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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棄身體僵成了木頭,他眼睛瞪圓了些。 他后背可是被砸了一大灘泥的,于是他往后退使出一招壁虎爬墻黏在墻上不動,“不轉?!?/br> 在顧星河的眼里,李棄就是欠揍,需要他打一頓。 顧星河話不多說,直接上手。他伸手繞到了李棄的脖子后方像捏住小雞仔似的抓住了,李棄的后頸脖。 然后把他往自己身上按住了,制約住李棄的行動。另一只手把李棄的校服拉了起來,結果就看見藍白的校服后背滿滿的都是黑色干掉的污漬。這污漬一大片旁邊連接這許多小點點,污漬下面還有幾條明顯是液體滑過的痕跡,看污漬飛濺的樣子像是被人故意砸的。 李棄猝不及防軟香抱了滿懷,心里剛要雀躍,突然意識到顧星河在干什么,張嘴就求饒:“哥啊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這次是真的錯了下次一定改??!”李棄雙手摟住顧星河的腰,抱得死死的,臉還往顧星河的胸膛上貼。他嘴上求饒,那雙不老實的手貼在顧星河的后腰處一點兒也不老實到處摸。 顧星河可不知道李棄心里那點小九九,他抓著李棄的領子把他又拎了起來,提溜到到自己面前了。 他抬起李棄的臉,仔細檢查他的臉、脖子、手,發現被人揍過的痕跡后松了一口氣。 李棄也不吭聲,慫的一批,睜著倆大眼睛看顧星河。他剛才雖然抱住顧星河的腰了,但是想摸的地方都沒摸到,面對著顧星河正人君子一般的眼神,他略顯心虛。 “你又打誰了?!鳖櫺呛娱_口就直奔目的地。 李棄面對顧星河的質問,他大眼珠子就開始轉了。 顧星河不滿的“嘖”了一聲,伸手敲了一下李棄的額頭,“少轉你的大眼睛,老實回答?!?/br> “一個頂著泡面頭的卷毛不知道叫啥,還有一個就是黃四我以前的小弟?!崩顥壢P托出了。 顧星河拿出手機點開了屏幕,調出了一張照片對準了李棄,“你們老師向我告狀,說你揍人了,他們帶著家長來學校算賬了。根據你的描述不是你今天打的這兩個人,說吧你什么時候打的他們?” 顧星河亮起的大屏手機里出現了一張照片,一個是鼻青臉腫的小胖子,一個是瘦的跟猴子似的竹竿,兩人都是男的傷口還都在眼睛上。一左一右完美對稱,一看就是同一個人的手法還很嫻熟。 “嗷——這不是我一個星期前打的嗎?怎么現在才想起來告狀了?”李棄伸手拿手機仔細觀察。 “一個星期前?”顧星河瞇著眼睛望著李棄,“這個星期內你又打了幾個新的?” 李棄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他僵著身子越發不敢動,眼睛往地上看恨不得看出個洞。 幾秒后,因為顧星河的氣場太龐大,他繳械投降伸出自己爪子,很是保守的猶猶豫豫地豎起了三根手指。 顧星河壓根不信,眼睛一瞪眉毛一皺,頗有威嚴的“哼”了一聲。 李棄以光速切換了三根手指,比了個七。 顧星河閉了閉眼,上手就掐住了李棄臉上的rou,“你可以啊,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能打架不能打架,你才因為打群架挨過處分你就忘了?” “哎呀——我……我見義勇為啊,處分不是沒了嗎?!?/br> “你還學會頂嘴了,這次你敢打小的明天是不是就敢打大的?你這次贏了下次你就能保證自己一定贏了?你出事了怎么辦,我在外地趕不回來怎么辦,誰照顧你?”顧星河以最理性的分析質問李棄,一聲比一聲鏗鏘有力。 李棄悶悶地聽著,他覺得顧星河說的居然他媽的很有道理!他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說話!”顧星河見李棄不吭聲,嚴厲的問。 “你兇我干什么,你這么大聲你嚇到我了。說話就說話吼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聽不見!” 李棄生動形象地表明了什么叫理不直氣也壯。 好家伙——李棄開始使用不講理的那一套了。他深呼吸一口氣,在心里默念幾十遍“不能氣,不能氣?!?/br>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來你們學校嗎?” 李棄氣呼呼地吼完猝不及防又引來一場戰斗,他疑惑地回答道:“叫……叫家長?” “對?,F在八點,我十二點半的飛機,你最好老實交代全部罪行,讓我能在十點左右解決完趕飛機知道嗎?” 李棄“哦”了一聲。 “來,現在跟我串供一下?!?/br> 李棄肚子“咕?!币宦?。 顧星河:“……” “我……我餓了,我能不能邊吃邊說?!崩顥墦蠐项^。 隨后顧星河和李棄就開始了串供,討論一會兒該怎么做才能快點解決問題。 李棄有個高富帥老哥一直以來都只存在于學校的留言之中,很多人不信,因為李棄總是會到處收“保護費”所以他們都認為李棄是裝逼,沒少在被背后黑李棄。而另一部分相信的,則是同樣家里有錢或者與李棄交好了解他的,是知道李棄有錢的。畢竟手腕上戴的表、腳上穿的鞋的價格可都是明碼標價。 這天早上八點,李棄帶著他家老哥頭一次來了學校,李棄因為還要上課所以不得不去一趟教室放書包。 這一放可不得了,把整條走廊的人都放出來了,全是被顧星河的美貌給吸引出來的。 顧星河的長相完全就是黑夜之中最明亮的皓月,是侵略性的能夠遮蓋其他人風頭的一種強勢的英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