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華士不耐地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們太廢物，壓不下他，咱們公司這次參賽的幾個選手，誰都別想出頭?！?/br>
    “我要真正的原因。就算謝亦怔再搶風頭，鏡頭總還是會給其他人。您要我下那樣的狠手，卻連句實話都不肯說，我怎么敢動手？

    見王厲抿著唇，執拗地非得要個答案，茍華左右看看，確定四下無人，終于掏出根煙，點起火的同時打開了話匣。

    “好吧，根本原因還是在他海選時錄的那個視頻?！?/br>
    茍華士深吸了一口煙，又重重噴出：“謝亦怔那模樣，長眼睛的都知道他遲早會紅。他紅起來雖然礙眼，但我們也不是不能忍，問題在于，他上一次熱搜，任奢就要被跟著被提一次。不管是正向反向，都在不斷強化任奢業務差這個認知。

    “要是等后續節目播出，謝亦怔身上再多個肯努力，有真實力的標簽，和任奢成了對照組，風評就真是轉不過來了。任奢正在流量轉實力派的當口，謝亦怔只要還活躍在大眾視野中，任奢就很難擺脫那些標簽。更不提，謝亦怔以后要是隨著節目紅起來，影響力擴大引發的負面效果。所以你懂了吧?！?/br>
    “原來是擋了咱們公司一哥的路，難怪你催著我動手”

    王厲做了然狀，心中卻盡是壓不住的諷刺之感。任奢廢物難道不是眾所周知的現實嗎，想著轉型實力派，要做的卻不是努力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而是讓那個大聲嚷嚷皇帝沒穿衣服的小孩去死。還真是公司一貫的風格，也活該自己這種埋頭苦練的人在公司里出不了頭。

    “現在你沒疑問了吧？可以盡快讓他滾蛋了嗎？”茍華士口中的煙直直噴到王厲臉上，充分展示了他此刻的不耐：“別忘了你前隊友的事，還要靠公司壓著?！?/br>
    王厲點點頭老實應下，又開口道：“您之前說謝亦怔有莫影帝照拂，我要是害了他，莫閑不會拿我出氣吧？”

    “大不了就退賽?！逼埲A士抖了抖煙灰，渾不在意的模樣：“況且莫閑未必有多在意謝亦怔。我打聽到個消息，莫閑那邊的人在賽前不是托導演組稍微照顧謝亦怔一下么，那會兒導演組想賣個人情給莫閑，就說要不要找謝亦怔單獨聊聊，好給他定制選秀劇本，結果莫閑那邊直接就給否了，說不用照顧到這個地步?！?/br>
    “定劇本只能算是給關系選手的常規待遇，怎么連這個都”王厲有些驚訝。

    “可不是，莫閑這貨慣愛裝好人，他身為導師，點評的時候照顧兩句又不費事，你完全沒必要顧慮這個?！逼埲A士笑呵呵地掐了煙，帶著火星的煙灰貼著王厲的鞋子跌落。

    王厲退開兩步避開火星，垂頭看著煙灰在地上閃爍兩下，終是徹底黯淡了下去。

    “之前謝亦怔一直撇開你單練，你就算和他同宿舍也難碰頭，找不到機會動手也不是說不過去?？煽己酥?，就是集體練習了?！逼埲A士捏著煙頭，直指王厲門面：“主題曲正式錄制前，我要看到結果。不然”

    王厲乖覺地接過煙頭，替茍華士丟入幾步外的垃圾桶：“雖然難辦，但我會努力的?！?/br>
    茍華士這才滿意離開。

    王厲目送茍華士走遠，一腳踹上垃圾桶

    “狗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把謝亦怔綁死在好人的恥辱架上，大家不要大意地對著他丟花花吧。

    第十九章 人設與劇本

    正如茍華士所言，第二天練習生們，就從兩人組隊為戰，轉為了集體練習。重點從舞蹈學習，變成了練習走位和配合。

    經過昨天莫閑那一通洗白cao作，謝亦怔悲傷地發現，自己失去了讓人退避三舍的魅力，一天訓練下來，簡直被岳老師摧殘還累。

    謝亦怔喪喪地進了盥洗室，正準備鎖門洗澡，不想王厲卻推門擠了進來。

    謝亦怔頓時警惕心大起，拎起噴頭護在自己身前：“我勸你不要亂來，盥洗室雖然沒有鏡頭，但我要是鼻青臉腫走出去的話，兇手也只可能是你！”

    “你想什么呢?！蓖鯀柗藗€大白眼送他，反手關了門，壓低嗓子道：“我只是想私下問你些事兒?！?/br>
    “什么事？”

    謝亦怔正合理猜測著，王厲是不是終于意識到自己反復刷厭惡值的可疑行為，就被王厲口中那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給搞蒙了。

    “你說什么？”

    王厲于是又將問題重復了一遍——

    “你是莫影帝的人吧？”

    什么叫我是他的人??！站在浴室里，思想從來就沒純潔過的謝亦怔，腦中一時間閃過了很多需要打馬賽克的畫面。

    謝亦怔很快收起了自己無稽的聯想，反問：“是什么給了你這種錯覺？就因為昨天莫影帝那兩句評論？”

    王厲擺擺手：“別裝了，但凡有點關系的都知道那個替你給節目組打招呼的人，背后站著莫影帝?！?/br>
    “你到底想干嘛？”謝亦怔抄著手，有些不耐地瞪著他。

    “我聽到了個新的消息，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你一下?！蓖鯀柧o盯著謝亦怔觀察他反應：“開賽前，節目組本想找你聊聊人設劇本，結果被莫閑的人給拒絕了?！?/br>
    “所以呢？這有什么好提醒的?！敝x亦怔有點不明白。

    “你還不明白嗎？”王厲的口氣就跟多為謝亦怔不忿似的：“他對你的照顧就是表面功夫，根本沒想讓你在節目里走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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