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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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時機遠未成熟,自然還是要多試探幾次。 蕭棣舔舔發干的唇,用腦袋蹭了蹭枕頭,才安穩睡去。 床上的謝清辭暗暗松口氣,終于松開眉心。 臉頰耳尖都還微微泛紅,纖細的手指也依然緊緊揪著自己的里衣,整個身子縮在被褥里,好半晌,他才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智 蕭棣正是年少之時,全身似乎都奔涌焦灼guntang的熱流,身子緊貼過來時,他分明察覺到了硬的不只是小榻 謝清辭忙咬咬唇,強迫自己不要再繼續想。 * 第二日一早,謝清辭朦朦朧朧醒來,床上凌亂,依稀還殘留著蕭棣的味道,下意識看向那小榻,卻發現早已沒了人影。 怔忡間,蕭棣已穿戴整齊束起發冠,從殿外大步走來,看著縮在床上的他含笑道:殿下終于睡醒了? 語調夾帶了幾分調笑,讓謝清辭的心跳登時亂了兩拍。 謝清辭看了看外面的天光,耳根微紅:我沒貪睡 殿下沒有睡懶覺,蕭棣解著鹿皮護腕,忍俊不禁道:是臣起床的時辰太早了。 謝清辭看了下他裝扮才意識到,蕭棣這是剛從外間練身手回來。 他不說話時向來兇巴巴,如今方廝殺過,更添幾分危險冷峻。 謝清辭腦袋還有幾分木然,直接把內心所想問出來了:你每日都要去練身手么? 戰場留下的習慣。蕭棣道:若是擱下,來日再作戰總要費些氣力。 謝清辭默然。 如許徽舟所說,蕭棣也許還真是天生良將。 頂著叛將之子的名頭,也不知他還是否會有上戰場的機會 謝清辭想起昨晚之事,別過頭去,道:你讓春柳再多找幾個墊子,安置在小榻上吧。 謝清辭坐在床上,烏黑柔軟的頭發披在肩頭,正正經經說著這番話,一副毫不設防的模樣。 想著他昨夜的模樣,蕭棣喉結不由得輕輕滾動,佯作一無所知:安在小榻上的墊子? 謝清辭看蕭棣疑惑,徹底放了心:嗯你夜里也能睡得舒服些。 免得亂跑到不該躺的床上。 * 考完試,太學的師傅們執筆閱卷。 一張卷子吸引了他的視線。 題目有大量的運籌計算,但這張卷子從云梯搭建,火藥射程到兵馬運籌,行軍速度都答的無比精湛。 答案完美到讓人驚艷。 師傅一時間沒忍住,打開遮蓋名字的封頁,想看看此人究竟是誰。 封頁下赫然出現一個遒勁的名字。 蕭棣。 批卷師傅皺起眉頭:聽說此人是蕭賀之子? 一旁的人點點頭:是,聽說前幾年一直在戰場,想必有些經驗。 師傅頓了頓,嘆道:倒是可惜了 一張卷子作答如此驚艷,定然耗費了不少心血吧。 倒是楚王,雖說陛下寄予厚望,他自己也刻苦用心,但成績卻讓人不敢正眼看 真不知他有沒有帶腦子上考場 * 離考試已經三日了,燕銘的座位始終空蕩蕩。 師傅們望著那空了的位置,直皺眉頭,但誰都沒有要去管的意思。 燕銘身負爵位,在京城門路寬廣,也不必用心功課巴結皇子。 這次大膽到連兵法考試都沒有參與,八成又是在家中和那些京城浮浪子弟廝混。 他們只是師傅,又也不是親爹,也管不了太多閑事兒。 課依舊一堂堂的上,太學的同窗們也早就把燕銘逃課當成理所當然,他幾日不來,沒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倒是楚王,不由得心中納悶。 他當皇子之前就和燕銘打鬧玩笑,知曉燕銘是個心里憋不住氣的,鬧了不痛快,定然會在三日之內上門找他,甕聲甕氣的求和 可這次燕銘竟悶不做聲的消失了,甚至連個鬼影都無。 楚王回憶著二人的爭執,難道燕銘還真和自己賭上氣了? 若是之前,楚王還愿屈尊去燕家走動,如今他成了皇子正是矜持的時候,影視憋著氣一聲不吭,連問都沒問下人一句。 這日剛放課出門,幾個燕家人站在太學門口,一臉焦灼的張望。 燕家人看到蕭棣,粗聲粗氣的走過去道:喂,你看到我們家少爺了么? 他們跟隨在燕銘身邊,知道主子和此人向來不對付。 你們主子不是和楚王殿下素來交好么?蕭棣不動聲色道:你們不如去問問他? 沒多時楚王出來,他們又忙湊上去賠笑問:殿下,可看到我們家少爺了? 他們少爺兩日沒回家了,之前倒也有玩瘋了夜不歸宿的時候,第一夜氣的燕父大發雷霆,可到了第二三日,燕銘還未歸家,他們便坐不住了,遞了牌子巴巴來宮中太學問詢搜查。 少來問本王!楚王一腔怒火被燕銘勾起來,冷冷哼道:他是死是活,和本王有何關系? 那燕家人被楚王一句話堵住了嘴,盡管心里著急,也只得閉上嘴巴巴退下了。 蕭棣眸中飛速閃過一絲陰戾,他面上不動聲色,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謝清辭身后。 正在此時,一個小太監連奔帶跑的跨過太學門檻:那邊的荷花池,發現發現了一個死死尸。 散學的少年登時沸騰,竊竊私語道:這是宮里的太學,竟然有尸體 我聽了不少宮中傳言,也許是前朝留下的 楚王瞪大了眼睛:可查出是何人了? 好像是來報信的小太監飛速的看了楚王一眼:是燕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28 23:42:40~20210731 11:11: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thi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13:27、考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7章 離間(2) 氣氛凝滯了一瞬, 楚王驚道:你說什么? 跑來報信的小太監吞咽了一下口水:是是荷花池里那人,似乎正是燕家的小公子? 燕銘?!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燕家人已拔腿跑向太學苑的荷花池。 少年們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 也紛紛提步跟上。 宮中遍種荷花, 這片荷花池算是金水河畔的分支, 又地處太學宮苑中,平日很少有人來, 風姿綽約的荷花迎日頭招展, 開出一池旖旎。 燕銘的尸身是從這片荷花池下撈出的。 有人見勢頭不對, 早就飛奔向燕府報告了此消息。 淤泥深厚, 方打撈上的少年周身都沾了污泥, 勉強辨認出穿的確是一襲太學宮服,頭臉也滿是血跡臟污,雙目猶在圓睜著, 定是死前極為痛苦。 絲毫看不出平常養尊處優的模樣了。 議論紛紛的少年一時都不由噤聲,只有盛夏的蟬鳴如漣漪般陣陣蕩漾。 燕銘!嘶啞的吶喊響起, 是燕平榮兇神惡煞的跑了進來。 他一眼看到了地上的尸身,強忍悲痛的抱在懷里, 望著站在一側的太學少年們,橫rou猙獰的抖動:是誰!是誰殺了我的兒子! 燕平榮也是在戰場廝殺的人, 暴怒悲憤之下一臉亡命之徒的惡相,太學的人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 連大氣都不敢喘。 前幾日燕銘因為蕭棣之事害的燕家失了圣寵,燕平榮看到兒子就心煩, 可如今看到兒子這般凄慘模樣,心里登時繃不住了。 燕銘白日還一個齊齊整整的大活人來宮學上課,幾天之內竟被沉尸在太學荷塘! 燕銘的死定然和太學!和眼前這些人有牽扯不清的關系! 燕平榮一把攥住太學首領的衣領:說!我兒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首領是個清正的文官, 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顫抖道:這老夫不知啊,貴公子沒來赴考,老夫一直以為小公子是在家中另有要事,誰知,誰知唉 楚王愣愣的看著燕銘的尸身,忍不住渾身顫抖。 他沒上過戰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前幾日還和自己嬉笑怒罵的人,轉眼間竟 一定是蕭棣一定是他 此時燕平榮松了手,兇巴巴扔下那文官,一雙要殺人的眸子沉沉掃過眼前這些學生。 忽然,他眸光一縮。 太學人群里站著的少年高大冷峻,此時正漠然瞇眸望著搖曳的荷花池。 正是蕭棣。 燕平榮心跳驀然加快,不由分說的顫著手指向蕭棣:他怎么會在此地? 太學里分明沒有這崽子的姓名! 未等師傅出面,站在蕭棣身側額謝清辭已冷冷開口;他是本王帶進來的人,燕大人是在質問本王么? 燕平榮一滯。 如今謝清辭已封了王,論身份爵位皆在自己之上,他只得冷道:臣怎么敢審問殿下,只是我兒來宮中求學,絕不能不清不白的送了命!還煩請殿下告訴臣,蕭棣是如何進太學的,燕銘失蹤的當日又在何處! 謝清辭方看到燕平榮撫尸悲慟的模樣,心里還有幾分動容,如今看到他氣勢洶洶的逼問蕭棣,反而冷笑道:燕銘的死因尚懸而未決,燕大人此時就來過問本王的私人,難道是已經認準了貴公子的死和本王有關嗎? 燕平榮咬牙切齒,登時說不出話。 他手中并無任何證據指向蕭棣,但方才看到蕭棣的時刻,燕平榮幾乎已確定了殺戮兒子的兇手定是此人。 他能察覺蕭棣可以隱藏的血腥之氣,他多年上戰場的本能不會欺騙他。 可現在人命案出在宮里,蕭棣又搖身一變成了皇子的人,若想為兒子報仇,的確要講證據。 殿下不愿配合燕某也無妨。燕平榮冷冷笑道:此事臣已著人去稟告陛下,相信陛下自然會有決斷! 聽到驚動了圣上,周圍的學生都開始驚慌的竊竊私語。 蕭棣波瀾不驚的站在人群中,視線緩緩掠過已辯不出面目的尸身。 陛下來又怎樣,太學的太傅們才不會把這盆臟水扣在自己頭上,定然會咬定此事和太學眾人無關。 身在太學,便是他殺人最好的庇護。 沒過多久,已有小太監通傳陛下已至。 皇帝是剛聽說燕家的公子死在了太學荷花池,太學是皇子念書的宮廷重地,重臣親眷把自家骨rou送進來,若是皇家連這些人的安危都保證不了,他的臉面何在? 皇帝已暗下決心要查出真相,沉沉的掃過眾人,目光鎖定在了太學的太傅身上:在太學中竟鬧出這番丑事,這案子是太學的,你倒說說該怎么查! 那太傅已平靜下來,如蕭棣所料拱手道:陛下,此事看似和太學關系密切,但兇手卻不一定出自太學,也許是有人有人借太學之地殺人。 一派胡言!還沒等皇帝開口,燕平榮已經氣急敗壞的走上前吼道:陛下,臣的兒子定然是蕭棣所害!此人本就不是太學生,卻偏偏出現在太學,且之前便和銘兒結下冤仇,陛下,請把此人交予臣,臣定能審出案子真相! 陛下,當日臣在太學應試,雖中間出去了一趟但也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燕大人咬定是臣所為,是看輕自己的兒子覺得他可以被臣輕易殺死,還是說臣已經有權勢到在宮中殺人都不必事必躬親的地步了呢??? 聽到事必躬親四個字,燕平榮臉色一變。 能大膽放肆在宮中不動聲色殺他兒子的人,大約不必事必躬親 燕大人所言未免可笑!一人躍眾而出,冷冷開口道:若是天下都像你這般斷案,那還要大理寺刑部做何事? 此人正是前幾日上兵法課的劉恢,他對皇帝拱了拱手道:臣敢擔保,此事定然和蕭棣無關。 皇帝望向他:哦?怎么說? 燕銘被害當日,太學正在考試,除了燕銘未到,其余人都在內堂答卷。劉恢道:這場考試內有師傅,外有守衛,這些學子還要在極短的時辰內答題,試問燕大人,難道這些十幾歲的少年在全心備考的時候,難道還能順手除掉貴公子? 燕平榮一時語塞。 若是兒子真的被這些少年在答題的空隙順手解決了他這個大將軍的臉面還真是被摔在地上了 此時,仵作已驗視了尸身,但也只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他看出燕銘的致命傷是被人所擊,但尸身在水中泡了兩日,所有的痕跡都被湖水沖刷。 要通過傷痕找到行兇之人,實在難于登天。 燕平榮強忍悲憤,腦海中卻不住眾人所說的話,他兒子的死定然和太學扯不開關系,既然這些人都在考試分不開身,難道就不能派遣手下去行事么 也許真的是是考試那時候殺的人呢太學的少年中,忽然有一個顫著聲音站出來:我當時從考舍里出來,恰恰看到蕭棣,我看蕭棣抱著荷花從湖畔的方向走過來,想來當日定然去過荷花池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蕭棣身上。 考試那日么?臣做題疲憊出來散心片刻,路過時看荷花開著好,隨手采摘了幾朵便趕回考舍了。蕭棣望向皇帝,語氣里總有幾分懶洋洋的意味:并未在當日看到燕家公子。 再說臣若是真的殺了人,又豈會摘荷賞花 此事一出,眾人反而愈發覺得,不會是蕭棣所為。 殺人拋/尸于池后,還能把玩欣賞池中的荷花?! 是有多瘋魔才能干出此等事??! 蕭棣淡淡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