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美人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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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這些東西?”姜瑤掀開盒蓋,看著裝有傷藥的瓷瓶,還有那一本繡花書,沮喪的扔掉蓋子,坐到圈椅上問。 姜寶憶點點頭,興奮道:“大jiejie,他很細心的,知道你送他絹帕,便給你相關書籍還有傷藥,他定是知道你辛苦?!?/br> 姜瑤支著腦袋連連嘆氣:“那不都是你幫我繡的么?!?/br> 她自幼不愛繡花,傷神傷眼傷手。 “可他以為是你繡的呀?!苯獙殤洿蛄藗€哈欠,今日實在累得厲害,她歪在椅子上,上眼皮直往下垂。 手臂一緊,姜瑤湊過頭來,“這是誰的荷包?” 姜寶憶醒過神,低頭望見裝著飴糖的寶藍色荷包,坐直身子解下放到桌上。 “忘跟jiejie說了,這是他送的飴糖?!?/br> 姜瑤擰眉,撿起來松開帶子倒出一顆,果然是飴糖,遂松了口氣,扔回桌上笑道:“他這是哄孩子呢?!?/br> 看荷包上繡著一只綠眼大白貓,姜瑤就知道不是周啟的東西,這是周啟三弟周澹的荷包。 是她多心,況且姜寶憶才多大,還有一年半才及笄。 周啟已然及冠,周家怎會耽擱他的親事。 “你教我繡花,我親手繡個香囊給他好不好?”姜瑤翻弄出來針線匣子,拽著寶憶的胳膊拉到塌前。 姜寶憶從鎖邊開始說:“大jiejie,我知道的也不多,單是鎖邊便有幾十種針法,我教你兩種,你看這種叫平式花瓣繡,你若是要繡花草便可以用這種針法鎖邊?!?/br> 姜瑤照葫蘆畫瓢,針尖從絹面露頭,她沒拿穩,一下刺進指肚,疼的她立時扔了絹帕,氣道:“罷了罷了,你幫我繡,橫豎我嫁過去,有婆子丫鬟幫襯,不用自己動手?!?/br> 姜寶憶張著小嘴,驚問:“大jiejie,你說什么?” 姜瑤見她小臉煞白,也不明白哪里說錯話,彎下腰又重復一遍,卻見那人跟掉了魂似的,眼睛瞪得滾圓。 正巧春暉園的婆子過來,喊她回去試新衣裳,她就急匆匆走了。 又是巧合嗎? 姜寶憶帶著驚懼入睡,卻沒想又是一場噩夢。 跟昨夜如出一轍,只是這回,多了一個場景。 她看見周啟走進一處道觀,身穿月白直裰,系腰帶蹬皂靴,豐神俊朗。道觀里煙火繚繞,正中供著牌位,從他的視線看去,牌位上沒有名諱,只是下面案幾擱著白玉雕琢的龍吐珠香爐,托盤上有各類供奉。 周啟很平靜,可姜寶憶卻能覺出一股驚濤駭浪般的慍怒。 陡然間,他橫起手臂,將供奉的果子悉數掀翻,咕嚕滾了一地。 姜寶憶很怕,驚魂未定間,她看見周啟左手腕上帶著一串檀木珠子,伴隨著一聲冷笑,她倏地睜開眼睛。 天蒙蒙亮,她渾身是汗的坐在床上,掀開簾帳下地。 空氣里帶著涼意,她打了個噴嚏,余嬤嬤進來,趕忙給她裹上外衣。 “姑娘,你怎的這兩日不大對勁呢?!?/br> 余嬤嬤摸了摸她的額頭,沒覺出異常后便開始給她梳洗裝扮。 姜寶憶扭頭:“嬤嬤,葉伯伯有多久沒來了?!?/br> 余嬤嬤掐指算算,回她:“有三個月了?!?/br> 姜寶憶覺得,得抽空讓葉伯伯幫自己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癔癥。 開課前,周家三郎周澹追著周臨要糖,因為他回屋后發現自己攢了月余的飴糖被人偷了,連荷包都沒剩。 周臨也奇怪,道母親屋里也少東西,丟的還是刺繡書籍。 正在慢條斯理用膳的周啟抬頭,又默默低下頭去。 姜寶憶進暖閣后照例干了一碗補腦湯,然后給自己塞了顆飴糖。 周啟看她紅撲撲的小臉,滿意地從箱匣中抱出厚厚一摞賬簿,道:“今日爭取多看一些?!?/br> 早點理完賬,也好清算躲在暗處的黑手。 小姑娘似乎有心事,動了動嘴,又咽下話。 周啟不解,怕她因為情緒影響看賬簿進度,遂伸手覆在她面前紙頁上,問:“可是身子不舒服?” 姜寶憶忙搖頭。 周啟松了口氣,“有何話你直說便是?!?/br> 姜寶憶把目光落到他左手腕上,溫聲細語:“大哥哥,我能看看你左手腕上的珠子嗎?” -完- 第4章 ◎我又不會吃人,你怕我什么◎ 周啟左手腕的確有串檀木珠子,只是他向來不示于人前,便是同僚也沒幾個人知道。 姜寶憶局促的站起來,眸光里說不清是什么情緒。 好奇或是忐忑不安。 周啟微微挑了下眉:“看完便能安心做事?” 姜寶憶忙點頭。 周啟撩起衣袖,將手往前伸到姜寶憶面前,顆顆飽滿,珠面圓潤。 姜寶憶打眼一看,十四顆珠子與夢中所見一模一樣,連紋理走向都相同。一道驚雷宛若半空劈下,震得她有些恍惚。 周啟收回手放下衣袖,抬頭見她小臉更白,不禁皺眉。 額上一熱,姜寶憶回過神來,卻是周啟拿手試探她額頭溫度,她僵著身體一動不敢亂動,聽見一聲如釋重負的輕嘆:“好在沒生病?!?/br> 姜寶憶乖乖去抱賬簿,周啟在她之前從箱匣中取出二十冊,隨后擺放在她面前,眼睛往旁邊一掃:“先去喝湯?!?/br> “哦?!?/br> 姜寶憶含著飴糖,看賬簿時略顯磨蹭。 在她偷看周啟第三次的時候,周啟終于忍不住,將筆擱在桌上,因為沒收住力,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姜寶憶打了個顫,匆忙把腦袋埋進賬簿里。 “你先把賬簿放一邊,我有話問你?!?/br> 周啟在大理寺歷練多年,說這話時有股逼人的壓迫感,姜寶憶噌的站起來,耷拉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你可知盤查賬簿需要再三仔細,不可有一絲懈怠草率?” “嗯,知道?!?/br> “那么今早從踏進暖閣后,你心事重重,無法專注又是為著什么?若不愿繼續替我看賬簿,我不勉強,只是既應下差事,便該心無旁騖,將事情做好,你以為呢?” 尾調上揚,泄出幾分官威。 姜寶憶哪里經得住這般恫嚇,當即眼圈發紅,回他道:“大哥哥,我是愿意幫忙的?!?/br> “那你屢次三番走神,又是為何?!?/br> “我就是有點怕你?!?/br> “怕我?”周啟笑,“我又不會吃人,你怕我什么?!?/br> 他是不會吃人,可他會殺人,想起夢里冷面狠辣的周啟,姜寶憶就沒敢再問,乖乖坐回桌前,認真核查。 少頃,周啟緩了聲色:“但凡對方不招惹我,我不會與他為難?!?/br> 姜寶憶抬起頭來,瞥見那雙俊美肅然的雙眼,禁不住小聲問:“若他不小心惹了你呢?” “招惹只有做沒做,無關小心與否,既然做了,便該知道后果?!?/br> 所以,因愛生恨,滅了姜家滿門? 姜寶憶想擠出個笑,但笑不出來,就趕忙低頭繼續盤賬。 她勤奮點,多做些,日后即便他生氣憤怒,也能看在她努力幫忙的份上高抬貴手吧。除此以外,姜寶憶覺得還要好生撮合大jiejie和周啟,萬一夢里事情成真,周啟眼瞎,大jiejie就棄他而去,姜家就完啦。 念及此,姜寶憶暗暗鼓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翻查賬簿,速度比昨日更快更利索。 晌午臨近用膳,她足足看了百十余冊。 周啟震驚之余,隨機choucha了幾本,發現沒有差錯后,顯然被她的效率嚇到,故而特意吩咐廚房多燉了兩碗補腦湯,另加一份清神醒腦的點心。 姜寶憶咽了咽喉嚨,沒再與他討價還價,而是徑直端起湯羹痛快的喝凈,末了塞給自己一顆飴糖鼓勁。 周家的飯菜委實可口,姜寶憶破天荒吃了兩碗米飯,又把精致時蔬都吃光了,下午開工前,聞到手邊的點心香氣,沒忍住,吃了兩塊,甚是愜意。 周啟睨了眼,只覺那身板纖纖,不知怎能容得下如此飯量。 后又一想,吃得多做得多,也就沒再開口詢問。 事實也果真如此,下午姜寶憶以更快的速度查驗完剩下所有賬簿,饒是見慣世面的周啟,也對她另眼相看。 江南首富之女,果然長了個不同尋常的腦袋。 他聽聞過姜寶憶生父當年事跡,鄭文曜自幼就展露出驚人的天賦,六歲跟著祖父和父親巡店查賬,精明聰穎,被當地人譽為神童。后來他接管鄭家,三年內就把鄭家帶到江南首富的地位,更是成為皇商,拿下多類宮廷供奉。 鄭文曜與姜雪的婚事,乃是先帝賜婚,當時轟動京城和江南兩地,可謂風光無限。 可惜好景不長,鄭文曜在供應西南軍需時,與被判謀罪的謝堅謝大將軍牽連,謝家被判滿門抄斬,半年后,鄭文曜被殺,鄭家徹底垮臺。 物是人非,這樁舊事現下也不再有人提起。 周啟肅著眉眼,將所有賬簿整理完畢后,吩咐人抬至書房。 傍晚的夕陽斂去白日的鋒芒,橘黃色的光從西面雕花楹窗如細紗般灑落,屏風后的圈椅上,姜寶憶歪著腦袋,似乎睡過去了。 周啟從架子上取下她的披風,將人裹好后,聽見書堂下學的動靜。 .... 姜寶憶呼吸都比往常粗重,她覺得自己躺在很柔軟的衾被中,耳朵能聽到周遭放低的腳步聲,能聽到時而有人說話,她想睜開眼,可累的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周夫人坐在床前,給她掖好被角。 周臨背著手進來,看見周啟站在床前,忍不住促狹:“大哥,人不是你們大理寺的吧,我看她瘦瘦巴巴渾身沒有二兩rou,你就這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