不著痕跡的偷看一眼。 誰知下一秒,眼前便出現了蕭棣倏然放大的臉龐。 英挺的鼻梁,含笑的眼眸。 謝清辭蹭的耳根竄紅,又覺得自己畢竟是男子,退后一步未免也太惺惺作態,只能硬著頭皮撐在原地:你又要如何? 殿下喜歡這玩意兒?蕭棣將兜鍪塞在謝清辭手里,道:我明日就要出征,不如哥哥替我系上吧。 他穿著一身盔甲,最后幾個字卻說得溫柔綿軟。 小小的尾音上翹,仔細聽,還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謝清辭只覺得手里驀然一沉,那象征統帥的鳳翅兜鍪已經到了自己手中。 蕭棣微微躬身,一臉溫馴的等待自己給他系兜鍪呢。 謝清辭被他磨得毫無脾氣。 嘴上哼了一聲,卻拉著蕭棣在殿堂中的鏡前站定。 燭火映著鏡子,將兩人的面龐朦朧的投映其上。 謝清辭認真的將兜鍪帶在蕭棣額上,仔細的系好脖頸下的錦繩。 鏡中登時映著一個,初出茅廬,即將橫戈躍馬的少年郎。 謝清辭一身白袍站在他身側,纖細易折,卻又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蕭棣望著鏡中的自己,又慢慢將眼眸往下移動,鎖定在了謝清辭身上。 唇角的笑意緩緩加深了。 殿下,我明日要出征,殿下難道沒有什么囑咐我的? 或者,有沒有想送阿棣的信物。 他的眼神直白又貪婪,直勾勾的望著謝清辭的眼眸,像是一個想要討要糖吃的孩童。 明明都已經是要橫刀立馬,統帥千軍的將軍了,在他面前,卻總還是稚氣的耍賴。 就連眼神,也似乎總是那么幼稚灼熱。 謝清辭嘴角含笑,輕聲道:祝你和二哥都能平安得勝歸來。 上一世,這場戰爭蕭棣并沒有參加,而是由謝懷尉一人前往,結果,卻因為糧食不足,再加上自己暗中做手腳,最終被敵軍射死在亂軍之中。 回紇人趁著中原元氣大傷,又集合了不少軍隊,對中原屢次挑釁,發起戰爭。 這些戰爭打響的時候,朝中已經無人可以應對,皇帝也只有推出素來和敵軍有對戰經驗,剛剛洗清污名的蕭棣。 誰曾想,蕭棣騰龍駕霧,所向披靡,卻直掉頭,抄了謝家的老底。 而這一世,他們早已將糧草問題解決,京城的耕地,糧食都已上繳到國庫,有充足的儲蓄糧,可以讓前方兵士放心的打仗。 糧草充足,這場戰役只要不出大錯,就算是耗著,也能把回紇軍耗得只剩半條命。 謝清辭不擔心這次的戰役勝敗,他更希望這一次,能徹底改變上一世的走向,蕭棣,謝懷尉能平安到京。 蕭棣含笑道:上一次殿下就祝我平安,這次又是,連詞都沒個新意。 這次何止是沒有新意,還加上了謝懷尉這個局外人。 謝清辭道:外出作戰,難道還有什么比平安更貼切的祝福嗎? 平安就平安吧。蕭棣瞇眸,一步步逼近謝清辭:可阿棣怎么記得,就算是平安,哥哥對旁人祝福的法子,和對我,卻也是有所不同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人看嗎,棣棣哭了,被作者打哭了,不中用的狗兒砸,吸引不了可愛讀者,回家挨揍! 下章點朱砂預警 第82章 年少兜鍪(1) 謝清辭一怔:怎么不同? 蕭棣低眸, 含笑看了他半晌。 又一低頭,才發現蕭棣手中如變戲法一般出現了一只筆? 謝清辭:? 怎么覺得又要是可怕的幼稚之事! 蕭棣用筆尖輕輕點了點謝清辭的眉心:好好想想,之前端午節的時候, 你欠了我什么? 謝清辭對上蕭棣的眼眸, 登時想起端午時的場景。 那時他和謝懷尉二人在窗內嬉笑著點了朱砂, 想是被窗外的蕭棣盡數看了去。 從此記在了心上。 也難為他念念不忘這么久,到了此刻還想討個朱砂。 謝清辭不禁輕輕搖頭, 他接過筆, 抬眸, 恰好對上了蕭棣狹長英朗的雙眸。 之前總是漾著兇戾的眼眸, 此刻卻滿是憧憬乖巧。 還向前輕輕探頭, 一幅等待自己點化的模樣。 謝清辭心頭一軟,涌出自己也難以描述的溫情,他提筆, 輕輕在蕭棣眉心間輕輕一點。 察覺到朱砂筆落下,蕭棣唇角輕輕上揚, 面龐籠罩上燭火的柔和。 像是被菩薩點化的兇神,隱起尖銳的獠牙, 留下一心向善的模樣。 只有細細去看,才能發覺眉目中縱然再溫和, 也終究有殘存的兇氣。 謝清辭望著點過朱砂的蕭棣,不由心里一動, 抬手撫過他的眉心。 蕭棣悄悄張開眼,定定的望著他:殿下, 今晚我留在宮里。 他的嗓音透著微微的低沉,滲入人心,讓人輕輕一顫。 謝清辭一怔:你明日要出征 哥哥不是應下了么?蕭棣望著謝清辭的側臉, 微微一頓還是開口道:怎么還推三阻四? 說罷,一把抄起他腿彎就要往內殿走。 謝清辭抓住他胳膊,道:你先放我下來,我有重要的話要說。 蕭棣噗嗤一笑,還真是將人放在榻邊,跪坐在床下,一幅乖巧聽命的模樣。 只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催促道:說罷。 謝清辭道:這次出征,雖然是和回紇作戰,但回紇也許會和北國勾連,你們猛攻時也要留一隊人馬,去注意山脈側翼的情形。 蕭棣本來沒有認真,聽到謝清辭如此有理有據的分析,面色卻漸漸凝重。 謝清辭看到了他的轉變,接著往下說:糧草接應也定要注意,我已經給太子殿下說,行軍中的兩個月,軍餉都直接在他們出發前給了家人,除了北京的存儲軍糧,還會去山西等地采購糧食,一起運輸過去。 也多和二哥互相看顧。 蕭棣看向謝清辭。 燭火下,他依然是弱不勝衣的模樣,可這么條理清晰,環環相扣的分析,卻讓人不由得心生欽佩。 連發絲都染上撩人的光暈,而這樣的殿下,是他的。 是他一個人的。 謝清辭靜默了一瞬,他把這些囑咐的話都說盡了,卻還有一句藏在心底的未說出口:還有,你打贏了這場仗,還會回京嗎? 上一世,蕭棣雖然沒有參加這場戰役,但之后的戰役里,打贏敵軍的他果斷掉轉兵力,圍攻京城。 這次打仗,也不曉得他會不會故技重施。 聽謝清辭問到此處,蕭棣卻突然又多了幾分戲謔,他湊上前,低聲道:那要看殿下想不想我回來? 謝清辭突然耳垂一紅,不自然的移過去眼眸:我之前說過的,定然不會虧待你。 只是斷然不會硬塞給蕭棣婚事了,那不如賞賜他封地? 做皇帝哪里有做世襲的清閑王爺好,再說蕭棣這輩子既然已無緣皇位,決定當他謝家的千里駒,立下赫赫戰功,賞賜封地,也是極為妥當的事。 哪個做臣子的不想要自己的封地呢? 這可是為人臣者,能得到的最大的嘉獎了! 想到此,謝清辭道:一定是你最在意的喜事。 喜事? 蕭棣心里一喜,道:殿下終于下定決心了? 和殿下那夜親密后,謝清辭道不似以往拒人千里之外,有些時刻,二人之間總彌漫著若有似無的曖昧。 嗯,謝清辭想清楚了,心思也定了不少:你得勝歸來,我自然也會為你去求份恩典。 話音未落,腰間一重,是蕭棣緊緊環住了自己。 當然會回來。蕭棣摟住他的腰身,眼神直勾勾的道:還要看哥哥給阿棣準備的喜事呢。 環著謝清辭的腰身,蕭棣心里涌上幾分暖意。 還是哥哥細致。 他從未想過,可以憑借戰功,求得一份親事,好和哥哥名正言順。 也是因為在他心里,他把謝清辭捧著敬著,也從未動過,可以用戰功交換他余生的念頭。 可哥哥卻親口說,要為他求得一份喜事。 他最心馳神往的喜事,自然是和哥哥有關。 這樣的事情,卻要讓哥哥親自去求 蕭棣心里柔得像是春日里最綿軟的云,他忍不住輕輕握住了謝清辭的手背,轉轉眼珠道:這事不好開口,不若我親自去求? 哥哥的臉皮薄,再說這親事是他娶媳婦兒,讓謝清辭獨自前去求賜婚,怎么都有幾分說不過去。 謝清辭眼中露出幾分憐惜,搖頭笑道:此事自然我去好一些,你剛得勝就開口,有心之人難免還說你恃功生驕。 哪兒有將領親自開口,向皇帝討要封賞的, 還不都是皇帝賜下,還要再三求著收回。 他家馬駒長得個高腿長,卻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沒有參透嗎? 蕭棣一怔,沒曾想哥哥竟然如此替他著想,連最細節的問題都已經考慮到。 他的嗓子略有幾分暗?。耗谴耸戮托量嗟钕?。 * 這次對戰回紇,是開國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戰役,謝懷尉和蕭棣皆在開國前身經百戰,年紀雖小卻經驗老辣,并肩統帥,浩浩蕩蕩的隊伍就此進發。 謝清辭一直在京城后方,和太子聯手運糧,他吸取了上一世的經驗,早在京城收繳了耕地,又把軍餉發在眾隨軍家屬手中,這筆錢,若是耕地的糧食不夠用,還可以去別處買糧。 糧食的問題一解決,再加上蕭棣等人本就善戰,前線安穩,捷報頻傳。 大營,蕭棣佇立在燭火旁,皺眉望著手中的信箋。 那是丞相給他的秘密手書。 上面的內容驚心動魄。 大致是說,皇帝身體虛弱,正是成大事的好時機。 京營已被他控制,皇帝手里只剩下外出作戰的兵士,和皇宮的禁衛軍。 他準備趁蕭棣等人尚未返程,發起逼宮。 讓蕭棣做的事也不多只要率兵多行進幾日,延遲到京城的時日,等到京城易主之后再到時候自然大事已定。 其實計劃倒是沒那么快,只是陰謀敗露,才加快了速度。 看著燭火一點點蠶食掉信箋。 京城,竟然已經在丞相掌中。 怪不得他那么篤定自己會跟隨他,對皇帝下起手來也肆無忌憚。 蕭棣沉吟半晌,開始書寫回信。 * 宮中,玉階之上。 謝清辭衣袍垂地,目光望向遠處宮闕。 蕭棣一走,總覺得哪里不踏實。 父皇無意落水,最后竟查出體內有丹藥毒素,那王道士早就一走了之。 就連禁衛軍,都搜尋不到他的身影。 丞相跪在宮門外,說自己絕不知此事,只是聽聞過道士的名頭,也是一心為皇帝著想。 父皇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也一直未料理丞相。 旁人都還沒事人,他卻不由得想起上一世的往事。 那個時候父皇已經病重,二哥戰死,太子又被囚禁,最后是楚王登上了皇位。 執政的,恰是丞相。 謝清辭曾覺得,這是世事無奈,楚王和丞相也是迫不得已。 但重生后,從太學名單到收糧再到安大兄,王道士,愈發讓人覺得,層層密密的網正在收緊。 似乎有電光火石閃過心頭,謝清辭起身,向東宮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清辭嘴里的喜事:給小馬駒求封地,離京自立門戶 老攻心里的喜事:看來我要娶媳婦了 第83章 年少兜鍪(2) 謝華嚴聽完謝清辭的話, 眉心一直未曾舒展。 你的意思是,丞相可能在背后,策劃謀權篡位, 就連王道士也是他安排的, 甚至只是計劃的一環? 對。謝清辭已經愈發清晰:大哥可曾覺得我從馬上摔下, 那是我身邊的人故意挑唆你和二哥的矛盾,包括在太學, 我們遇到的學生也多是挑唆二哥的人, 還有劉恢, 他是丞相陣營中的人, 卻是我們的師傅 除了教唆我們兄弟分裂, 鼓動內動之外,他甚至早就想著糧道一事,從江南運糧食的主意是他想的, 若是他從中動了手腳,大軍必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