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夏稚:“不用,我又不是手斷了,自己能洗?!?/br> 他起來的時候深淵也起來了,竄到謝蘭舟膝頭,謝蘭舟就有一下沒一下地從它頭頂摸到尾巴根。 夏稚洗完澡出來,見謝蘭舟坐在他的床上:“你干嘛呢?” “我不放心你?!?/br> 夏稚心想我可能沒瘸,但他一定有什么大病。 “我陪你睡啊……”謝蘭舟還沒說完,就被夏稚連人帶懷里的貓一起轟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夏稚隱約聽見有人從大門進來的聲音,客廳也有人說話,他知道是雜志采訪的人來了。 周末好不容易能睡懶覺,他可不想湊熱鬧。 深淵窩里橫,來了外人就不敢在客廳呆著了,竄到他臥室來,跳到床上,踩了踩他的胳膊。 夏稚掀開被子,它就鉆了進來。摟著黑貓又睡了一個多小時,才起來上廁所。 他想喝水,又有點冷,于是套了件寬松的淺灰色大衛衣。 客廳里的人見到他都停止了工作,謝蘭舟介紹道:“我發小,這房子是他的,我在這兒借住?!?/br> 夏稚剛才忘了有外人在,頭發亂糟糟,他抓了抓頭發,擺出營業笑容打招呼:“早上好,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br> 即使是到處飛翹的亂發,也無損他精致漂亮的容貌,反而多了一絲慵懶和隨意。 國內時尚雜志主編親自來給謝蘭舟做專訪,她認出夏稚:“請問您是夏遠集團的二公子夏稚先生嗎?” 夏稚回以微笑:“是我,您好?!?/br> D市商業巨頭、數一數二的頂級富豪家的小公子,雖然不如他哥哥夏秋那么出名,但能遇到他也是意外之喜了。 普羅大眾對頂級富豪家總是好奇的,能采訪到夏稚也算是這期雜志的賣點了,于是主編問道:“您跟Mason既然是好友,不如一起接受我們采訪吧?” 夏稚婉拒:“我就不必了,沒什么話題性,還是采訪他吧?!彼沽吮?,從補光燈側面看到謝蘭舟。 水藍色的絲綢襯衫和白色的修身西裝褲穿在一個十八歲的男孩身上,有一種游走在成熟和青澀之間的微妙感覺,而敞開三粒珍珠扣、微卷的額發在腦后隨意綁了一下,露出來他深邃的五官,那些僅剩的青澀似乎就成了挑釁,挑釁著歲月和穩重。 這矛盾的兩面在謝蘭舟身上糅雜地近乎完美。 夏稚看不下去了,撈起腳邊的黑貓就回了房間。 他打游戲打到快中午,聽見外面的人離開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才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走出房間去喝水。 謝蘭舟坐在沙發上用手機和工作室的人溝通工作,夏稚走過去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寬松的衛衣一角還塞在短褲里,短褲下面露出的小腿又細又直,一瘸一拐地往廚房走,嫌自己太慢,就干脆單腿蹦。 蹦了幾下扶住吧臺,被燙傷的右腳踩著自己左邊的小腿,喝水還不老實,又換到左小腿后面翹著。 謝蘭舟瞇著眼睛,燙傷的地方似乎好了很多,白皙的腳跟上好像有一塊粉紅色的心形。 真可愛。謝蘭舟正想著,就看見那只勾著的腳丫,腳趾調皮地動了動。 艸! 謝蘭舟彎著腰,不動聲色地拉過沙發上的羊毛墊,蓋在自己腿上。 深淵見自己的專席被挪動,心里不太爽,蹭的一下直接竄到羊毛墊上。 “?。?!” 夏稚嚇了一跳,蹦過去問:“怎么了?” “……”被大黑貓踩中最脆弱部位的謝蘭舟:“……沒、沒事……” * 作者有話要說: 哦呵呵,這倆人要走的路還很遠呢 第9章 簡單吃了午飯,謝蘭舟拽著癱在沙發上的夏稚:“走,我帶你出去轉轉?!?/br> 中午吃得太撐,夏稚犯困:“不去不去,我要睡午覺?!?/br> 謝蘭舟:“你是老年人嗎?”他不由分說地直接把人塞進車里,扔給他一瓶牛奶和一袋子零食。 夏稚連衣服都沒換,腳上穿著拖鞋,腿上擱著零食,手都沒地方放:“要不是我有傷,我揍得你哭爹喊娘!” 謝蘭舟想揉他的頭發,忍住了,手把著方向盤微笑道:“是,要不是您受傷了,肯定能把我揍得找不著北,希望您好了以后,能看在我天天給您做飯的份上,饒我一命?!?/br> 夏稚忍俊不禁:“你怎么變得這么貧?”以前的謝蘭舟和他現在給別人的感覺一樣,妥妥的一個酷哥,“在A國要融入當地生活,吃了不少苦吧?” 明知道他是在陰陽怪氣,謝蘭舟沒有生氣,只是笑笑:“你怎么這么小心眼?嗯?” 公寓小區的地庫為了這些底盤低的跑車進出,當初在設計的時候,減速帶就很少,坡道也都很平緩,沒有大的起伏,生怕磕到這些豪車嬌貴的底盤。 “去哪兒?”夏稚沒搭話,再說恐怕就要吵起來了,于是看著窗外問道。 “我那天回來就去了海濱路,今天天氣好,去海邊吧?” 夏稚想起來,周一晚上,謝蘭舟開一輛改裝車贏了比賽:“你那天怎么會在那兒?” 謝蘭舟:“想著可能你會在,所以就去了?!币郧皟扇私洺W屗緳C帶著去海濱路或者去賽道看賽車,十幾歲的孩子就喜歡這種刺激的游戲,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