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作妖成了反派的白月光 第69節
脆軟的女聲張揚,倨傲。 連自我介紹都帶著高高在上的驕縱。 緊接著,細小而尖銳的機械聲,劃破了靜默的空氣。 姜姒下意識望去,陸凜的心率表飆升至120,佩戴著心率表的左手果真受了傷,一道鋒利的口子橫在手中央。 幾乎形成了斷掌的形狀。 陸凜的腦袋嗡嗡作響,近乎轟鳴聲,順著他的血管,一路蔓延至他的心臟,焦灼般的疼痛。 視線逐漸模糊。 陸凜用那只受傷的手,握緊了心臟疼痛的地方。 隨著他的動作,傷口崩裂,原本半干涸的血流到了他的心口處。 在意識戛然而止前,陸凜隱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像是隔著一層紗,語調帶著飄忽感,無端生出幾分酸澀。 “姜姒?!?/br> 陸凜的舌尖抵著牙關,念出了兩個字。 生澀又熟稔。 心臟的銳痛不斷襲來,陸凜咬緊牙關,似乎想要抓住那轉瞬即逝的念頭。 最終,陸凜用力地合攏了手。 一片柔軟被他握進了手中。 下一秒,他徹底陷入黑暗。 姜姒怔怔地看著陷入昏迷的陸凜。 她倏地意識到,這是陸凜第一次喚她的名字。 “先生,太太!” 其中一人發現這里的異樣,他們關掉了音樂,一窩蜂地從各處跑了過來,圍住姜姒。 當姜姒被人從陸凜身上扶起時,她手上傳來一陣阻力。 陸凜仍舊死死地握著她的手。 鄭管家大著膽子上前一步,想把兩人的手分開,可陸凜的力道很大,根本拉不開。 “太太,先生的手掙不開?!?/br> 姜姒抿了抿唇。 “那一起去醫院吧?!?/br> 姜姒害怕危險,出行時都帶著醫療團隊,私人醫生給陸凜做了簡單的處理后,才送往醫院。 昏迷中的陸凜被徑直送到vip病房。 陸凜和姜姒受傷的相關消息,已經被陸凜的助理徹底封鎖。 對今天的事故,外界毫不知情。 在陸凜昏迷的時候,姜姒突然收到了他的200萬氣運值。 他都昏迷了,怎么還會進賬? “他怎么了?” 姜姒坐在病床邊,陸凜的手依舊環在她的手腕上。她只能被迫跟了一路,連檢查都是一并去的。 醫生早已處理好陸凜的傷口,他背后砸傷的位置也只是多了淤血,沒有太大的問題。 “陸總已經沒什么大礙,各項檢查也都毫無問題?!?/br> 姜姒蹙著眉,嬌聲道:“那他怎么還不醒?” 話音剛落,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姜姒立即轉頭望去。 陸凜睜開眼時,最先看見的是潔白的墻壁,然后聞到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空氣,最后,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玫瑰花香。 陸凜側頭,姜姒的手正被他緊緊拽著。 “抱歉?!?/br> 陸凜忽地松了手,低沉的嗓音在此刻顯得有些沙啞。 陸凜從病床上坐起身,心臟處好似還殘留著剛才劇烈的疼痛,如今卻平靜安然,好像那些只是他的一場幻覺。 醫生上前:“陸總,剛才陸太太特地提醒我們,要檢查你的心臟,檢查結果正常?!?/br> “您很健康,只是過度勞累?!?/br> 是工作太累了嗎? 陸凜找到了一個理由。 但那句話不受控制地在腦海中回響,陸凜眉心一跳。 ——“陸少帥,我是姜家大小姐,我叫姜姒?!?/br> 為什么會出現這個聲音? 或許這也只是一個幻覺罷了。 陸凜淡聲問:“太累會產生幻聽嗎?” 醫生微怔:“極有可能?!?/br> 陸凜面色略顯蒼白,他看向姜姒,那句鉆進他腦中的奇怪話語,被他暫時擱置。 “多謝夫人將我送到醫院?!?/br> 先前陸凜還替自己擋了重物,姜姒半點刻薄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只是點了點頭,默認了下來。 看上去比平日要乖了不少。 陸凜又恢復成了原先那個疏離的陸先生。 仿佛剛才豁出命去拉姜姒的那個人,只是她一閃而過的錯覺。 陸凜的聲音禮貌又克制。 “我沒事了,你先回家吧?!?/br> 姜姒確實想讓陸家人恨她,可她向來愛恨分明。陸凜救了她,她還欠他一句道謝。 “謝謝?!?/br> 陸凜怔了幾秒,隨即笑了。 缺少血色的唇瓣,讓他少了幾分冷峻。 “不用謝?!?/br> 陸凜說是讓姜姒先回家,其實,他們一前一后出了醫院。 他沒將身上那點傷放在心上,徑直回了公司。 - 姜云皓剛好陪姜母來了醫院。 姜母來看望她的朋友,姜家兒女都不在身邊,她非要拉上他去人前顯擺。 他都說不去了。 好了,一問成績就露餡。 反正他剛好找到機會,出來透透氣。 在走廊晃悠時,姜云皓瞧見了一個穿旗袍的背影。 一般情況下,穿旗袍的女人,姜云皓都會多看兩眼。 果真是姜姒。 姜姒她生病了? 姜姒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一群人。 姜云皓看著看著,皺起了眉。 不對,怎么有點怪怪的呢? 姜姒后面的鄭管家,還有那些保鏢,一個個都穿著民國服飾,從姜云皓面前掠過。 他有些麻木了。 姜云皓望著姜姒的背影,猶豫了幾秒,追了上去。 剛到醫院大門,姜云皓還沒來得及叫住姜姒,就被不知從哪里冒出的身影,撞到了一邊。 “陸太太!” 姜云皓急忙看向來人,一個約莫十六歲模樣的少女。 這人誰??? 姜姒的手突然被人拉住,她總覺得場面有點熟悉。 她低頭一看。 果然,是那只陰魂不散的小海豹。 前段時間,嚴幼初抽不出空來,一直沒來找姜姒。 姜姒人美心善,一定有很多朋友,她生怕姜姒把她忘了。 也不知道她今天是什么好運氣,一出門,就看到姜姒從醫院出來。 欣喜之情頓時換成了擔憂,她問:“陸太太,你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