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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前兄長來了一趟,給老身留了幅字畫,我一個深宅婦人也看不懂,瞧著挺大氣,不如王爺一并帶走吧?!?/br> 她的兄長,自然是文鴻。 寧言之眼中訝異一閃而逝,他對那幅畫起了興趣,也不再推脫了,笑道:“既然是外祖母的兄長,那畫技必然不錯,那就去看看?!?/br> “去吧去吧?!蔽膽盐⒄泻糁硪粋€丫鬟,說道:“來扶老身一把,人老了,到哪兒都要人?!?/br> 寧言之叫來一個小廝,讓他帶自己去庫房。 嚴定楠走路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又不好意思和寧言之說,便忍著跟上他們。 “走慢些,本王許久沒來,都快忘了這里什么模樣了?!?/br> “是?!?/br> 蘇州的房屋不講究對稱,也不是坐北朝南的格局,與別處不同,很是別致。 嚴定楠有些慶幸這里的風景和別處不同,勾起了寧言之的興趣。 隨即,王爺就湊近了低聲問他:“不舒服?” 嚴定楠點點頭,輕聲回答道:“走慢些就好了?!?/br> 小廝在前面引路,頭也不敢抬。 四周灑掃的下人也都是低著頭各干各的,寧言之索性將人半抱進懷里,給他揉腰。 嚴定楠臉皮薄,即便沒人看著也紅了臉。他掙開了寧言之的手,咬著牙極小聲地說道:“不是腰疼?!?/br> 他東奔西走慣了,若只是腰疼,哪兒會忍受不了。 只不過是在馬車上呆了一個多月,寧言之憋得狠了,昨夜有些收不住,引得他也失控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腿疼?”寧言之的手又下意識地往下挪去。 嚴定楠急忙攔住他的手,臉上表情不知是羞是惱。 寧言之忽然福至心靈,他眨眨眼,低聲問道:“你是……” 長了二十年還不知道何為看人臉色的寧言之就這么無師自通了,總算沒將下面的話說出來。 嚴定楠被他那樣露骨的眼神看得愈發羞窘,忍不住用手將他的臉蓋住了。 寧言之順從地轉過了頭,唇角掛著意義不明的笑。 磨磨蹭蹭走到了庫房,寧言之剛好碰上拿了香的丫鬟。 他隨口說道:“本王來找一幅畫?!?/br> 丫鬟又折了回去,拿出一幅畫來,說道:“王爺您看看,庫房里只有這一幅?!?/br> 寧言之打開看了看,落款處寫著“延慶三二年秋,吾與年兄手談,興之所至,即作此畫?!?/br> 印章處的名字就是文鴻。 畫作大氣磅礴,嚴定楠卻不是很懂,只覺得挺好看,就偏頭看向寧言之。 寧言之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很是受用,不過可惜,他也是個半吊子。 半吊子寧言之點評道:“不錯?!?/br> 然后他把畫卷卷了起來,轉移話題道:“年兄,說的是年先生嗎?” “應該是吧?”嚴定楠說道:“都是學識淵博之人,聚在一起也不奇怪?!?/br> 寧言之小心地將畫卷拿好,嗤笑道:“朝廷廢了大力氣在南陽找他,全是無用功?!?/br> 看著那幅畫,嚴定楠忽然記起來,王爺昨晚上好像是說要給他看一本書來著。 “王爺?!彼麊柕溃骸澳阕蛱焱砩险f唐嘉良給了你一本書,今天要給我看的,什么書?” 寧言之的嘲諷臉忽然僵住了。 他昨天晚上一時嘴欠才這么說的,真讓嚴定楠看見,那書估計就死無全尸了。 頂著嚴定楠疑惑的眼神,他干咳道:“明日再看吧,去跟唐嘉良說一聲,準備去秦淮?!?/br> 現在就走未免太早了些。 嚴定楠狐疑地瞅了瞅他,覺得王爺有些心虛。 心虛的寧言之只好裝出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左手拿著畫,右手作勢要去攬嚴定楠的腰。 嚴定楠頓時顧不上王爺心虛不心虛了,他退后一步錯開寧言之的手,余光瞥見那丫鬟笑瞇瞇神色,頗為尷尬地說道:“王爺先走?!?/br> 寧言之挑了挑眉,卻沒動,只是說道:“夫人先請?!?/br> 又被調戲了一把的嚴定楠再顧不得禮儀尊卑,也顧不得別的,轉身就走。 寧言之快步追上去,也不再提剛才那茬了,笑瞇瞇地說道:“你說,見花央的時候帶誰好?” 他一說正事,嚴定楠就勉強壓下了紊亂的思緒,說道:“唐嘉良是一定要帶的,還有錢成?!?/br> “王爺,你看帶來的那些人,誰像細作?” “不知道?!睂幯灾f道:“都帶著?” “那人也太多了?!眹蓝ㄩp輕皺眉,說道:“要不我去挑幾個吧?” “你決定吧?!睂幯灾畬τ诓辉诤醯氖孪騺聿辉敢舛噘M心,放緩了步子跟著嚴定楠慢慢走。 嚴定楠以為巳時(上午九點)就走已經夠早的了,誰知道去通知唐嘉良的時候,對方卻將東西都收拾好了。 昨日剛到陳家,馬匹就被解下來帶到馬廄了,此時又好端端地被套在了馬車前,唐嘉良正拎著一小袋子的胡蘿卜挨個喂過去。 他拍了拍馬脖子,嚷嚷道:“現在就走嗎?再等等!馬上就喂完了!” 說完,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嘿嘿嘿傻樂了一會兒,不講究地從布袋子里又掏出一根胡蘿卜,自己咬了一口。 嚴定楠倒是無所謂,寧言之也不介意多看一會兒,反正他們都挺喜歡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