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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星讓家里廚師復制,怎么也做不出那個味道,他把問題歸咎于家里沒有漂亮學妹。 “就那個……”廖星小聲給夏稚指,一個系著酒紅色圍裙的女生,“漂亮吧?叫顧天晴。人長得漂亮,學習還好,高考高二班全班第一,奔著全市第一去的,簡直就是高考班的你!勤工儉學的你?!?/br> 夏稚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這是什么比喻,但他還是微笑著稱贊女生。 不得不說豬排飯很好吃。 “你看啥呢?”廖星順著夏稚的眼神看過去,餐廳門口人來人往的。 “沒什么?!毕闹沙酝曜詈笠豢?,端著餐盤走了,午休之后改成了一節自習,他準備直接去馬房。 晶石有自己的馬房、室內馬場和兩個室外馬場,還有專門的馬工和馴馬師。 兩座馬房能容納40匹馬,而馬術選修課的學生會在課前課后和周末收拾馬房。 夏稚有自己的馬,是他小學時去荷蘭挑的,今年10歲了,正值壯年,高一的時候從莊園帶來學校,平時由馬工照料,夏稚只要有空就會去陪它。 高大英俊的黑色荷蘭溫血馬,名字叫月落烏啼,馬腿有白色的毛,像是四蹄踏雪。 馬有七歲孩子那么高的智商,能夠辨別出主人的腳步聲,夏稚提著桶進來它就興奮起來,把頭探出來。 “小烏!”夏稚笑著摸摸它的鼻梁,把手掌放在他的鼻孔上,感受它噴出來的熱氣。他把馬廄打開,地上墊料上有吃剩的苜蓿草和馬糞。 他把月落烏啼牽出來帶去洗澡間洗澡,沖掉它身上的糞便和稻草之后,打上沐浴露,仔仔細細地刷了個遍,連馬腿的縫隙也洗干凈。 之后帶它去烘干房烘干,把烏黑發亮的長鬃毛梳成幾個大丨麻花辮,上馬鞍、水勒,帶它出去溜了溜。一套下來兩個小時就過去了,剛好趕上上課時間。 選修課教練請的是國際上排名靠前的場地障礙賽騎手,是位年紀很大的女士,她主張在騎馬之前要愛馬,馬匹福利高于一切。 富人們委托專業人士去國外買馬,養在自家或俱樂部的馬場里,花錢雇傭馬工照料,喂的都是精料,喝的都是山泉,但可能一年也不會來看幾次。俱樂部也了解富人,每年還會舉辦慈善晚會。 只是因為擁有馬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對于晶石的學生來說,擁有一匹馬并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教練要求他們必須給馬洗澡、喂料、收拾馬房、遛馬。 夏稚騎在馬背上,小烏突然打了個響鼻,興奮地刨了刨蹄,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謝蘭舟牽著一匹栗色的馬走過來。 女生們又sao動起來,這個人真是出現在哪里都會引發sao動…… 不過也怪不得他。 深藍色polo衫、白色緊身馬褲和黑色馬靴,手上是白色手套。謝蘭舟伸手將頭盔下面垂下來一撮微卷的頭發撥到臉側,優雅笑道:“抱歉,我來遲了?!?/br> 夏稚心里的白眼又翻了起來,要知道這個人模狗樣的家伙,小學時三腳踹不出個屁,要不是我帶他玩,恐怕就孤苦一生了。 話都讓他說了,早上還覺得謝蘭舟孤傲,只跟自己玩,現在又說是自己帶著謝蘭舟玩。 教練體諒高三年級辛苦,讓他們自由活動了,夏稚一夾馬腹,小烏就快步走了起來。 謝蘭舟跟上他,兩人往馬場后面的偏僻小路去了。 “小稚?!敝x蘭舟叫他,“接著!” 夏稚下意識接住他拋來的黑球,是杜卡迪的鑰匙:“我說了我不要!” 謝蘭舟:“我不給你,借你騎騎行吧?” 夏稚心里癢癢的,又拉不下面子。 謝蘭舟:“我不愛騎,你替我跑跑,算我求你!” 夏稚總算是沒把黑球再扔回去,一手持韁一手把玩,黑色毛球翻過來竟然有跟深淵一樣的黑眼睛。 “可愛嗎?我剛到A國的時候看見就買了,像不像深淵?”他自顧自說著,夏稚覺得他在A國呆久了,話也變多了,“我其實挺想……深淵的?!?/br> 夏稚“哦”了一聲,小腿用力,小烏立刻會意小跑起來。 “小稚,你變得挺多的?!敝x蘭舟策馬追上他。 夏稚莫名生氣,我他媽變成這個樣子怪誰? 他懶得跟謝蘭舟廢話,輕扯韁繩,小烏沖了幾步,從小路旁邊的木欄跳了過去,在草坪上飛奔起來。 謝蘭舟一直追著他,這片草坪上也有樹林,是專門為馬準備的散步場地,平時也會有學生來,盡頭就是校園的圍墻。 夏稚驅馬慢了下來,謝蘭舟順著他的目光看到圍墻那邊的樹林里似乎有人影。 夏稚認出來其中一個是在餐廳打工的高二女生顧天晴。 另外三個人,穿著淺藍色和白色相間的運動服,是鄰校的學生。 看樣子是從圍墻上翻進來的。 顧天晴被幾個男生圍在中間,大聲說道:“上個月的錢已經給你們了!你們不能這樣!” 其中一個男生:“還個屁!那點錢只夠本金,利息呢?” 顧天晴:“胡說!哪有那么高的利息?” “你哥欠我們老大的錢,利息清清楚楚地寫著,要不要我給你算算???” 顧天晴:“你們這樣是高利貸!是違法的!我要報警!” “你哥賭博就不違法嗎?你們欠債不還就不違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