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你看過兵法嗎?
成排返程的軍團星艦在浩瀚銀河中有序飛行。 對手不戰而逃,留給軍團一顆千瘡百孔,無再生活力可能的星球。軍團無功而返,最大收獲可能是在灰星人實驗基地發現的一只基因箱子。 鑒于灰星人連路過的蟲子都要解剖收集的臭名昭著作風,軍團不得不謹慎地將箱子帶回貝羅納星。 好在貝羅納人應對灰星人的手段經驗豐富,這一趟的出發點本身就是鍛煉新兵,且在全員皆兵的貝羅納星真正加入過戰場的現役是少數,因此艦內的氣氛不僅不低迷,還十分歡快。 “加冕?!?/br> 呼喚聲驚醒了前一刻渾渾噩噩,不知身在何方的加冕。 掛滿貝羅納星與軍團旗幟的休息室中心,散發螢白光暈的圓臺邊站立著幾位穿軍裝的女人。 “加冕快來,我們正在選度假的去處。你幼年期還沒有結束,不少有意思的星球你都去不了?!毙厍熬幪朚83,頗為英姿颯爽的女戰士笑著朝她招手。 加冕環視眼前再親切不過的景象,靈魂卻如墜深淵,她的胸腔好像在水下憋了很久的氣,又驟然被拎出水面。 她想要后退,想要逃跑。向前的每一步必經的地面仿佛都被良知的溫度燒穿,一旦靠近就會被吸入深不見底的黑洞從此身不由己。 “為什么后退啊,睡一覺醒來就不認識我們啦?”活潑的女聲從加冕身后傳來。 加冕被聲音的主人推到眾人面前。 “沒有……”加冕嗓音干啞。 編號M83的女戰士問:“加冕距離少年期還有多久?” “要不了多久了,畢竟她上次是被抱著來參觀的,現在新兵期都要結束了?!本幪朚76,貌似是在場的人中最年長的女戰士拍了拍她的肩膀,“加冕很優秀,團長將為我們加冕授銜?!?/br> 女聲的主人是位金色短發的少女,編號M98,她笑嘻嘻地起哄:“加冕這次必須請客了吧?!?/br> 叁人和她的距離逐漸縮短,立于中心的加冕余光瞥見許多穿著同樣制服,擁有M開頭編號的戰士臉上掛著仇恨與麻木的陰沉表情朝她步步逼近。 “因為……” 加冕胃里一陣翻涌,她想離開卻被周圍的人包圍得嚴嚴實實。 不要說,求求你們…… “我們可是付出了被你活生生殺死的代價??!” 所有人的皮膚和制服上赫然出現觸目驚心的創傷,站立的人鮮血淋漓,肢體殘缺,嘴巴一張一合地譴責她的罪過。轟然倒下的血rou模糊,連完整的肢體也找不見,但也在說話。 不,不要說了…… 加冕抱頭跪在地上痛苦喘息。 快醒過來! 醒來??! 快醒來?。?! * 天色剛吐魚肚白時夏油杰就醒了,因為他枕邊睡著的人夢中的心情似乎能通過特別的方式讓他產生共感。 加冕像被困在了夢魘中,不知道她經歷過什么,那種情緒哪怕只共鳴不到一分鐘,無孔不入猶如溺水的窒息感就叫人喪失生的欲望。 枕頭上均勻傾瀉著加冕烏亮的頭發,鬢邊的幾根頭發因為薄汗沾在了她的臉上。 “……醒不過來了嗎?”夏油杰側躺著單手撐住臉看她,苦惱地用手戳了戳她的臉頰。 他被昨天才想要殺死他的女人緊緊抱住腰不能動彈,連廁所都去不了。 “快跑……”加冕夢囈了。 “什么?”夏油杰將手擋在耳邊附耳聽。 距離太近了! “快跑——” 加冕從夢中驚醒。 …… 矮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正宗中華料理早餐。 理論上已經到了早餐時間,但是菜菜子和美美子還在睡,夏油杰和加冕又都沒有多少食欲。 加冕也只是出于微妙的心情象征性地拿出食物,擺而不吃的意義和地球人收藏健身視頻代表自己運動過了相似。 夏油杰倒是感覺新奇,給第一次見的菜色拍了幾張照片。 氣氛別扭中夾雜著幾分奇妙的和諧。 “抱歉,昨天對你做的事并非我本意?!奔用嵴J為她有必要向慘遭她強jian的人類道歉,“原不原諒決定權在你。關于我……你可以理解為多重人格,另一個我不遵循倫理道德,同時幾乎匯聚了我所有陰暗面?!钡肋^歉用最合理的解釋糊弄過去吧。 多重人格? 夏油杰無意探究真實性。 “我想避免那種事情再度發生,有什么辦法能在不交鋒的情況下分辨你們?”夏油杰眼神仔細觀察對比了加冕現在和之前的神態。 之前的加冕愉悅犯行為之外的時間也很平靜,正常時候和現在的加冕表面區別不大。 “沒有,那個我只憑心情做事,愛好清除我以外的人類,能分辨出來代表已經晚了。請務必不要被那個我找到,當然如果非要說特征的話……是吐舌,那個我激動起來會吐舌?!奔用崧冻隽艘谎噪y盡的表情,決定換話題討論,“跳過這個話題來談談你的理念和計劃吧,所以,你看過兵法嗎?” * 既然脫離了失控狀態就不可能繼續和地球人同居,加冕當時就離開了夏油家。 迫于平靜生活的必要,加冕造假了教師資格證并在網上找到一所可以當天面試,叁天內聘用的鄉下學校。 加冕坐了幾個小時的大巴,下公交后步行十五分鐘才找到面試的學校。 雖然是鄉下的寄宿學校,但基礎設施和破舊落后的印象不沾邊,外面看學校的外觀甚至有些像城市里的酒店,學校網站介紹說資金大多是慈善捐贈。 加冕站在教學樓樓下的小cao場上,來之前她把耳機調到僅僅偶爾能聽見身邊人心音的檔次。 正逢周末學校學生不上課都待在宿舍里,校園內只有個別還在辦公的教師和巡邏的保安。 嘩啦——前面是學校的保安提著一桶水往地上潑。 保安瞟了眼眼生的來者,然后低下頭邊繼續干自己的事邊敷衍地招呼:“來面試的老師是吧,校長辦公室在進門右手邊的六樓。地上不小心打翻了顏料,我需要盡快刷洗干凈,請你自己上去吧?!?/br> 顏料?加冕的鼻子條件反射地聳動了一下。 “我知道了?!彼瓜卵酆?。 * 與此同時,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br> “哈?”五條悟以為自己幻聽了。 夜蛾正道臉色很差,他又重復一遍:“上面的消息,杰可能勾結詛咒師把村里的人殺光后躲了起來?!?/br> 五條悟想也不想就道:“怎么可能??!”經過天內的事,杰比他還討厭詛咒師才是。 “很反常,因為現場一絲咒力殘穢都沒有找到,只發現一枚屬于高專的扣子,經確認是杰的?!鄙蠈幼C據不足就蓋棺論定,接下來還要應付高層壓力的夜蛾正道忽然感到疲倦,“還有,悟……你現在被派去負責一項特級任務?!?/br> “那些家伙故意調開我?!”五條悟生氣地拔高了音量。 夜蛾正道嘆氣:“……先去執行任務吧,我去跟上層周旋?!?/br> ================================== 加冕放火燒村動靜太大,驚動了附近的村莊和警察,所以窗提前發現了。 注:壓抑值爆發次數越多,則清醒的時間越短,不是多重人格。 看漫畫覺得五條老師的嗜甜程度過于夸張了,一杯咖啡半杯糖什么的小學生才會這樣喝吧至少我是這樣的,直到我喝到又酸又苦難喝至極卻不能丟的咖啡,我終于重新理解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