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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澈當然不可能打她,他問了一下關于王丁學習咒術的情況。王可靜明顯不清楚,一問三不知,只說以前好像沒聽說會這些。 這件事情喬嶺南也可以作證,他們原本就認識,王丁原先是梁信的師父,教過他一些基本的抓鬼的法術,這么厲害的咒術,他從來沒有提過。 所以,如果不是王丁以前刻意隱瞞,那就是他最近才學會的。其實這一點白澈也早看出來了,王丁之前根本沒注意到他在梁信身上動過手腳,說明他對這咒術根本不熟悉?,F在問問,只是確定一下。 王可靜再次道歉,又和喬嶺南說:“我承認我也很生氣,婚期都定了,才鬧這一出……但是我真沒想把他怎么樣。幸好,他沒有一邊和我結婚一邊背著我和別人亂搞。南哥你給他帶句話吧,不用躲著我,我不會來纏著他,我感謝他的不娶之恩?!?/br> 這姑娘恩怨分明,又大氣又有擔當,喬嶺南作為梁信的朋友,都覺得有點抬不起頭來,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白澈一個人悠然地坐在窗邊,他過去問道:“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白澈說:“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躲起來?” 喬嶺南道:“或許,他以為他殺人了?也或許,他怕我們去找麻煩?” 白澈道:“你朋友虧欠了他女兒,就算他打傷了我,你應該也會從中調解,不會太過為難他?!?/br> 白澈說這話倒是沒別的意思,喬嶺南卻忍不住臉上一紅。如果王丁沒有逃,他可能真的會勸白澈算了,然后從別的方面彌補他,不過倒不是因為梁信?,F在白澈說出來,也沒有責怪的意思,他卻有點無地自容了。 白澈又道:“至于殺人,他應該不會覺得,我很容易被打死吧?” “所以……”喬嶺南看著白澈的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他沒有逃?而是……出了意外?” “你沒這樣想過嗎?”白澈反問。 喬嶺南:“……想過,但是沒找到任何線索?!?/br> 兩人沉默相對了一會兒,喬嶺南道:“我要去公司一趟,你要不要跟我去轉轉?你身體不好,老困在屋子里也不好?!?/br> 白澈想了想,沒有拒絕。 喬嶺南的公司位置有點偏,他將車停在街對面,和白澈一起走過去。 剛過完紅綠燈,白澈迎面對上了一個發宣傳單的姑娘,那姑娘低聲說了一句什么,人多有點吵,白澈沒聽清楚。 他回頭想要再問問,卻見那姑娘和后面的喬嶺南撞到了一起,手里的宣傳單散落了一地。喬嶺南彎腰幫她撿起宣傳單,似笑非笑地看過去:“理發店?老板娘不賣餛飩轉行理發了?還真是多才多藝啊?!?/br> 白澈這才發現,這姑娘竟然就是那天那家餛飩店的老板娘。不過,她今天和那天比起來,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赡苁菉y容的問題,那天的老板娘看起來皮膚很差,所以再好看的五官都顯不出來??山裉?,她沒化妝,便能看清楚她吹彈可破的皮膚,白里透紅,大眼睛黑白分明,身材也很好,尤其是那一截小蠻腰,真正是“盈盈一握若無骨”,看著都讓人心生愛憐。 愛美是人的天性,更何況是年輕的小姑娘?所以,這姑娘扮丑去開餛飩店就不能不讓人懷疑她的目的了。 但這姑娘顯然心理素質也是頂好的,被喬嶺南當場抓破也不惱,笑瞇瞇地道:“人生的樂趣不就在敢于嘗試嗎?我開了餛飩店再開理發店也不犯法吧?” “當然不犯法?!眴處X南也回了一個優雅的笑,“我只是感嘆一下,我們和姑娘還真是有緣。姑娘的餛飩店開在我家門前,理發店又開在我公司門前,這樣的緣分,實在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br> 那姑娘眨了眨大眼睛,一臉的嬌憨可愛:“喬先生以風流著稱,還會害怕和美女的緣分?” “不是害怕?!眴處X南道,“只是,我們這么有緣,不知道能不能問問姑娘的姓名?” 那姑娘看了白澈一眼:“我叫楚腰?!?/br> “果然人如其名?!眴處X南贊道,“楚姑娘……” 楚腰掩唇一笑:“喬先生誤會了,楚腰是我的名字,但是我不姓楚,你們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br> 喬嶺南瞇了瞇眼睛:“那么,楚腰姑娘有沒有興趣去公司喝杯咖啡?” 楚腰搖頭:“謝謝喬先生的好意,我還要發傳單呢,下一次有機會再說吧?!?/br> 楚腰走的時候,又看了白澈一眼。 喬嶺南也看看白澈:“她也是為你來的?” 白澈反問:“你和她很熟?” “沒有很熟?!眴處X南解釋,“你也知道,做我這一行的,總是會通過各種渠道去打聽消息。這位楚腰姑娘收集信息很有一手,我在她那里買過幾次消息。不過,我們沒有深交,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你一出現,她就……” 喬嶺南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白澈問:“她在那里開餛飩店有多久了?” 喬嶺南想了想,道:“具體時間我不確定,大概是半年左右吧?!?/br> 白澈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喬嶺南的公司特別小,就一個不到二十平的小屋子。不過,他這個行業,的確用不上大辦公室。他整個公司認真算起來,也只有三個正式員工,他和高小狩,還有一個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