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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嶺南也笑道:“那就得看你是不是真meimei了?!?/br> 白澈做夢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可到了這時候,他反而特別冷靜,一直保持著沉默。 楚腰看了他一眼,說:“你們想要我怎么證明?” “這還要我們說?”喬嶺南無奈,“不是該我們問你怎么證明嗎?” 楚腰啃完一個蘋果,認真地看向白澈:“錦時哥哥,你真不記得我了?” 白澈微微怔了一下,他覺得剛才楚腰表露出來的感情很真摯,不像是演的??墒菍τ凇板\時”這個名字,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白澈搖了搖頭,楚腰眼眶瞬間有點泛紅,聲音也有些不穩:“你到底都經歷了什么呀?” “你這話什么意思?”喬嶺南抓到她的漏洞,“你不是他meimei嗎?怎么會不知道阿澈經歷了什么?” 楚腰嘆了口氣,白澈忽然道:“不急,你慢慢說?!?/br> “好吧?!背砹艘幌滤悸?,穩定了一下情緒,才說,“其實,我也不是你親meimei,我算是……你師妹吧?!?/br> 師妹?這個稱呼,現在用得可不算多。 楚腰看出幾人的疑慮,不等他們發問就主動解釋:“你是……一個比較隱秘的門派的下一任掌門,我爸是現任掌門?!?/br> 現在當然還存在著一些門派,而且某些真正有能力的,多半也的確很隱秘,不會出來到處招搖。這種事情喬嶺南是相信的,問題是楚腰說得猶豫,總感覺像是在撒謊。 他皺了皺眉,問道:“你們門派叫什么名字?” 楚腰似乎沒料到他這么問,怔了一下才說:“說了你也未必知道,我們基本上不在外面活動?!?/br> 她越是不說,喬嶺南越是堅持:“萬一我們知道呢?而且,如果我們都不知道,說了又有什么關系?” “好吧……”楚腰猶豫了一下,說,“我們門派叫衛嶺派?!?/br> 喬嶺南目光微微一沉,問道:“你們門派,不會剛好在山岳縣的衛嶺山上吧?” 楚腰也皺起了眉頭:“你知道衛嶺山?” 衛嶺山并不是什么著名的景點,離禾城也很遠,知道的人并不多。 喬嶺南不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 楚腰掙扎了一下,點頭:“是?!?/br> “你撒謊!”高小狩在一旁搶著道,“衛嶺山……” “包子!”喬嶺南打斷高小狩的話,對楚腰道,“沒事,你繼續吧?!?/br> 高小狩雖然不明白喬嶺南的用意,但是他對喬嶺南向來言聽計從,因此立刻就閉嘴了。 楚腰神色復雜地看了喬嶺南一眼,也并沒有糾結剛才的話題,繼續說白澈的事情:“按照我們門派的規定,掌門繼承人到了二十五歲,就要接任掌門,錦時哥哥今年剛好滿二十五歲?!?/br> 白澈一直沒說話,他沒有記憶,所以需要很冷靜地去分析楚腰說的信息,才能判斷她到底有沒有騙自己。之前她說的那些事情,白澈都沒什么印象。 但是,楚腰剛才這話,白澈卻有印象。之前喬嶺南給他身份證的時候,他腦子里出現過一個聲音,說他到了二十五歲,該承擔起責任了。 這一點小記憶和楚腰的話是對得上的。不過,白澈并沒有急著有所表示。 “既然阿澈是新的掌門,那他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還一個人流落在外?”喬嶺南繼續追問。 “因為門派里出了叛徒?!背f,“具體情況是怎么回事,我們其實也不知道。大半年前,錦時哥哥忽然失蹤。大家都很著急,因為我和錦時哥哥最熟悉,所以我爸讓我出來找他。我找了很久,一點線索都沒有,幾乎都要放棄了,卻無意中發現了鮮若。于是,我又留下來了?!?/br> 喬嶺南聽出來她話里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鮮若就是你們門派的叛徒?” “是的?!背c頭。 喬嶺南換了一個坐姿,依然握著白澈的手,說:“我現在有兩個疑點。第一,既然你們是這樣的關系,為什么你見到阿澈這么久了,都不來和他相認?第二,如果鮮若是你們門派的叛徒,她為什么會不認識阿澈?” “我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吧?!背鼑@了口氣,說,“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我們門派不是普通的門派。我們門派學的是法術,很多很厲害的法術是禁止流傳的,就連門派里的人也不是都有資格學。所以,我們的掌門繼承人,并不會和大家一起生活,而是有專人照管。在繼任之前,門派里的很多人是不認識新掌門的。我是因為是現任掌門的女兒,才有機會認識錦時哥哥。而鮮若,她并沒有見過新掌門,因此只能通過測試錦時哥哥的能力,來確定他是不是新掌門?!?/br> 她的這段話,和鮮若的做法,剛好也對得上。鮮若給那幾個小鬼下封口咒,給梁信下噬心咒,似乎都是為了測試白澈的能力。而她一旦確定了白澈能解封口咒,立刻便下了殺手。白澈之前就猜測過,她是通過這一點,確定了自己的身份。 這次沒有人反駁楚腰的話,她繼續道:“至于第一個問題,因為我跟蹤鮮若,所以發現她也在到處尋找錦時哥哥的下落。我也是從她那里知道了‘鬼醫’這個人,當然也知道了你失憶這件事情。我本來想去找你的,沒想到喬先生先去了。我知道喬先生出馬,一般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又怕被鮮若發現我的行蹤,所以并沒有跟著去。我的運氣本來不錯,你一到禾城就來我店里吃餛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