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來了!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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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嬸母見此,趕緊給葉青玥使了一個眼色,葉青玥這才不說,不過終究噘著嘴,顯然是葉青蕊極為不滿。 烏苔見此,笑了笑,也就沒多說,只是吩咐下去,給這母女兩個安置了住處,供她們歇息,又安置好了隨行的兩個侍衛,派了侍衛過去搜尋她們丟失的家仆侍女等,這才作罷。 母女二人自然感激不盡,羨慕得不行了,只說這次多虧了烏苔,若不是烏苔,還不知道多少不堪。 烏苔自然明白,這都是身份尊貴的命婦貴女,因為賊人這般狼狽,傳揚出去,只怕是成了云安城的笑話。 ************ 中午時分,懋王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烏苔的錯覺,懋王臉色并不太好看。 問起來,這才知道,那璇璣教活捉的三個人,全都要服毒自盡,兩個已經死了,另一個沒死成,現在昏迷不醒。 烏苔聽著,不免暗暗納悶,想著這什么教,怎么就這么不怕死。 她知道自己要被鴆酒毒死,可是想盡法子怎么躲開,結果竟然有人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來刺殺一個親王,失敗了就自己把自己毒死。 烏苔再想問,懋王卻不說了,反而提起來談步瀛:“他年紀輕輕,關鍵時候,倒是智勇雙全,我已經和馮濤提過,可以好生栽培?!?/br> 烏苔:“妾身只想著是個尋常孩子,既然他母親提起來了,好歹給他謀一條生路,不曾想竟是個有出息的,若是能在殿下有個前途,也算是他的福分了?!?/br> 她就是想撇清…… 不過顯然,此時懋王的心思并不在這里,他只是微頷首,之后道:“用過午膳,我便帶你回去云安城?!?/br> 烏苔:“好?!?/br> 本以為午膳只是隨便用用,誰知道倒是別致,有牛尾菜、水蘇子并扯根菜涼拌的山野風味,也有山雞,魚湯等,雖然比不得王府里精致,但貴在原汁原味。 兩個人用膳時,烏苔提起自己的三嬸母和堂姐來,懋王道:“帶著她們一起回去便是?!?/br> 烏苔:“這樣也好?!?/br> 用過午膳后,懋王又問:“你可要歇歇?” 他知道她有午歇的習慣。 烏苔便懶懶地攬著他的胳膊,偎依著道;“在車上睡吧,免得耽誤了行程?!?/br> 懋王:“好,不過我不能在馬車上陪你?!?/br> 烏苔一聽:“為什么?” 懋王:“今日宮中龍騎衛隨行?!?/br> 烏苔有便有些失望:“好吧……那妾身自己坐車好了?!?/br> 其實也就是嘴上說說,她雖然打心里還是挺喜歡他陪著自己的,畢竟可以靠著可以倚著也可以沒事說說話,沒準他一高興賞自己什么呢。 不過他忙,他就忙去,她也不是太在意。 出發時,本說是請三嬸母和四堂姐過來一起同乘,誰知道她們已經被另外安排了,烏苔也就自己上車了。 題紅和拾翠從旁伺候著點心,有山里摘的野果,說是今天新摘的,暴雨過后的果子紅艷艷的,烏苔嘗了一個,味道倒是好。 她邊吃著,邊自帷簾縫里看著車窗外浩浩蕩蕩的龍騎衛。 龍騎衛是天子近衛,往日御駕出行都是要隨行的,這就是天子門面,是以他們所騎,都是渾然一色的棗紅馬,且馬鬃全都修飾為五花,是為五花馬。 龍騎衛們統統著妝花絹長袍,上有四爪飛魚紋,華美貴氣。 烏苔目光所及,便看到為首的那一位,倒是意外,赫然正是杜宗鶴。 杜宗鶴腰間配長刀,著蟒服,那蟒服是皇帝特賜,與眾多四爪飛魚的長袍又有不同,越發襯得其英武非凡。 正看著,杜宗鶴的視線卻投射過來。 仿若蝴蝶那細微的觸角,視線未曾觸及,烏苔已經收回了目光,并落下了帷簾。 若說她曾經對杜宗鶴有些想法,也是很早前了,嫁給懋王后就沒什么念想,后來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明白那絕無可能。 烏苔又想起,前一段好像聽人說,杜家要給杜宗鶴訂親了。 也不知道訂下哪家,只盼著他們能夫妻恩愛吧。 正胡思亂想著,就見馬車前門被打開,簾子掀起,之后,半蹲著彎腰的懋王便走了進來。 她有些詫異:“殿下,你怎么進來了?” 懋王臉色清冷:“沒什么,就是不想騎馬了,想坐馬車?!?/br> 題紅和拾翠見了,便都退下,出去馬車,乘坐后面的車了。 頓時,馬車里就只剩下懋王和烏苔。 烏苔便拿了來野果子,湊過去喂懋王:“殿下,你嘗嘗這個?我吃了幾個,未必及得上府里的,但是味道倒是好?!?/br> 懋王黑漆漆的眸中情緒明顯沉得很,臉上更是半點笑意全無。 烏苔:“殿下,怎么了?” 懋王深深地盯著她,挑眉:“王妃剛才在看什么?” 烏苔心里微沉,此時此刻,懋王的語調,輕柔而危險,他的眸中也仿佛壓著一股暗火,隨時都能燃燒和爆發。 她多少有些發慌:“殿下,妾身沒看什么……” 懋王揚眉:“是嗎,我以為我的王妃對我眷戀到半刻都不舍得分開,所以在看我?!?/br> 烏苔:“沒……沒有……” 懋王:“真沒有?” 烏苔便想哭,她其實剛才就是好奇外面的陣仗,隨便看了看,但他好像想多了。 她努力地想了想,眨巴著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懋王:“那我,那我看殿下好了……” 懋王盯著烏苔,緩慢而輕柔地問道:“烏苔,你沒騙我吧?” 烏苔小心地看他,只覺他此時自有一股和往日矜貴冷傲全然不同的狠戾,這讓她想起昨晚的陣仗,心都顫起來。 她只好搖頭,委屈巴巴地道;“沒,沒騙殿下,妾身怎么敢騙殿下呢?!?/br> 懋王伸出手來,黑眸中情緒難辨:“過來,到我懷里來?!?/br> 馬車并不大,兩個人距離很近,烏苔便軟綿綿地挨上去。 她的身子甫一沾上,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住。 她不由發出一聲低叫,再之后,便被牢牢地禁錮在懋王懷里了。 烏苔心狂跳。 懋王的胳膊猶如悍鐵一般緊緊箍在她的后腰,讓她動彈不得,逼著她緊貼在他胸膛上。 那身體,是她曾經伺候過,曾經用汗巾細細擦拭過的,寬闊結實而富有彈性的。 此時此刻,她不知所措地靠在他胸膛上,卻是連手都不知道擺在哪里了。 懋王凝視著懷中的女人。 她細軟不盈一握的腰被他緊緊箍著貼了他的腰腹,這個姿勢使她的上半身不得不略后仰,如蝶翼般的睫毛翹起來,輕輕顫動著,而沾染了嫣紅野果汁液的唇溫軟嬌艷,微微開啟著,頸子是修長的,而頸子之下,蘇梅色交領衣因為這個動作也被微微扯開,隱隱露出一小片讓人炫目的凝脂白。 那么嬌艷欲滴的蘇梅色,襯著那雪瑩瑩的肌膚,那是春月滋潤過后桃子初初暈出第一片紅的嬌和媚。 懋王微低首。 他低首時,她也下意識后仰,這讓她的頸子越發仰出一個美麗而讓人憐惜的弧度,也讓她那纖麗的蘇梅緞料越發敞開來。 懋王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一下一下的,很沉。 他也可以聽到懷中女人的呼吸聲,細細嬌嬌的細碎,像是在他某個無法言說的夢里曾經聽到過的。 他的唇,輕輕貼上她的,品嘗著那抹嫣紅的柔軟。 觸感溫軟,帶著絲絲的甜,這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唇和唇相抵,他沉沉的眸子看進她的眼底深處,他喃喃地問:“我想親你,你想親我嗎?” 此時的烏苔,腦子里已經亂做一片。 她不知道懋王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要躲嗎,要騙嗎,要打嗎,還是要從? 她不知道,她只覺得臉紅耳赤,只知道心跳加速,她甚至渾身發燙,無所適從。 于是就在她的懵懂中,他終于還是重新貼上了她,輕輕地探索著那柔軟唇瓣的甜美。 她聽到“嚀”的一聲哼哼,聲音軟得像水,媚得如絲,她腦子里恍惚地想著,這竟然是自己發出的聲音嗎? 也許是這聲音成為了懋王的一個鼓勵,他用手托著她的后腦,貪婪地探索。 于是烏苔便覺,自己被融化到了他懷里。 她想要怎么樣,都可以。 第27章 編戲 后來的事, 烏苔其實是有些迷糊了,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到了這一步。 從西山前往云安城,幾十里的路, 說長不長, 說短不短。 而這馬車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她竟被懋王放在腿上, 就那么抱著,恣意行事。 她自是哭了, 說不上是委屈還是羞恥。 他卻握著她的手,讓她的手搭在他的肩頭,之后更為猛烈了。 馬車在動,他也在動, 她沒奈何, 只好扶著他的肩頭,后來不行了,便攬著他的頸子。 待到事末了, 烏苔終于低低地哭出聲, 是趴在他肩頭哭, 小口小口地用牙咬著他的胸膛哭。 她其實想過, 既是他的王妃,又這么騙他,為了取信或者別的緣由, 其實行夫妻之事也沒什么,但她沒想到, 就在她猝不及防時, 她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被他欺負了。 還是在馬車里…… 烏苔羞恥得咬他, 卻咬了一口咸,那是帶著男人氣息的汗,她低聲道:“你為何如此羞辱于我……” 此時的懋王,寬闊的額上滲著細汗,面上也染著暈紅,他憐惜地撫著烏苔后腰,卻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