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作妖成了反派的白月光 第148節
1萬。 3萬。 5萬。 姜姒忽然明白了,這個看著她的陰暗男人是誰。 這本書的男主。 傅濟臣。 姜姒想起了書里,她的結局。 傅濟臣和姜錦月聯手,最后他奪走了陸氏集團,將陸家的一切,一點一點地盡數掠奪。 最后,姜姒慘死街頭,無人吊唁。 陸凜鋃鐺入獄。 而促成這個悲劇的人,此時,就站在姜姒的不遠處。 姜姒不自覺攥緊了手,心里涌上一陣陣寒意。 但她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傅濟臣之前一直都在國外,她沒有機會接觸到他,自然也沒有辦法從傅濟臣那里拿到氣運值。 今天,是姜姒和傅濟臣的第一次見面。 剛剛那幾分鐘,傅濟臣的氣運值就已經涌入了5萬。 但僅僅提供了五萬,氣運值就停止了波動。 姜姒心里冷笑一聲,現在傅濟臣和她在同一個車廂里。 這個絕佳的機會,她當然要好好利用。 姜姒收回了視線,她施施然地理了理米白的羊毛針織衫,嬌脆的聲音落下。 “不用攔著,讓他進來?!?/br> 保鏢們應了,不再攔著傅濟臣。 姜姒沒有回頭,她低頭把玩著旗袍上的金線。 一步。 兩步。 三步。 …… 傅濟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又輕又慢。 然而,他的氣運值依舊沒有波動。 姜姒輕嗤了一聲。 腳步聲停了的那一瞬,姜姒恰好抬起頭。 她望著傅濟臣,語氣嬌橫。 “傅濟臣,你跟蹤我?” 明明他們之前從未見過面,但姜姒卻直接喚出了他的名字,她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 傅濟臣垂下眸子,落下的視線又冷又冰,直直落在空氣里。 “如果我說今日只是偶遇……” 傅濟臣薄唇銳利,聲音毫無溫度:“陸太太信嗎?” 姜姒不耐煩地啟唇:“不信?!?/br> “陸太太……”傅濟臣下巴朝姜姒附近的位置一點,他問道,“我現在可以坐在這兒嗎?” 姜姒沒理傅濟臣,他看了姜姒幾秒,徑直坐下。 姜姒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眨了眨眼,故意挑釁道。 “前幾天你的錦瑟旗袍秀,好像挺多人討論的?” “對了,他們說什么來著?” 姜姒看著傅濟臣,毫不留情地開口。 “毫無新意?!?/br> “乏味可陳?!?/br> “看秀的人寥寥無幾?!?/br> 任誰都知道,這次傅濟臣的旗袍秀,方方面面都敗得徹底。 這或許是傅濟臣臉上最無光的一次。 姜姒點開系統,繼續關注著氣運值。 一秒。 三秒。 十秒。 傅濟臣的氣運值毫無波動。 對于姜姒的挑釁,傅濟臣依舊不為所動。 一開始傅濟臣的氣運值波動10萬后,后面無論她說什么,傅濟臣的氣運值就跟靜止了一樣。 果然像書中說的那樣,傅濟臣為人深沉,心思根本無人猜透。 姜姒有些不高興。 傅濟臣面色未變,陰冷的聲音響起:“忘了恭喜陸太太,你的怪物團在時裝裝大放異彩?!?/br> “又或許……”他極輕地扯了唇,“我該叫你j女士?” 姜姒驀地抬頭。 這么說,傅濟臣早就知道,j女士就是陸太太。 姜姒冷哼了一聲:“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傅濟臣沒開口。 幾秒后,他只平靜地說了一句。 “陸太太,你的咖啡冷了?!?/br> 這時,觀光火車經過了峽谷,映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暗紅的巖壁。 崖壁陡峭而鋒利,鋪天蓋地盡是這樣的顏色,這種紅色并不瑰麗,像是凝結的干涸顏料。 崖下有零星的枯樹,一眼望去盡是枯枝,荒涼無比。 恍然間,仿佛時空交錯,進入了一個詭美的空間。 靜默的空氣中。 傅濟臣忽地開口:“陸太太,你見過清末的紅珊瑚觀音像嗎?” “紅珊瑚的顏色,是最高級的牛血紅,牛血紅是沉郁瑩潤的色澤?!?/br> “觀音像左手是清透的玉瓶,右手是柳枝,通體皆是紅色,不像這里的崖壁一樣,紅得滲人?!?/br> 傅濟臣用最冷的聲音,講著最圣潔的觀音像。 姜姒忽然有些好奇。 她支了支下巴,歪頭道:“這么說……你信佛?” 空氣像是凝滯了一樣。 幾秒后,傅濟臣毫無溫度的聲線落下。 “我從不信佛?!?/br> 他看向姜姒,一字一句道:“我只信我自己?!?/br> 傅濟臣譏嘲地笑了。 此時,傅濟臣像是正在燃燒的沉香,沉香屑燒盡了,灰白的香灰卻無聲地漫了上來。 香滅了,死物卻復燃。 這時,火車經過了枯敗的平原。 滿目盡是寂寥的景色,地上的塵土,似乎都像白骨一樣,干燥而冷漠。 這樣毫無人情味的景致,像是與傅濟臣融為了一體。 姜姒有些好奇。 為什么傅濟臣一來,她看到的景色仿佛都變得枯敗起來? 姜姒沒再去想,她心里思索,她該做些什么,才能讓傅濟臣給她提供氣運值呢? 傅濟臣冰冷的視線,看向姜姒。 今天,她穿了一件青蓮色的旗袍。 看了姜姒幾秒,傅濟臣忽地開口。 “陸太太,我記得你買走了松霜綠軟緞長旗袍,今天你沒有穿這件旗袍,是不喜歡了嗎?” 頓了幾秒。 姜姒笑瞇瞇地開口,語氣卻毫不留情。 “因為我膩了啊?!?/br> 姜姒懶懶地瞥了傅濟臣一眼。 “哦,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