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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藏燁長長嘆出一口氣。 為何這浪蕩子總是處處給他找麻煩,出難題? 就那么于空房中獨立許久,燕淮凌房門忽的傳來響聲。 藏燁抬首,正撞見江潯劍意外視線。 藏大人? 江大人。藏燁執扇作揖。 看到藏燁手中那看上去有些破爛,皺皺巴巴的扇,江潯劍意外道:莫不是 是燕公子的扇。藏燁答。 那怎會 這扇是他的貼身武器。藏燁斂眉道,卻落在這房中。 江潯劍總覺得藏燁話中有話,思忖一番,訝然道:大人莫不是覺得燕公子是被人陷害? 藏燁未應,只是垂頭繼續望著那扇,不知在思考什么。 江潯劍也隨著藏燁視線觀察了那扇一番,道:若藏大人有疑慮,何不待江某告知姜大人,也好作新決策。 不必。藏燁轉頭道,燕公子現在人在何處? 應是姜府地牢。江潯劍道,若大人想去質詢那燕淮凌,等下待江某稟告姜大人,即刻 大人!大人! 二人正話間,門外忽闖入一水汀名。 藏燁與江潯劍同時向對方望去。 那、那黑雁燕淮凌他、他越獄了! 藏燁amp;江潯劍:! ** 燕淮凌被柳下銘手下帶去新地牢時,他便覺察出了異樣。 這地牢與姜府不同,沒有單人隔間,只有一整間,且室內滿是極刑之器,看得人寒入骨髓,懼若錐心。 繃著牙關,燕淮凌趁兩位侍從把他雙手往其中兩條從天頂吊下的鐵鏈上扣時,打算使出一招靜水秘泉之術溜之大吉。 誰知才動兩步,雙腿卻倏然虛軟,登時倒地。 柳下銘見狀,忍不住放聲長笑:哈哈哈哈,師弟啊師弟,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吞的是什么藥吧?記不記得師父的蝕心散?那蝕心散配合軟骨魂便可讓你百骸無力,失聲數載。如何,是不是上乘藥劑? 癱軟在地的燕淮凌瞬間被兩個侍從架起,強硬地拉起胳膊,一邊一個扣上鐵鏈。 自知難逃極刑,燕淮凌額頭滲出冷汗,卻滿臉譏諷道:為了我這枚棋子,你和師尊真是煞費苦心。 你想知道你后面命運么?柳下銘道,聽聞你與那藏金衛感情甚好,著實令人羨慕呢。 燕淮凌冷目而視。 緩緩湊近燕淮凌,柳下銘道:以你這拈花惹草的性情,那藏金衛怕是高嶺之花,求而不得吧? 燕淮凌: 柳下銘:不過越是這樣,你反而越是愛玩那套飛蛾撲火,自我感動吧? 燕淮凌揶揄道:重點不應該在我身上么,又為何扯到那藏燁身上? 你怕是愛上那藏金衛了吧,師弟?柳下銘得意道。 燕淮凌目中無光,未作回應。 但柳下銘卻覺得已經得到了答案,忍不住暢笑起來。 哈哈哈,師弟,我真是要替你可惜了。那天下第一劍一身正氣,又怎會為個男寵舍棄英名?怕是那藏燁現在以你為敵,恨不得殺你為快呢。 這話燕淮凌自知是故意挑釁,但腦??酥撇蛔〉仃J入藏燁執劍而來的面容,心下便隱隱發痛。 好啦,我也沒空再與你玩些有的沒的。湊到燕淮凌耳邊,柳下銘道,既然來了這刑房,你也該做好心理準備了不是? 燕淮凌嗤笑道:只可惜,我對那藏燁如何反應,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呢。他若需得殺死我,那也是他的本職。 都這般模樣了,還替藏燁找理由?著實癡情啊,癡情。柳下銘道,此番綁你而來,除了讓你受些皮rou之苦,怕是還要讓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求之不得。上步一把捏住燕淮凌下頜,柳下銘道,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藏燁追殺燕淮凌追殺到天涯海角。 不明白對方所說何意,燕淮凌道:若你還想以蝕心散cao控我,只怕要失望了。那藏燁早已知道你們把戲,怕是一眼就會識破。 死死捏著燕淮凌下頜,柳下銘忽的湊到他面前不足一寸處,虛起聲線道:所以我需得用些更直接的手段了不是么? 言畢,他生然自袖間抽出一把短刃,瞬間將刃尖埋入燕淮凌面容,一點點割下燕淮凌整張面皮。 鮮血四溢,燕淮凌愕然瞬間,激烈痛叫起來,然而無聲的嗓子卻無法將面門之痛徹底宣泄。 那過程恍若一個世紀,燕淮凌用沙啞嗓子幾乎將全數體力喊盡,待柳下銘完成所有動作,他已汗流浹背,雙膝軟地,滿面殷紅,慘不忍睹。 拿著燕淮凌的面皮,柳下銘道:只要有這張臉,你燕淮凌就永遠是被世人唾棄的黑雁盜人。 他將那張血面如面罩般貼上自己面孔,笑盈盈地面向燕淮凌,道:怎樣,好看么?你這張臉,可為你掙了不少美人傾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