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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年年正守著他呢,瞧見他便又笑起來,用他軟綿綿的小奶音說話:“主人,年年等你好久啦!” 楚淮舟:“......” 楚淮舟:“嗯?!?/br> 這小家伙的聲音,總是讓楚淮舟覺得自己面前真的是個再可愛不過、需要好好呵護的小孩兒。 這會兒他便又覺得為這樣的小家伙花點錢似乎并不是什么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正常人都會這么做吧。 這多多少少,算得上是楚淮舟的自我開解。 而傅年年得了楚淮舟的一個“嗯”,便已經高興壞了。 他抱著懷里都快比他大的紅色大禮盒,再度甜甜開口:“謝謝主人給年年買的小鏟子,那年年現在要拆了哦!” 傅年年此刻還不知道,楚淮舟不單單只是給他買了小鏟子,他還給他買了別的東西,但楚淮舟有意不說,也想看看這游戲會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也就是傅年年的反應。 所以,當傅年年扯開了大禮盒上面的蝴蝶結以后,看到里面整整齊齊地擺著的四件套的時候,傅年年人都傻了。 這是小雨衣!小手套!小口罩!最后才是一把小鏟子! 嗚嗚嗚!傅年年感動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不得不說,小家伙那個感動得淚汪汪的小表情,的確很讓楚淮舟受用。 他便是這樣,從這樣一個游戲中、從一個小家伙的感激的眼神中,得到了他鮮少能感覺到的成就感。 楚淮舟:他好像稍微能理解他的那幾個兄弟為何沉迷游戲、無法自拔了。 當然,這時候的楚淮舟還沒有意識到,他和他兄弟玩的游戲,可能有那么一點點的差別。 而事實是,這點差別可能是億點點差別——天差地別。 見到了新的東西,人人都會有想要試試看的想法,傅年年也不例外。 此時此刻的傅年年已經不想再用手去扒土,哪怕其實他再努力努力就能把蘿卜拔出來也是一樣,現在的他只想洗白白以后穿上主人給他買的新衣服,捏著他的小鏟子再去拔蘿卜。 所以,傅年年激動地紅著他的蘋果臉,朝著楚淮舟道:“主人,年年想先回去洗干凈了,再回來拔蘿卜?!?/br> 而事實上,楚淮舟也想看傅年年穿著一新的模樣。 剛才處于那種糾結的心情中,楚淮舟都沒來得及多看看那副模樣的傅年年。 于是楚淮舟又“嗯”了一聲。 傅年年便費力地抱著他的大禮盒往家走,畢竟他的小背簍可裝不下這么大的盒子。 就短短幾十米的路還要時不時停下來調整一下姿勢,不然怕拿不住摔了。 傅年年:這可是主人給他買的,他一定要好好保管才行! 而楚淮舟便看著他趔趔趄趄的走路姿勢,都要擔心小家伙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以之前看到的小家伙哭鼻子的樣子,怕也是有些嬌氣的。 但好一會兒,楚淮舟才想起來,這游戲似乎也有背包。 楚淮舟:“......背包?” 楚淮舟之前沒想起來的事情,傅年年一個人過了那么久都沒察覺到,不然他就不會辛辛苦苦地每天用小背簍裝著他的大蘿卜,回到家再理所當然地收進背包了。 傅年年的策劃爸爸不是沒察覺到這一點,只是他以為這是傅年年一個人太寂寞給自己找的消磨精力的辦法。 所以,一直到現在,楚淮舟這一問,愣了好一會兒的傅年年才意識到楚淮舟說的背包是什么意思。 傅年年呆呆地張著嘴,臉后知后覺地又開始泛紅,再然后,他手上的大禮盒消失了,而覺得自己丟人了的傅年年捂著臉邁著小短腿飛快地跑回了自己的小木屋,仿佛是沒臉再見楚淮舟了。 這一下,又把楚淮舟逗笑了。 聽著頭頂上傳來的主人輕輕的笑聲,傅年年更害羞了。 他,他他他怎么會是那樣一個小傻蛋呢? 傅年年一點都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只可惜,不管傅年年走到那兒,楚淮舟的視線總是跟隨著他,傅年年又沒辦法臟兮兮地鉆進被窩里,便把自己徹徹底底地捂成了個小蘋果。 好在沒多久,楚淮舟便不笑了,傅年年也終于沒那么害羞了。 他拿出自己的小臉盆和小毛巾,準備去外面的小河邊收拾臟兮兮的自己。 而楚淮舟也是在傅年年走到小河邊的時候,才知道小家伙居然只能在這里洗澡。 河水很清很淺,估計只能到小家伙的膝蓋,是那種就算不小心滑倒了都不用擔心的深度,但楚淮舟卻看著非常熟練地找好地方放下自己的小臉盆和毛巾的傅年年,再度有些心疼。 或許正是因為這是游戲的緣故,才會讓這樣年紀大小的小家伙被迫在這兒自己洗澡,倘若是現實中,沒有大人看顧,又怎么有人舍得、有人放心自家寶貝這樣? 而看傅年年那高興和熟練的模樣,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楚淮舟想,或許之前傅年年每一次拔完蘿卜,都要這樣來一遭。 楚淮舟的心情無疑是有些沉重的,但這種沉重很快就別傅年年給打破了。 傅年年站在小溪邊,光著腳踩在已經被水流沖得圓潤光滑的石頭上,有些扭扭捏捏地晃晃小胳膊腿,又時不時抬頭看一下楚淮舟,許久才甕聲甕氣地開口:“主人,年年要洗澡啦,你不能偷看噠?!?/br> --