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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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座上的朔絳俯身打量著她,滿眼冷冷:“那怎的來的是你?” 金枝一頓。 朔絳不是醉酒了么,怎么還記得是她? 她心如鼓擂。 立刻便想了個借口:“因我……愛慕虛榮,便強行頂替了meimei……” “愛慕虛榮?”朔絳嗤笑一聲。 金枝臉上飛紅。 她搜刮著理由:“聽說被官家臨幸便能封妃,還可獲得金銀珠寶享受榮華富貴。我便起了心思……” “封妃?”朔絳差點氣笑。 昨天她那般對自己,朔絳心里曾升起過模糊的構想。 可今天她親自打碎了那歡喜。 告訴他不過是為著榮華富貴。 朔絳心里的怒意漸漸燃燒起來。 金枝硬著頭皮站在那里,恨不得有個縫能鉆進去。 她想起來的目的,鼓起勇氣:“橫豎此事與我meimei無關,還請官家……” 寶座上的人冷冷盯著她:“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那還要怎么求? 金枝茫然。 忽得想起昨天暖閣內那一幕。 她咬咬牙,顫抖著雙手伸到了外裳。 朔絳太陽xue一陣跳。 怎么?她就這么隨便? 是不是對著誰都能這樣? 心里的怒氣越發盛起,手上青筋暴起,死死抓著龍椅扶手。 金枝顫巍巍解開了外裳扣子。 下面穿著她昨日勾引朔絳那一身半露衣裳。 可朔絳并不曾像她預想中的見色起意。 他只是斜靠在龍椅上。 懶洋洋盯著她,緩緩道:“金娘子求人就脫衣裳?” 這人可真會羞辱人! 金枝又羞又惱,睫毛一眨,眼淚掉了下來。 她再怎么活潑跳脫也是個女兒家。 豈能聽任別人羞辱?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手忙腳亂掩衣襟。 嘴里還給自己找補:“不愿就不愿!” “誰稀罕求你!” 說著說著再也忍不住嗚嗚嗚哭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糊里糊涂就下了龍椅。 走到金枝身邊蹲下身。 金枝看見朔絳來了,惱羞成怒一把推他:“誰要你憐憫!” 朔絳不備,被她推了個滿懷,差點摔倒。 可他沒有動怒。 金枝手忙腳亂系著盤扣。 這盤扣有些緊。 她指甲被扣得生疼。 可越慌越亂,亂糟糟就是系不上。 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剛嘲笑自己,還鄙夷自己。 金枝眼淚越發嘩嘩。 她滿腹委屈,索性破罐破摔:“誰讓你關我!” “誰讓你關我meimei!” 砍頭就砍頭吧。 愛誰誰。 但是朔絳沒有叫人抓走她砍頭。 他只是起身出去了。 ** 金枝哭完就起身回了掖庭。 下午蔡狗子傳來音訊:“官家把玉葉姑娘放了。她受了驚嚇喝了藥睡下了,說明兒再來見金娘子?!?/br> 金枝放下心來。 想起自己惡狠狠在心里咒罵朔絳的話,又覺怪對不起別人的。 蔡狗子看她神色怔忪,便試探著問:“金娘子,今天可累著了,喝點紅棗飲?!?/br> 金枝接過紅棗飲,喝得津津有味。 蔡狗子看她臉色,又問:“官家可曾下什么話來?” 沒有吧。 金枝茫然搖搖頭。 摸不著頭腦。 只不過一會她便明白了蔡狗子說得話是什么意思。 門外很快就有素未見過面的宮娥太監們探頭探腦。 因著掖庭的門是鎖著的,他們只能從柵欄那邊探過頭來。 但都捧著各色禮盒。 有送錦緞的,有送首飾的,還有送金銀的。 笑著托蔡狗子遞給金枝。 “給我?” 虹霓是個機靈的。 她附耳在金枝耳邊小聲提點她:“這是提前鋪路呢?!?/br> 惠妃扶扶鬢邊:“大凡有宮妃得寵,當天便有宮里人來送禮?!?/br> 金枝捂嘴:“可是我,沒有?!?/br> 惠妃推推她:“就由著她們誤會,有什么不好呢?” 金枝住了嘴。 官家登基之后后位空懸不說,便是妃嬪都沒冊封一個。 偌大的后宮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前朝留下那些宮娥內侍才人人自危,擔憂有一天砸了飯碗。 可他們就是想賄賂也找不到人。 官家近身服侍的全是楚地王宮帶來的舊人。 他們鐵桶一樣壓根兒不受任何好處。 正在此時出現了個金娘子。 別人都說金娘子是囚犯,可是看著看著卻覺不像: 她大搖大擺在宮里行走, 時不時惹怒官家一遭, 卻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就連那些動不動的責罰都像是小兩口打情罵俏。 前天又傳說她身著暴露進了暖閣服侍喝醉酒的官家。 今天官家食髓知味又再次臨幸了她。 “據說金娘子最后出來時面帶淚痕,眼角泛紅,可見被官家如何躪辱了一番?!?/br> 金枝打了個哆嗦。 可她真割舍不下那小山一樣的金銀。 于是先收下為敬。 不管別人怎么編排,她都笑瞇瞇不吱聲,權當自己是個沒嘴的磨喝樂。 當事人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 到最后傳到王德寶耳朵里時都已經變成了“官家獨寵金娘子,只怕不日就要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