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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喆哄孩子似的往李棄杯子里多倒了點白酒,“唉不難喝,我多倒了點白酒給你去點兒味道?!?/br> “真的嗎?” 張喆點頭。 李棄看著被子里的酒,想著不成功便成仁于是仰頭一口悶。 “誒,我沒叫你全部喝了啊?!睆垎瓷焓窒胱ケ?但是李棄的動作太快直接全部喝完了,都不給張喆抓住的機會。 張喆大概也沒想到李棄這么爽快,他呆愣了好一會兒問李棄:“你……沒暈吧?” 李棄:“沒有啊,沒什么感覺?!?/br> 張喆大大松了一口氣,“還好你沒感覺?!?/br> 顧星河回來剛坐下,還沒跟張喆說兩句話,他旁邊的李棄忽然伸手把他腰給摟住了,隨后頭往他肩膀上一靠嘟囔道:“哥怎么……地在晃啊?!?/br> 張喆:“……” 顧星河:“?????”他放下杯子疑惑看向旁邊的李棄,結果李棄的脖子到臉紅成了一片。 人好像有點兒傻呼呼的,眨眼睛的都是慢慢悠悠的。 顧星河望了一眼李棄面前空著的杯子,將杯子拿了起來湊到了自己的鼻底聞了聞,果然全是酒精味兒。 顧星河刀子似的目光飄向了張喆。 張喆雙手一攤:“是他想先嘗嘗的,我本來打算只讓他喝一口嘗個味道,結果他全喝了我攔都來不及?!?/br> “我頭暈想睡覺?!崩顥壜朴频卣f。 顧星河放下了筷子,“我先回去了,他喝醉了?!?/br> 張喆笑得一臉的自然他也慢慢悠悠地夾起面前的烤rou嚼了嚼:“嗯味道這不錯,你回去吧?!?/br> 顧星河本來只想扶著李棄走,可奈何酒精的度數太高了,李棄被沖昏了頭兩條腿軟的跟面條一樣完全站不住。 嘴里還嘟嘟囔囔的妄圖走到其他地方去,顧星河只好把李棄打橫抱起來,一路抱上了車。 李棄畢竟還沒成年不能喝酒,顧星河給張喆發了一條警告短信,大致意思就是以后不能再這樣做了。 于是便帶著昏昏沉沉的李棄回家。 顧星河總共就見李棄醉過兩次,一次野炊一次現在,反應真的是一模一樣。 嘴特別喜歡叭叭,也不知道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語調七上八下的變來變去,行為動作很幼稚。 顧星河下車要抱李棄回去,李棄就是不愿意被打橫抱著,還會用腳踢顧星河。 顧星河要被李棄這個模模糊糊的樣子搞得心里起火,早知道就不該帶李棄去吃什么烤rou,一醉就特別難搞。 “你想怎么回去?”顧星河無奈問。 “嘿嘿嘿,走回去我要靠自己的雙腿走出一條康莊大道!”李棄一臉說的非常的激動,情緒莫名其妙就上去了。 顧星河只能勉為其難地摟著李棄的腰,三步一絆的慢吞吞地往前挪。 好不容易挪出了地下車庫,李棄忽然就不不干了,自動往顧星河身上爬,邊爬還邊給自己加戲:“哥,我走累了,你把我抱上去?!?/br> 顧星河:“……” 嘖,早干嘛去了,非要這樣吭哧吭哧走一段路才讓抱。 顧星河兩只手拖著李棄的臀部,用抱小孩兒的姿勢抱著李棄出去了。李棄兩只手環著他的脖子,頭就靠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呼哧呼哧的吸氣呼氣渾身都在往外冒傻氣。 他往顧星河的脖頸之間吹氣,吹得顧星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最冷的時候雖然過了,但早春也涼啊,他邊吃力地掏鑰匙變無奈說:“別吹了挺涼的?!?/br> “涼嗎?”李棄傻傻地問。 “嗯?!苯K于顧星河手里的鑰匙插進了鎖孔里,他正要旋轉鑰匙時,脖頸之間忽然觸碰到一個濕滑的帶著溫度的東西。 顧星河渾身一震,慌的他力道用錯了沒把門擰開。 剛剛那個舔他脖頸之間的東西,不就是……李棄的舌頭嗎? 顧星河眼皮跳了跳,他慌忙往外側偏過頭想要躲避李棄對他舔弄動作。 “別鬧!”顧星河用了命令式語氣阻止李棄的動作。 但李棄沒有被恐嚇住,他更加摟緊了顧星河的脖子頭更是微微抬了起來,以柔軟的唇親吻著顧星河的喉結。隨后他嘴唇張開,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 顧星河嚇得險些把懷里的祖宗給扔出去,他趕緊把門擰開進去后就直接反鎖關上,再把懷里的李棄往客廳的沙發上一扔躲的遠遠的。 他驚魂未定地貼著墻站著,眼睛死死盯著李棄關注著李棄的一舉一動。 顧星河站了幾十秒,見李棄沒什么其他的動作他才驚魂未定地恢復了正常的呼吸。 他捂著喉嚨仔細想剛才的感覺。 怎么回事,他剛才被李棄親吻舔了一下喉結時,感覺全身都像被電了一下似的。 他從沒被人舔過喉結,別說喉結了他對其他人的身體接觸都有些排斥。所以剛才那渾身麻木一下就熱了的表現還是頭一次。那股熱流促使他條件反射先把懷里的李棄摟緊了,按向自己的身體。 男人這種帶有侵略性的生物本能,真的不太好克服。 難道是他禁欲太久了?所以身體撩撥不得? 可之前跟人談商務的時候,有些人也對他有性暗示不過他都通通都能無視。 顧星河望著沙發上鎖著的李棄,橫看豎看內心就是喜歡。 看來他遠遠低估了李棄對于他的吸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