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來了!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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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有一日,他不下鴆酒,她就忍不住下了。 不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還是深吸口氣,盡量放軟了聲音道:“殿下身份貴重,區區幾尾魚算得了什么,妾身只是覺得,這魚湯只是喝個新鮮,偶爾一喝,自然別有趣味,若是日日喝,那還不膩了嗎,倒是白白鋪張浪費?!?/br> 懋王:“烏苔說得對?!?/br> 烏苔更加納悶,嘴上說自己說得對,但其實呢,看上去別扭著呢。 關鍵也不知道他到底因為什么惱了。 她只好說:“那……天晚了,還是不要喝了,要不早些歇息吧?” 懋王:“先把魚湯喝了吧?!?/br> 烏苔:“好?!?/br> 其實她還挺不舍得這魚湯的,要是因為這位懋王慪氣而喝不成,那多可惜。 烏苔珍惜地捧著湯碗,小口小口地喝著魚湯。 懋王見她喝得香美,自己也端起來嘗了幾口,味道屬實不錯。 此時山風徐徐而來,耳邊傳來流水汩汩之聲,暗夜無聲,山夜靜謐,那個冷著臉的懋王也漸漸地看著順眼了,一切都是美好的。 烏苔喝完后,懋王便牽了烏苔,準備回去庵中。 懋王的手修長干燥,頗為溫暖,烏苔的手被握住時,倒是覺得舒服。 她忍不住用手指在他手心動了動,笑著道:“殿下的手暖和?!?/br> 懋王側首看她,此時她笑得嬌俏:“才喝了魚湯,怎么手還是冷的?” 烏苔:“其實也不覺得冷,只是天生手腳易涼而已,哪里像殿下,手永遠是暖和的?!?/br> 懋王便將她的手握緊了:“那我給你暖著?!?/br> 這話說得窩心,讓烏苔有一瞬間的晃神。 很平常很隨意的一句話,可烏苔很感動。 她看向他,夜色朦朧,他側影沉靜溫和,完全不同于白日的威嚴,這讓她有種錯覺,仿佛這真得是她的夫君,會和她閑話到白頭的夫君。 她垂眸,輕笑:“那殿下可要記得自己說的話,要幫妾身暖著手?!?/br> 懋王蹙眉:“我自然會記得?!?/br> 烏苔便泛起甜蜜的笑來:“殿下對妾身真好?!?/br> 懋王卻問道:“我們以前——” 他頓了下,道:“我以前,難道不曾幫你暖著手嗎?” 烏苔怔了下,道:“當然有啊,天涼的時候,地龍還沒燒起來,殿下看到我手涼,便會幫我暖著……” 她這么編著故事,卻覺得,這個故事太美了,美得每一個字都有著動人的溫馨。 于是她繼續編下去:“夜晚我若是覺得冷,殿下會抱著我,幫我暖著身子,冬天時,地龍雖然燒起來了,可我還是怕冷,殿下便會讓人把公務帶到妾身房里,會陪著妾身在暖閣里,殿下低頭看公函,妾身便幫殿下繡一些小東西,妾身還幫殿下繡過一個荷包,荷包上是一只小貓兒?!?/br> 懋王:“那荷包呢?我怎么沒隨身戴著?” 烏苔抿唇笑:“繡了一多半,天冷了,就放著了,后來殿下便出門辦公差,回來后殿下不記得之前的事,妾身也忘記拿出來了?!?/br> 懋王:“那等我回去,拿給我看?!?/br> 烏苔:“好!” 正說著,卻是起風了,桂花樹被那風一吹,撲簌簌地落下來。 烏苔便牽著懋王的手:“看著倒像是要下雨了,我們回房去吧?!?/br> 懋王自然應著,不過這么說話間,那桂花瓣也是迎面過來,倒是灑在了臉上,烏苔忍不住笑起來:“這就是桂花雨吧?!?/br> 懋王也難得笑了:“是,九月桂花雨,果然是要重陽節了?!?/br> 兩個人這么說笑著回去了房中,誰知道剛回到房中,就聽得外面風聲大起來了,庵子里的房屋有些年月,被那山風刮著,哐當作響。 拾翠題紅其實一直小心跟著伺候的,如今連忙關上了門窗,又拉上了帷簾。 不過即使這樣,依然能聽到外面呼呼的山風聲。 懋王:“山里本就風大,這木屋又年久失修,難免有聲響?!?/br> 烏苔:“這也沒什么,往日庵子里師太們都是這么住的?!?/br> 說話間,小丫鬟送來了熱水,題紅和拾翠伺候著烏苔和懋王洗漱過后,又用熱水泡了泡腳,這才上床了。 兩個人自然得同床共枕了。 甫一上床,烏苔便感覺不對,這床比起王府的要窄很多,兩個人躺在上面,便有些局促,甚至是肩膀緊貼著肩膀。 外面的山風呼呼地沖撞著門窗,可是她卻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呼吸聲,就在耳邊,很沉穩地那么一下一下。 甚至于,仿佛那呼吸聲已經大過了山風,就那么清楚地回響在她身邊,將她整個籠罩。 她的心跳加快,她也難免去想一些有的沒的。 他在想什么,他會不會也希望進一步? 如果夫妻之間一直沒有夫妻事,他是不是會懷疑? 如果自己主動和他這樣那樣,是不是會降低自己他的懷疑? 以及—— 自己真得想嗎,這樣虧了嗎? 就在這種胡思亂想中,懋王卻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他的手比起之前更加溫暖,溫暖到發燙。 但烏苔清楚地知道,不是燙,而是錯覺,她只是太緊張了。 懋王低聲道:“烏苔?!?/br> 聲音壓得很低,低到仿佛夫妻間最私密的話,讓人臉紅心跳。 烏苔順勢便翻了一下,和他面對面。 她低聲說:“殿下,你——” 懋王卻已經順勢輕抱住了她。 這一刻,對于烏苔來說,是恍惚的,她甚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被懋王那么輕輕一碰,就倒在了他懷里。 是自己順勢而為,還是他用了大力氣? 她不明白,她腦子里一片漿糊,就那么懵懵地靠在他懷里。 平日里穿衣時,明明是那么挺拔修長的身影,但是現在,當只穿了里衣,當她輕靠在這個男人懷里的時候,和自己的身量一對比,她才覺得,他的胸膛竟然是寬厚的。 很堅韌的厚實,也很有力道,她可以悶悶地窩在上面,而他的身體可以把窗外那些山風聲全都擋住,把她護得密不透風。 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她想其實有那么一刻她是感動的,也或者她騙了懋王,也騙了自己,竟然開始醉心于此時的溫柔纏綿。 懋王應也是感覺到了,他抬起手臂來,繞過她的身子,攬住她的背,讓她越發貼在他身上。 她的心跳便快了,她咬著唇,低聲說:“殿下?!?/br> 懋王低首,將下巴抵在她頭發上,啞聲道:“嗯?” 烏苔:“殿下,外面的風很大,是不是要下雨了……” 說完后,她差點把自己舌頭給咬了。 說的什么……外面下雨和她有什么關系。 然而,懋王卻認真地探討起來:“適才回來庵中時,仿佛看到南邊起了黑云,月亮已經不見了,山里氣候多變,從剛才的黑云看,倒是極可能下雨?!?/br> 烏苔:“如果下雨的話,等雨后,我們是不是可以去采些野果子吃?!?/br> 懋王:“就算不下雨,也可以摘,那我們明天去摘野果子吧?!?/br> 烏苔:“好??!” 一時又道:“我們也可以去捉些魚,或者別的什么野味,我發現山里的野味就是比我們往日吃的好?!?/br> 懋王:“好?!?/br> 烏苔便懷疑起來:“殿下,你會捉魚嗎,會打獵嗎?” 懋王扣住她后腰的手便用了一些力氣:“你覺得我會不會?” 烏苔頓時知道自己犯傻了。 他哪能不會,他可是精通騎射的。 她便抿唇笑:“殿下當然會了,殿下英武非凡,無所不能?!?/br> 懋王低聲道:“這說的才像個人話?!?/br> 烏苔便差點笑出聲:“敢情我以前說的都不叫人話?!?/br> 懋王很肯定:“對,全都不是人話?!?/br> 烏苔便忍不住了,抬手輕掐他胳膊。 其實沒怎么敢用力氣,況且又隔著寢衣,反正就是表達下不滿。 這么一來,懋王卻輕笑起來,他抱著她,問道:“那我給你捉魚好不好?” 聲音依然很低,低到透著一種隱秘的甜,好像是私底下的一種承諾。 烏苔:“還要燉魚湯,還要烤魚……” 懋王:“好?!?/br> 烏苔想起今晚他的莫名,便有些翻舊賬的意思了:“你突然又不喝魚湯了,害得我也只喝了幾口?!?/br> 懋王便默了下,解釋道:“只是突然沒胃口?!?/br> 烏苔:“干嘛沒胃口?” 所以就是不明白吧,這個人實在是莫名,城府深,讓人捉摸不透。 懋王卻不提了,反而問起來談婆婆的事,庵子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