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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說:“以前你會有什么說什么,讓我做什么、需要我幫忙也直說,不會像現在這樣死要面子。小稚,你我之間不需要顧及面子?!?/br> 夏稚:“我讓你放開我,我直說了,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跟你,我不需要顧及面子?!?/br> 謝蘭舟毫無預警地松開他,他立馬一個趔趄,謝蘭舟笑道:“你看,不是逞強是什么?” “艸!謝蘭舟!是你突然撒手我才……”夏稚怒道,這離要面子還有八百里地,這賤人根本連臉都不要了! 賤人往前跑了,他就墊著腳在后面追。沒跑幾步謝蘭舟突然停下來,拉住他的手往小樹林里鉆。 “干嘛?” 謝蘭舟:“噓!有人來了!” 島上有用人,這小路是通往別墅的必經之路,有人沒什么新鮮的。 但兩人躲在灌木后面,都激動了起來。 這是他倆小學的時候最愛玩的游戲,假裝小島上的人都是僵尸,在島上一整天都不能被僵尸們發現,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兩個成年人蹲在樹叢后面,謝蘭舟看著旁邊的夏稚,沒戴帽子,被海上的陽光曬得臉蛋紅紅的,額發被汗水打濕,笑得像個孩子。 等那個用人走遠了,兩人才從樹叢后面站起來,謝蘭舟朝他伸出手,夏稚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放在那只手上。 用人們好像今天在大掃除,兩人左躲右閃地跑到別墅里,找了兩瓶水喝了。 “小小呢?”夏稚癱坐在復古的絲絨沙發上問道。 謝蘭舟:“估計在馬房?!?/br> 夏稚催促道:“走走走,我蹦累了,我想騎馬!” 兩人跑到馬房,小小聽見陌生又熟悉的腳步聲,用蹄子不停踢著馬廄的門。 騮色的荷蘭溫血馬被馬工照料得很好,吃得好住得好,有專門的遛馬機,每天還會去沙灘上散步。 “好久不見了,小??!”它嗅了嗅謝蘭舟的手背,認出了自己的主人,點著頭想要出來。 “你還記得小稚嗎?還記得月落烏啼嗎?”謝蘭舟打開門,給他套上了水勒:“我帶你去見小烏好不好?” 小小用鼻子拱拱夏稚,夏稚笑著摸摸它的鼻子和耳朵:“好孩子,咱們走吧?!?/br> 沒有找到馬鞍,謝蘭舟把夏稚扶上馬背,牽著小小往山下的碼頭走。 一個用人急匆匆地從海岸跑過來,沒有注意到馬房這邊,順著小路往別墅那邊跑,邊跑邊喊:“管家!管家!來了艘船!” 等到兩人一馬走到了碼頭,管家和兩個用人也跑了過來,管家見到兩人愣了一下,才認出來:“少爺?還有……夏二少爺?” 謝蘭舟笑道:“陳叔,好久不見了,我來接小小?!?/br> 陳叔看著兩人長大的,多年未見不禁老淚縱橫。 謝蘭舟安慰道:“陳叔,我回來就不走了,現在在晶石讀書,住在小稚家里,等我們學校放假就過來小島住?!?/br> 大船靠岸,夏稚想起謝蘭舟在D市碼頭打了個電話,應該就是預定這艘船來接小小。 謝蘭舟牽著馬上船:“陳叔,我把游艇停在北邊了,回頭您讓人幫我們開回D市碼頭?!?/br> 陳叔點頭應下。 大船慢一些,半小時才到D市碼頭,小小不是第一次坐船,有主人的陪伴也不緊張,一直開心地蹭謝蘭舟和夏稚。 船靠岸時太陽已經快下山了,海濱路上幾輛改裝車疾駛而過。 有小小在自然不能再開車,不過順著海濱路旁邊的小路可以到晶石的南校門,于是兩人決定騎馬過去。 謝蘭舟上馬后夏稚緊張起來,因為謝蘭舟持韁,就相當于把他圈在了懷里,海風涼颼颼的,但是身后卻是少年人特有的火熱。 夏稚想起他脫掉T恤躍入海中,從水里冒出來時,皮膚上掛著的水珠…… “你怎么了?”聲音直接鉆入耳道。 夏稚:“沒事,好久沒有裸騎了……” 不配鞍騎乘確實叫裸騎,但是這兩字一出口,夏稚卻心虛得恨不得原地去世。 “嗯……”謝蘭舟似乎也有點別扭,兩人貼得太近了,讓他不得不專心于騎馬這件事,“當心點,別掉下去?!?/br> 小小快步起來,走到一處空地,就是觀賽車的那片空地。 “稚哥!Mason!”廖星也在,見他們的出行方式很是奇特,“怎么還騎上馬了?” 夏稚微笑:“嗯,趁天氣涼快遛遛馬?!?/br> 帥哥和駿馬的組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賽車都不夠看了。 廖星由衷贊嘆道,“嘿!你們有錢人真會玩!” * 作者有話要說: 誒嘿嘿,謝謝大家的評論! 第10章 小小的流星是小小的白白的一顆,在額頭正中,和小烏一樣,體態非常漂亮,黑色的鬃毛沒有小烏的長,就那么散著,在秋夜的涼風里飄蕩。 夏稚后悔提議騎馬,就應該讓謝蘭舟自己把小小送去學校的馬房。 腳跟受傷也不是不能開車,開車回家打游戲睡覺它不香嗎?為什么非要跟他一起在大街上騎馬? 夏稚現在腰酸肩酸手臂也酸,就跟躺在檸檬堆里打滾兒了似的。 他這是怎么了?兩人又不是沒有一起騎過馬,難道是因為長個子了,所以小小的背坐不下了? 他嘗試放松身體,但是扭了半天也徒勞無功,反倒是身后的謝蘭舟忍無可忍地用雙臂箍住他的身體:“別扭了,你不怕掉下去我可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