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作妖成了反派的白月光 第94節
隨后,j女士發出了第一條微博。 【我罩的人,誰也不能欺負?!?/br> 簡單的一句話,每個字都展現出了姜姒的跋扈和霸道。 微博發出后沒多久,姜姒點開了那條微博的評論。 瑩潤的手指點在手機屏幕上,她饒有興致地往下劃著。 劃著劃著,姜姒唇角的笑開始變得有些僵硬。 評論里,比起討伐戴威,竟然更多的是對j女士身上那種神秘玄學力量的膜拜。 【求j女士保佑我,明天向男神告白成功?!?/br> 【我也拜拜,讓非酋的我運氣爆棚!】 【點贊加轉發,j女士讓正道的光照向娛樂圈吧!】 【轉發了轉發了,華夏娛樂圈沒j女士不行?!?/br> …… “轉發j女士得好運”的評論還在繼續,姜姒差點連手機都拿不穩。 她又不是大仙,拜她干什么! 第39章 【一更】如果他得了流感…… 今天,彼岸之槍樂隊舉辦了萬人演唱會。 演唱會門票一秒售罄,所有人都期待著這場演唱會的到來。 化妝室。 演唱會進行到一半,彼岸之槍的隊員們在補妝。 陸司越的頭仰在那里,半瞇著眼睛休息。隊友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杭以聲隨口說了一句:“怎么下雨了?剛才還是晴天啊?!?/br> 陸司越眼皮微跳,他仍沒有睜眼。 忽然,有一陣雷聲轟隆響起,寥白的閃電掠過。 過一會兒,就要重新登上舞臺了,隊友們在聊天。 “前幾天我過生日,你知道我媽送了我什么禮物嗎?” 他比了一個手勢:“我媽給我做了一個玩偶抱枕,我都二十幾歲了,她還覺得我是一個小孩?!?/br> 杭以聲笑道:“這有什么的?我媽從來不給我禮物,誰叫我和我媽生日是同一天呢,干脆一起過了?!?/br> 大家還在聊天,陸司越覺得胸口有些煩躁。 一個朋友曾經問過他幾個問題。 “司越,你為什么想當明星?” “因為我想讓我的母親看到我?!?/br> “如果她一直沒有看見你呢?” “……那我就站到更高的地方?!?/br> “到今天為止……她聯系過你嗎?” “……沒有?!?/br> 從她出國那天起,到今日,他再也沒有見過她。 那一年的盛夏,似海嘯般向陸司越涌來。他覺得頭有些疼,抬手按了按眉間,疼痛卻愈加重了。 陸司越四歲那年,他的母親突然說,她要出國。 當陸司越追到門口時,母親拖著行李箱,她的另一只手牽著陸浮笙,正準備上車。 陸司越攔在車前,母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司越,我要去國外了?!?/br> 陸司越忐忑地問:“那我呢?” 您不要我了嗎? 喧囂的蟬鳴聲中,母親的臉在日光下帶著模糊的美感,她輕輕說了一句。 “你跟著你爸?!?/br> 陸司越茫然地想,可是……他的父親也不會要他啊。 他站在日光熱烈的盛夏,滿目都是耀眼的綠。 他卻只感受了刺目的冰涼。 陸司越一直死死拽著她的衣角,她皺眉道:“司越,你不要任性?!?/br> 陸司越攥了攥手,他眼底仍帶著希冀。 “我會一直聽您的話,您可以帶我一起走嗎?” 母親沒說話。 她只是一點一點,緩慢地拽回了他掌心的衣角。 不知何時,天忽然落下了大雨。本是晴好的盛夏,卻暴雨驟降。 車子毫不留情地離開。 雨水重重地砸在地上,陸司越恍神了幾秒。 驀地,他邁起步子往前跑,拼命地追在車子后面。 他跑得很快,不知道追了多遠的路。當他摔倒在地上時,車子也沒有停下。 最后,陸司越孤零零地站在雨里,看著車子遠離的方向。 他的母親走了,帶著他的哥哥。 連他的母親都拋棄了他,以后他該怎么辦? 從那一天起,陸司越的世界崩塌了。 陸司越開始討厭雨天,他討厭任何潮濕陰暗的天氣,因為只要想到那一天,他心口就會漫上附骨的刺痛。 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司越?司越?” 隊友的聲音響起,喚回了陸司越的思緒。 陸司越睜開眼,他的臉色有點蒼白。 隊友擔憂地看著陸司越:“我們馬上就要上臺了,你沒事吧?” 陸司越極力控制情緒,很快,他恢復了無所謂的樣子:“當然?!?/br> 彼岸之槍樂隊站在升降臺上。 升降臺一點一點往上升,他們還未露臉,外面已經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和尖叫。 升降臺抵達的那一刻,陸司越在歡呼聲中,抬起乖張而不馴的臉。 他漫不經心地笑了,薄唇抵著話筒,又低又磁的嗓音落下。 “你們準備好了嗎?” 現場一下子沸騰了,氣氛瞬間被點燃,這場萬眾期待的演唱會已經進行到尾聲。 時間緩緩流逝,現在還剩下最后一首歌。 陸司越仰著頭望向上方。 黑色的話筒垂落在他的身側,他微微喘著氣,胸膛起伏著,喉結在燈光下勾出鋒利的輪廓。 汗水淌過陸司越的眼角,那一瞬,仿佛有冷水傾覆。 炫目的燈光,冰涼的汗水。這一刻,陸司越有種眩暈的失真感。 像是那一年的盛夏,有暴雨驟降。 那些極力壓下的情緒,忽地向陸司越重重壓來。 他心里一直繃緊的那根弦,終于斷了。 驀地,世界忽然變得安靜萬分。 陸司越怔怔地望著臺下。 臺下的燈牌連成了一片燈海,耀眼到炫目。粉絲們的唇一張一合,明明他們在說話,他卻一個字都聽不見。 陸司越耳膜有些悶悶的,像是隔著一層玻璃紙。 他好像聽不到聲音了。 陸司越竭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他握著話筒的手卻微微顫抖著。 剛才的眩暈感再次襲來,他的世界依舊死寂。 他明明清醒地站在舞臺上,但是,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像是被刀磨過,鈍鈍得生疼。 陸司越忽然明白了,這一瞬間的耳鳴,和記憶里的那個雨天有關。 他以為他早就已經釋懷了。 可是原來,那個陰影一直跟隨著他,如影隨形。 不知何時,少年時期暗藏的玻璃碎片就會轟然向他墜落,戳破他頑劣的假象。 音樂聲響起,陸司越卻始終沒有開口唱歌。 他回頭,看到了隊友們擔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