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來了!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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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探著道:“母親昨日便把蕊娘子娘子帶過來了,聽著也是家里遠親,母親倒是對她疼愛得很,只是具體身份,倒是沒提?!?/br> 她又補充道:“妾身看她穿的?衣,應是尋常門戶人家,但是母親對她頗為縱容,且那蕊娘子說——” 說著,她偷眼看了下懋王。 懋王:“說什么?” 提起這個,烏苔委屈巴巴地說:“蕊娘子還得意地對妾身說,她已經對殿下說了一番話,到時候殿下一定饒不了妾身!” 懋王:“說什么?” 烏苔清澈含淚的眸子睨了一眼懋王,委屈地控訴道:“殿下和別人家小娘子說的話,妾身哪里知道!” 此時日已西沉,未曾掌燈的室內夜色朦朧,透過垂旒,懋王的眸光落在她顫抖的睫毛上。 細長濃密的睫毛形成優美的弧形,猶如蝶翅一般輕輕顫抖,下面是盈了淚光的秀眸,委屈巴巴,懵懵懂懂,想說又羞澀難言。 懋王并不知道,一覺醒來,自己便已經娶她為妻。 他不自覺抬起手來,手指輕輕點在她粉雪一般的臉頰上,只覺那臉頰清透細潤,猶如溫玉一般,竟讓人指尖不舍得離開。 他幫她拭去眼淚,才終于道:“烏苔,你說的這些,我并不記得?!?/br> 他手指撫上自己臉頰時,烏苔隱約感覺到了他的憐惜,心里多少已經安定,待聽到這話,更是放心了。 當下便道:“殿下自然可以輕易說不記得的了,畢竟外面那些鶯鶯燕燕,妾身哪里知道,但如今人家小娘子找上門了,且是經了我母親同意的,想必洛公府也知道了,這讓我怎么應對?殿下問我她是什么身份,我倒是想問問殿下,她是什么身份,她又怎么能跑到我這當王妃的跟前叫囂?” 懋王皺眉:“烏苔,我確實不記得了,不過便是我不記得了,也斷斷不至于應了她什么,這個你盡管放心?!?/br> 烏苔聽著這話,不免好笑。 心道你倒是說得好聽,這也得虧你失憶了,不然我這王妃早就被你趕出家門了! 懋王抬手,將烏苔細潤纖弱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你盡可不必因此煩惱,等明日我會參加早朝,遇到洛公,自會和他言明?!?/br> 烏苔:“言明什么?” 懋王:“我不會納妾,請他對家眷嚴加管束?!?/br> 烏苔也是一怔,心想還能這樣? 所以他是想告訴自己那貴為洛國公的老祖父,管管你家兒媳婦,少給我塞些雜七雜八的女人嗎? 烏苔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他這么好? 懋王卻不再提這個了,反而道:“地龍還不曾燒起來嗎?” 他不提了,她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道:“是殿下覺得冷嗎?現在也才剛入秋,一般都是進了十月才燒呢?!?/br> 她才嫁過來懋王妃也就半年,并不知道懋王府的慣例,不過在洛公府,一般都是進十月通燒一次,把全家的地龍全都燒透了,如此持續三個月,也就熬到了來年入春。 懋王道:“今年比往年格外冷些,和王順說一聲,今早燒起來吧?!?/br> 烏苔:“是?!?/br> 說著話,也是到了晚膳時候了,其實早就備好了,因夫妻二人說著話,外面丫鬟并不敢進來打擾,如今見里面好像沒動靜了,題紅這才壯著膽子進來請示。 烏苔看了眼懋王。 懋王道:“上膳吧?!?/br> 題紅恭敬地道:“是?!?/br> 一時底下丫鬟布膳,烏苔先伺候著懋王進了浴房,換下朝服,又洗漱過了。 到底是有些經驗,況這次只是潔面,又有丫鬟從旁打下手,倒是順利得很。 待兩人出了浴室,晚膳已經齊備了,烏苔打眼掃過去,卻見今晚的膳食比起往常自己所用,倒是豐盛了許多,也有幾個菜色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親王和王妃的晚膳規制并不相同,她大致明白了。 這應該是王管事事先知道懋王要在這里用晚膳,已經準備好的了。 她暗暗地想,這位王管事也算是一個人精,且對自己還算照顧,即便猜到自己在懋王跟前說了一些瞎話,但估計覺得無傷大雅,倒是沒拆穿自己的意思,反而是幫著圓了圓。 她手里那些嫁妝應有盡有,反正她自己不打算用的,倒是不如隨便取個什么賞給王管事,這就叫借花獻佛,還能收買人心。 想到這里,她的思路也已經順了。 自己和懋王之間的事,都是夫妻間的事,誰會來戳破呢,只要懋王不自己記起來,那她就可以靠著自己王妃的身份繼續在懋王跟前煽風點火。 至于葉青蕊的身份自己的身份,她并不知道啊…… 她根本不知道這些事,又不是她故意要隱瞞的…… 就算哪天范氏和葉青蕊戳破了,她也不知道,誰可以證明她們和自己說過嗎? 沒有誰能證明。 第12章 欺負王爺 晚膳時候,烏苔拿起銀箸服侍懋王用膳,其間自然是殷勤周到,就差給他喂到嘴里了。 就在烏苔為他布菜的時候,懋王突然道:“往日都是烏苔這么服侍我的嗎?” 烏苔心里一頓。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了,現在突然這么問,難道是心里起了懷疑? 她便抿唇笑著,無辜地道:“殿下,往日你公務繁忙,妾身便是要伺候也難,偶爾一起用膳,妾身便忍不住伺候殿下。況且殿下昏迷幾日,這不是才剛醒來,妾身擔憂殿下,自然要格外留心處處小心?!?/br> 懋王:“我雖昏迷幾日,但是依太醫的意思,小心將養著就是,我今日進宮面見父皇,一路上乘坐肩輿,并不覺得哪里不適,所以烏苔大可不必如此謹慎,以往常一般待我便是?!?/br> 烏苔:“殿下這么說,妾身便放心了,不過太醫開的藥還是要喝,妾身是盼著殿下能早日痊愈,恢復了記憶,到時候——” 懋王望著她,眸光沉靜:“到時候如何?” 烏苔便覺心里發慌,只好假裝去看桌上膳食,口中道:“到時候殿下記起來和妾身往日種種,妾身心里也喜歡,是不是?” 懋王收回目光,頷首。 烏苔卻總覺得哪里不對。 她發現懋王這個人,真是心思難猜,哪怕現在失了記憶,他也并沒有絲毫不適,反而城府越發深沉,比如剛才他突然問自己這個,明著看是莫名,其實還是試探自己吧。 她便有些懷疑,自己真得能騙得過這樣一個人嗎? 以自己的資質,便是去和七歲的懋王斗心思,都未必是對手呢。 接下來的晚膳,烏苔沒怎么吭聲,懋王也沒說話,于是這晚膳便是寂靜無聲,只有偶爾食具輕輕放在條桌上的聲音或者勺羹清脆的撞擊聲。 這讓烏苔更加狐疑起來。 這時,懋王卻突然道:“我聽王管事說,你我成親七個月,我卻離開兩月有余,應是冷落了你?!?/br> 烏苔聽這話,忙道:“殿下,那倒沒有,殿下為當朝皇子,受命于圣上,那是為國效力,妾不能為殿下分憂,只能留在內宅,安分守己,免得殿下掛念?!?/br> 懋王:“王管事說,這次前往丹陽,我還帶了一些丹陽當地的小物事,烏苔可要看看?” 小物事? 烏苔下意識想問,金的銀的還是玉的,不過忍住了,那不是她這個王妃該問的。 她只好故作不經意地道:“是什么小物件?” 懋王看了烏苔一眼,才道:“等用過膳,讓人拿過來給你看?!?/br> 烏苔抿唇,乖巧地道:“好,妾身先行謝過殿下了?!?/br> 或許是兩個人的這番話打破了原來的沉寂,接下來烏苔也就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懋王說話,因提起丹陽來,烏苔倒是想起一樁要緊大事來。 據說高祖皇帝潛龍之時,曾請堪輿大師看自家祖墳,那位堪輿師父看過沉氏祖墳后,大驚失色,之后跪拜在一介布衣的高祖皇帝面前,說那祖墳所占為龍脈。 之后,高祖皇帝事成,南面為帝,卻依然記得自家祖墳所占的龍脈,便命后代子孫都要葬在丹陽。 按照大靖國規矩,皇帝年過不惑則修寢陵,所以早在七八年前,當今圣上的寢陵已經開始動工了,據說目前都要差不多修整完畢了。 只是這寢陵修建中,卻是出過一樁大事。 修建之中,先是挖出了巨石,之后便出了詭異之事,竟出了一處洞xue,里面翻滾著往外冒出黃水,任憑泥土碎石來填補,都是深不見底。 諸人自然大驚,工事為之耽擱。 這件事,是誰也擔不起責任的,開始的時候還隱瞞不報,之后便被丹陽僉事參了一本,天子聽聞此事,這才派了懋王前去追查。 這段故事,在那話本中,應該是懋王追查,發現那詭異之處竟是海眼,所謂海眼,又稱歸墟,深不見底,據說傾天下之水也難以填平。 可是這帝王陵墓是早已經選好了的,修也修了七八年,這個時候說發現了海眼,需要另選別處,那自然是勞民傷財,且為兇兆,天子自然震怒。 天子震怒,相關堪輿、視察、修建上下朝臣自然都被牽連,這其中難免又彼此傾軋推諉,亂作一團,最后終于,懋王立下軍令狀,前往丹陽填補海眼。 而那填補海眼之法,那本書中自然也有寫的,倒也不是什么奇妙辦法,只是運來砂石泥土填補而已,一車一車的砂石填進去便不見了蹤跡,上千人一連填了十三天,那海眼依然深不見底,為了這個,朝中百官不知道多少上奏,只說這海眼為無底之洞,應盡快想出應對之策,而懋王不過是延誤時機罷了。 就在朝臣非議中,懋王卻在第十七天,終于填平了那海眼。 填平海眼后,修下了鎖龍臺來鎮壓海眼,這件事才算消停了。 在這填補之中,又得新科狀元聶蔭槐襄助,此事之后,懋王自然被天子大加褒獎,連同聶蔭槐也一躍成為朝中重臣,幾年之間便登上了首輔之位。 她想著這些,便不由好奇了,這次懋王回來,應該是將這件事回稟給天子才對,可現在他失憶了,那他還記得這些事嗎?不記得了,事情不是都耽誤了? 她這么一疑惑,懋王已經問了:“怎么?” 烏苔只好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出:“殿下失了記憶,可還記得這次的公差,若是忘了,豈不是耽誤大事?” 懋王:“我雖不記得,但是有前往丹陽寫下的手記,看一看也就可以了?!?/br> 烏苔一想也對:“昨日妾身看殿下還看了許多賬冊信函,這么說來,這失憶一事確實并無大礙了?!?/br> 懋王點頭:“是,只是我確實忘記成親一事,不過好在還有王妃,把往日種種陸續說給我聽?!?/br> 烏苔小心地瞥他一眼,心想他要是有一天知道自己全都編的瞎話,還不打死自己。 *********** 用過膳后,太醫又過來診脈,還是那些套話,懋王顯然有些不耐,任憑太醫怎么說,幾句話淡淡地打發了,太醫無奈,偷偷地看向烏苔,看樣子是想讓這位王妃勸勸。 但烏苔當然是不搭理,只溫柔地笑著,卻是多余的話一句也不說。 太醫更無奈了,這懋王性子不好惹,這懋王妃卻仿佛個傻子。 當下也不敢多說,只好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